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清琅便转身走向了韦老夫人站着的地方。走到离韦老夫人大概有三尺远的地方,她弯腰福了福身子,道:“拜见韦老夫人!”
“你就是我妹妹收的义女,安乐侯府的俞家四小姐?”韦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是居高临下的,眼眸还在清琅身上打转。
她很不喜欢韦老夫人这样的做派,所以下一刻便挺直了身子,不卑不亢的道:“不知韦老夫人把清琅叫过来有何事赐教?”
这时候,韦老夫人便收回了目光,冷笑道:“赐教可是不敢当,不过确实是有一件事情想提醒你!”
“我洗耳恭听!”这时候,清琅用了一个我字,在长辈面前这就是有些不那么谦恭了。
韦老夫人随后便道:“我们老三很快就要和礼部员外郎宋大人的嫡长女宋碧凝小姐定亲了,这宋小姐啊是从南边来的女子,长得标致异常如同画上走下来的人一般,那才情更是不必说了……”
这些话这几天清琅都要磨破了耳朵了,不等韦老夫人把话说完她便打断了她。“韦老夫人,这好像是你们郑国公府的家事,没有必要跟我这个外人来说吧?”很明显,她一句话就跟韦老夫人划清了界限,她也就是想告诉这个妇人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嫁到她们韦家的想法了!
见清琅打断了她,更是用一种好像很不屑的态度,韦老夫人不禁蹙了眉头有些怒火中烧。一旁的陪房冯立家的就上前斥责道:“俞四小姐,怎么说你也是个晚辈,哪里有你这样打断长辈的话的?亏您还是侯府里出来的小姐,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
最后这句话冯立家的明显是过了,清琅怒视着那为虎作伥的狗奴才冷笑道:“要说教养你们是国公府应该比我们侯府要高吧?怎么一个奴才也敢插主子的嘴?这就是你们国公府的教养吗?”这个冯立家的她是最清楚的,是韦老夫人的左膀右臂,从娘家带过来的人,听说很是为虎作伥的一个人!她在做明慧郡主的时候就看她不顺眼了,只是碍于韦老夫人的面子没有教训她罢了,今日她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你……”那冯立家的惯于欺上瞒下,因为是韦老夫人跟前的大红人所以家下奴才们甚至主子们都给她几分好颜色,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所以马上气了个倒仰。
这时候,韦老夫人便索性直白的道:“俞四小姐,这奴才是我的奴才,她有没有教养还轮不到你来评论!今天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们老三马上就要定亲了,你呢最好死了那份心,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进门的!别人不要了的人我们家可是不会捡了来的!”
其实,韦老夫人的意思她早就明白了,只是这最后一句话未免有些侮辱人了。清琅脸上有些发白的道:“韦老夫人大可以放心,我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会进你家的门的!”
“好!最好如此!”韦老夫人气得连连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带着怒气走了!
看着韦老夫人,冯立家的还有海棠离去的背影,清琅竟然不争气的流了两滴眼泪。她转而伸手用手绢擦了把眼泪,然后便转身快速的朝客房的方向走去。心中自然是有气的,恨自己怎么一经韦伦的撩拨就幻想着能嫁给他为妻,她怎么就忘了他有这么个难缠的母亲了?并且她现在的身份可不是明慧郡主了,她只是一个败落侯府的旁支的女儿的罢了,人家韦家现在可是正在旺枝上,她怎么高攀的起的?遂心里便有咒骂起韦伦来!
韦老夫人一边往大门的方向走一边攥紧了手绢道:“气死我了!还侯府的小姐呢?竟然敢对我那样说话?你说这要是娶进来做儿媳妇还不得气死我啊?”
“可不是吗?老夫人,这次你可得拿定了主意千万不能让咱们三爷娶这么刁妇回来啊!”冯立家的在一旁挑唆道。
“那是自然!想进我家的门,除非我死了!”韦老夫人气愤的道。
一旁的海棠也说了两句。“咱们三爷是金玉一般的人,怎么能捡人家不要的呢?传出去不但咱们国公府没面子就是三爷也不要做人了!”
“就是啊!”冯立家的在一旁附和着……
清琅一口气跑回了客房,正在收拾东西的扶柳见她脸上似乎有泪痕,便赶紧询问,清琅只是借口说风沙眯了眼睛,便让扶柳出去,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扶柳自然知道主子心情又不好了,这几天她的心情都不好,所以她并不敢多言,便退了出去。直到临近晌午的时候,桂嬷嬷派人来催清琅过去齐王妃那边用饭,扶柳才敢来叫。这时候,只见清琅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稍微理了理头发,抻了抻衣服便带着扶柳一路朝齐王妃的居所而来。
刚进了齐王妃居住的院子,不想抬头就看到一个人从绸缎的帘子里面走出来。看到那个人影,清琅不禁顿住了脚步,感觉自己的心都猛地揪了一下!这时候,扶柳在其身后低声提醒了一下。“小姐,那不是韦三公子吗?”虽然清琅没说,但是扶柳在她身边伺候这么久,自然也能猜出主子的心事,这几日主子应该就是为韦三公子而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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