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火试着看看小楠到底能坦白到什么程度。
小楠对夜火的这个问题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本来她早就想过这种可能,想着回答晓组织有自己对和平的理解,但这种话貌似现在没有了意义。
夜火没那么好敷衍,也不需要她的帮助,她丧失了谈判的主动权。
见小楠不回答,夜火又问道:“我们迟早会是敌人,是吗?”
小楠心里想着自然是的,但还是疑惑道:“您觉得我们是敌人吗?”
夜火笑道:“说实话,你成长了许多,让人欣慰,我由衷的为你和长门感到开心,但是我又为你们如今的变化感到遗憾。”
小楠对夜火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感到不悦。
夜火摇了摇头;“别不开心,你愿意教我一声大哥,虽然客套居多,但我能感觉到仍然有着些许怀念和尊敬,这应该是你作为小楠而非天使的情感。”
“正因为我感觉到了小楠并没有完全成为所谓的天使,我才愿意跟你聊。”
“说的话,也是我真心的,你感到我在嘲讽也好,其他的也罢,事实就是事实。”
“弥彦死了,你和长门成长了许多,变了许多,特别是长门,甚至自称为神。”
“但你们远远还不够,不说实力,至少心性上,气魄就让我看不起。”
“说是有诚意来找我谈判,一口一声叫这大哥,却只是个分身,你和长门连本体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
“是残废了自卑不好意思,还是觉得面对面怕我动手亦或者看穿所谓的轮回眼的秘密?”
“这点自信和气魄都没有,所谓的神,所谓的天使,也不过是大雨之下阴暗角落里发霉的自我安慰而已。”
“你们年龄大了,身体成长了,能力也提升了,但是勇气却在消失。”
“二十年前我说你们过于天真,如今,同样的话再次送给你们,这是作为仅有的情分的忠告,晓组织这样下去,最终迎接不来拂晓,会在黑暗中发霉腐烂。”
话说的很直接。
全程小楠没有反驳一个字。
不悦到疑惑,疑惑到震惊,震惊到感慨,感慨最后变成了不甘。
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了那么多,最后在夜火眼里他们依旧没有前进吗?
换做别人这么说她不会放心欣赏。
但这是夜火,跟别人不一样。
小楠看着夜火,最终还是再次问道:“我们真的没有合作的可能性吗?你知道的吧,我来这里就已经代表着不想与你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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