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缘是什么东西,不就是男人用来掩饰自己好色造出来的字眼。说到底就是青春靓丽,纯真可爱。她已经过时了,这些字眼安在她身上,已经不合适了。由此,萧羚深刻意识到,今后的岁月不会阻止她一直向上爬,可青春的小鸟却是一去不复返了。
萧羚恨恨地想,早知道这样,她就该先结婚再谋发展。可十年前的她如何能听得到她十年后的心声。
最近一年,萧羚心底有个奢望一直在蠢蠢欲动。这源于去年集团十五周年庆的时候,她知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集团公司策划部的汪欣怡本想拍摄一小段刘总妻子的视频,以感谢刘妻这么多年来对刘总工作的支持。没料到刘总板着脸断然否决了她的想法。汪欣怡转身走出刘总办公室的时候,眼圈都红了。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为什么刘总对这个可以展现他温情一面的策划,有这么强烈的抵触情绪。本来她还想借此视频来改善老总往日过于严肃的形象。现在看来根本没必要。有人天生就喜欢做暴君。
几天后,汪欣怡才知道自己有多莽撞。
刘总的助理小陈私底下告诉她,刘总的妻子已经去世好多年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汪欣怡找来公司里与她关系要好的萧羚。在泡吧时,汪欣怡无意间把这个秘密透露给了萧羚。
萧羚听到这个消息,上心了。此后,她在刘总面前尽量表现出自己优秀的一面。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言谈举止,她都力求表现完美。
她这么努力,可刘总对她仍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们的关系只停留在工作层面。在刘总的眼里,她只是一位成熟优雅的女性,是他公司里的得力干将,其他的,就没有了。
萧羚从没体验过这样的挫败感:较之在工作上的得心应手,在感情上,她明显力不从心。
这段时间,有关刘总的绯闻她时有耳闻。
萧羚为此心情很郁闷。她认为她败就败在年龄上。难怪有人说,男人二十岁时,他会找二十岁的女孩;男人三十岁时,他还找二十岁的女孩;男人四十岁时,他一样找二十岁的女孩。
男人这种刁钻的审美倾向和态度,生生伤害了萧羚。
对逝去青春的留恋,对家庭生活的向往,使萧羚很难淡定。
她忙忙碌碌的身影掩盖了她空虚的灵魂,也让她从工作中得到了她想要的体面和骄傲。
萧羚以为颜妤拥有她所没有的东西――爱,家庭,老公和孩子。却不知,颜妤的境遇还远不如她,她拥有的颜妤没有,她没有的颜妤也已失去。
这世界,谁知道谁的底细,大可不必去羡慕别人,也不必去可怜别人,就这样,这样过自己的日子,冷暖自知罢了。只看到别人的优势,对比的结果,受伤的往往是自己。
在飞机下降的轰鸣声中,颜妤合上书籍。
书中杜拉斯写道: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最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这个小个子女人,这个容颜被岁月无情摧残的女人,不管她年纪多大,依然对爱充满渴望。
她的确勇气可嘉啊。
对此,颜妤深有感触。在这世道,想要寻找爱,勇于爱,真的需要极大的勇气。
她已经丧失了这种勇气。曾经两段恋情,其后一段婚姻生生把她肢解了。她痛,无处疗伤;她怨,无处诉说……
她不清楚她的未来在哪,目前只想安于现状。
轰鸣声渐息,飞机停稳了。颜妤把书放进随身带的包里,起身取下行李箱。
出发前,被审计单位告知她们,会派人到飞机场接机。
在出口处,她们果然看到有人高举宏扬的牌子。
她们朝那人挥挥手,拖着行李走近他。
那人微感诧异地看着她们:“你们是……”
杜晓薇自我介绍:“我姓杜,我们是集团公司派过来做审计的。”
“哦,接你们的车马上就到,请稍等。”
“那你在这接谁?”
“接刘总。看,他们出来了。”
杜晓薇她们转身去看身后,一群人朝她们这边快步走来,领头的正是身材挺拔的刘总。
等刘总走近,她们纷纷上前跟他打招呼。
刘总朝她们点头致意。
“刘总,候总派我过来接您。”
“好,你辛苦啦,我们走吧。”
一行人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
杜晓薇见刘总回头看了她们一眼,问那个接机的人:“接她们的车什么时候到?”
“还要过一会。现在机场路很堵。我们是提早半天出来的。”
“你们开了几部车出来?”
“三部。”
“能带上她们吗?”
“应该可以,考斯特有17座。”
“叫上她们一起走吧。”
她们拖着行李跟在一群老总后面。
杜晓薇对低着头看路的颜妤说:“其实刘总人挺好的,就是平时表情严肃了点。”
“嗯。”
“有些人说,见到刘总会感到害怕,你呢,你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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