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清楚地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去医院。但凡长着眼的都能看出他的伤口愈合和正常人不一样,那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同样不能对学院报告这次受伤,只要提取血样,他的血统纯度变化就可能暴露,改变血统纯度是卡塞尔学院最大的禁忌。
他第一时间以用透明胶带封住伤口就是不希望校工们看出他的血液情况,虽然黏胶有点毒性,但是不会让血透出来。
片刻之后血迹被冲洗干净,楚子航才回到了车里,简单地擦干身体之后,从车里拿了新的衣服换上。
路明非沉默着掏出一个小瓶子,这是守夜人借用他的武器时送他的小玩意儿,炼金术对于龙类来说和人类的科学一样,自然也包含医学在内。这是种特殊的药粉,集杀菌止血愈合为一体,神奇程度堪称血瓶......(听说云南白药有颗珠子效力特别高,是不是真的?)
路明非倒出了一些粉末,粉末是纯白色的,透着一股奇异的香气,看上去价值不菲。
路明非把它抹在一块纱布上,按在楚子航的伤口处,以绷带在腰间一圈圈缠好。
楚子航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师弟,这一系列操作熟极而流,显然路明非经常处理伤口,手法轻快,一丝不苟。
自己处理伤口是因为没有信任的人,他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没人喜欢怪物,即使怪物心里有很多很多的事,心理幽深绵长如一条古道,可是没人会去探寻。为此你是否愿意换张苍白好看的脸给别人看?
那么自己的师弟,又是为了什么呢?
“好了,最好不要沾水,师兄你的身板,估计几天就会好。”
路明非放下楚子航的衬衫衣摆,遮盖下看不出伤口了。
“谢谢。”楚子航轻声说。
路明非笑着靠在副驾驶上,他当然不能和楚子航说自己当年出任务经常弄的一身伤,他可不是那种从小打铁的剑术达人,他的一身实力都是从零开始一点点摸爬滚打上来的,受伤在所难免,所谓久病成医,他处理伤口自然是一把好手,别说涂药扎绷带了,来点麻药现场锯腿卸胳膊什么的他也是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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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跑着一辆满载而归的宝马320。(这就是所谓插叙的手法吧。)
“鸣泽啊,出国之后爹娘不在你身边,你别只顾着玩了。”婶婶对后座的路鸣泽淳淳教诲。“你可别像你哥一样,光知道谈恋爱,小孩子光顾打扮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被美国女人甩了不好意思跟家里说,还好今天他们有同学会,我看他去和那个陈雯雯在一块儿也不错。”
“他跟陈雯雯?”路鸣泽噗嗤一声笑出来,叔叔婶婶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堂哥用个时髦的词儿形容就是“舔狗”,在仕兰中学也是出了名的,陈雯雯估计就把他当备胎使唤,连教导主任都知道这俩没戏,抓早恋的时候从不管路明非的想入非非。
要是路明非能追上陈雯雯,他路鸣泽就能追上斋藤飞鸟。(对8起,这是我的个人癖好)
他发着短信,头也不抬。“知道啦知道啦,我一定不和堂哥学,我们一起天天向上。”
“长大了就是懂事。”婶婶很是欣慰。
“信他?你儿子没准找个洋妞回来。”叔叔咧咧嘴,不知道自己侄子是不是长开了,现在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当年大哥大嫂那么优秀,没道理这小子不行,当然他也对自己儿子也有谜一样的自信,期待着兄弟俩都在在情场上为国争光。
“找什么洋女人!国内那么多优秀的小姑娘!将来鸣泽考个哈佛的博士,有的是女同学愿意跟他好。你见过美国女人么?光觉得美国女人漂亮,我跟你说皮肤可粗了,凑近看都是毛孔,金色的汗毛有寸把长……”婶婶虽然也不曾见过外国人,(除了古德里安和亚纪)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似曾凑在洋妞的大腿上拿放大镜考察过。
“你是在什么片子里看到的......”叔叔冷汗直流,他不敢再问了,换了个话题,“对了,晚上吃什么?”
“今天是那小子的生日,你这个做叔叔的都不知道?”婶婶哼了一声,“吃蛋糕,鸣泽不是喜欢吃过桥米线么?今晚萝卜炖排骨,吊排骨汤下米线,广东香肠,我还买了三文鱼,切生鱼片给儿子吃。”
婶婶爱怜地摸着儿子的圆脸。想到以后吃不到自己做的饭,只能吃洋人的汉堡薯条,不禁悲从中来,长吁短叹。
殊不知他儿子天生一幅好肠胃,要是出去一年还能圆润不少,当然看过龙三的都知道丫没出去。
一家人准备妥当,饭菜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晚饭是“路鸣泽出国留学家庭庆祝会暨路明非生日晚宴”,雨下下来了,路明非还没有往回打个电话。路鸣泽等的不耐烦,跑回家屋子里玩起了游戏。
“给你侄子打个电话,小孩子一点都不体谅大人的辛苦,都说了让他晚上回来吃饭,也不知道早点回来打打下手。”婶婶哼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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