此时,林一鸣正背对着水无濑有喜,蜷缩着身体,呼噜震天响。
演的不错?
水无濑狭长的眸子掠过阴冷的精光,暗暗冷笑着,随后,正要抬脚将林一鸣踹醒的时候,后者就放了一个大招。
噗……
卧槽了……
大肠干燥吗?
放个屁咋就这么臭?
简直能熏死个人嘞……
这特么算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
睡个觉也不安生?
咬牙?放屁?打呼噜?
“八嘎!”
水无濑的脸都绿了,简直要被气疯了,抬脚狠狠的踹向了林一鸣的腰际。
“花姑娘?别跑……”
恰在这时,林一鸣竟然梦呓着,身子向前一扑,恰好躲过了水无濑的一记重脚。
“八嘎!”
水无濑总觉得眼前这个睡梦不醒的土着有问题,掏出枪来,瞬间扣动了扳机。
嘭!
一颗手枪弹瞬间击穿了屋顶的木板,一束皎洁的月光恰好落在林一鸣满嘴口水的脸颊上。
这束神奇的月光,就似舞台上的追光一般,紧紧追随着主角的身形。
而此时,所有在场之人的视线,齐齐落在了林一鸣身上。
“打雷呀!”
“救命啊……”
水无濑终于把眼前的土着弄醒了,怎么瞧着他泛着月光的满脸口水,怎么觉着恶心至极。
“八嘎!”
水无濑愤起一脚正中林一鸣的腹部。
一股巨力传来,林一鸣“痛的”直咧嘴,暗地里却是笑开了花,默运粗浅的内家功夫,化解了一部分攻击力。
饶是这般,林一鸣也是觉着一股好久没有体验过的痛感了。
着仇!老子记下了!
“太君大人……”
松冈三十八差点被林一鸣的萌憨样逗笑了。
呲牙咧嘴的,睡眼朦胧的,惊惧交加的,尴尬诌媚的,无数憨憨的表情很是完美交织在那个被枪声惊醒的土着身上。
毫无违和之感,很是自然的在那土着的脸上,如幻灯片一般一一闪现而过,最终定格在惊恐的面部表情之上。
“太君大人……饶命啊……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襁褓婴孩嗷嗷待哺……”
林一鸣再次戏精附体,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表演着,亦或是“真情流露着”……
许是他的表演入戏太深,饶是以水无濑的毒辣眸子,也是瞧不出半分的破绽之处。
“误会了?”
至此,水无濑也是有些怀疑自己的直觉了。
“搜!”
是不是错了!一搜便知!
水无濑大手一挥,自有几个守卫开始行动起来。
有的来到林一鸣身边,开始仔细搜身,有的开始在这间狭小的囚室里掘地三尺,有的在墙壁上仔细搜寻着,是否有活动的砖石暗格……
“大人!没有发现!”
“大人!只有这个……”
水无濑精神一振,以为找到了确凿的证据,接过一看差点鼻子都气歪了。
半黑半白的,软糯糯的,黏糊糊的,却是林一鸣故意搜集的残羹剩米,团成了一个龙眼大小的米粒球体……
“八嘎!”
水无濑嫌恶的扔掉了手里的物件,探到鼻子前一闻,却是一股馊掉的酸酸的泔水魏……
随后,水无濑又盯着林一鸣的眸子看了半晌,也是没有其他的问题,这才算是暂时放过了林一鸣一马。
“把他带走!”
随后,在林一鸣透着同情之意的注视下,可怜的五花大绑的李仁赫,再次被一众凶神恶煞的士兵押送出去。
松冈又安排两个士兵,连夜将被破坏的窗口重新固定起来。
“说!你到底是谁?”
“老子叫李仁赫!有种单挑!”
许是水无濑没有耐心将李仁赫带走,亦或是在杀鸡儆猴,总之,临时的审讯地点,就在守卫队长的办公室之内。
距离林一鸣的囚室并不远,高声的问话和惨叫声,林一鸣都是能听的一清二楚。
“哦?黄发欧巴?叫做李仁赫?”
林一鸣一边惊魂未定的瞧着两个士兵,叮叮当当的敲个不停,一边暗暗思考着。
“加把劲!舒服!哈哈!”
李仁赫癫狂的大笑着,虽然声音颤抖着,但也足矣让林一鸣刮目相看了。
“挺住啊,兄弟!”
林一鸣嘴角不经意的一抽,暗暗为背锅侠祈祷着。
“啊……”
“好样的,兄弟!坚持就是胜利啊!”
每次李仁赫兄台惨嚎的同时,林一鸣都会祈祷一句。
没办法呀!
说起来,都是李仁赫自己弄出来的幺蛾子!
大半夜的,不睡觉,撬什么窗户?
好不容易越狱了?你倒是赶紧跑路哇?
好狗不挡道……哦不,是,是,倒霉催的……
大半夜的,黑灯瞎火的,压马路做什么?没事挡什么路哇?
总之一句话,林一鸣:“真的不怪我呀……”
惨叫声起起落落的,一直折腾到天色放亮了,才算结束。
扑通!
当李仁赫满身鲜血的被扔回囚室的时候,已经像是一条死狗一般,一动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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