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儿,除了易中海门神似地搬着小桌儿,在门口收礼之外,其他四合院儿里的人也都没闲着。
二大爷刘海中是个官儿迷,早在龚维则那几个同事到的时候,就巴巴儿地凑了上去,跟人搭腔。
见何雨柱来了,他展现出了从未有过的亲热劲儿:“柱子,你这回,可真是出息了啊,不仅娶了这么好一媳妇儿,雨水这嫁的,啧啧啧,真是不错。”
“不错吧,那可是我何雨柱的妹夫,一般人,我还真看不上。来来来,抽烟抽烟。”
龚维则虽然只是片儿警,可龚爸是转业军人出身,他的战友,甚至有朝鲜战场上下来了的英雄,在人群中一杵着,那气质,就显得鹤立鸡群。
“聋老太太,怎么了?”
娄晓娥搀着聋老太太,在正屋儿里坐着,跟客人们搭话。
因何家兄妹没有长辈儿,这个角色,让聋老太太来充当一下,最为合适。
她年纪大,阅历也足,最会装傻充愣,搞起社交,非常有一手。
她和这个聊几句,和那个夸两声,直到见了龚爸的几个战友,突然愣住了。
娄晓娥心思细腻,见聋老太太突然不说话了,连忙问她。
“没,没什么……”
聋老太太的声音里带了点儿哽咽:“我,我只是,觉得,今儿这么热闹,真好啊。”
军人保家卫国,不就是为了他们身后的人,能过这么热闹,这么幸福的好日子吗?
当年那些英雄,现如今,绝大多数人依然还是单身。
后世有个心理学名词,叫PTSD,学名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战场上的经历,让他们难以融入普通人的幸福之中,但对幸福生活的渴望,又让他们无法拒绝老战友的邀请。
其中,就包括了送子上前线的现公安局长,老陈。
他家的儿子,算起年纪,也该和龚维则一样大了。
拍着龚维则的肩膀,看着他胸前,代表着新郎官儿的大红花,陈局长语气中带着感慨:“维则出生那会儿,建国,也就到我膝盖那么大。”
局里的其他年轻同事脸上还有些不安,但龚爸却是显然放下了心。
能在这种场合,主动提起陈建国这个大儿子,说明老陈,已经是放下了。
见气氛有些凝重,何雨柱主动凑上前来散烟:“各位叔叔,抽烟吗?”
“嚯,大前门儿,小伙子,你这结个婚,可真是下了血本儿啊。”
一见那烟盒儿,当即有人认了出来。
这年头,大前门儿可是香烟中的“奢侈品”,其地位,跟后世的软包中华差不多。
结婚摆宴席,把大前门儿到处散,这手笔,可真是不可谓不大。
老陈见惯了当官儿的,职业意识就起来了,随口就问:“小伙子做什么的啊?还有那老太太,是你什么人啊?”
在他看来,能住得起四合院儿最好的房子,结婚搞这么大排场,动用这么多人力物力,甚至能散得起大前门儿的烟。
还有那聋老太太,那气势,就不是一般人。
这人,肯定是个二代。
还是那种根红苗正的。
结果呢,何雨柱嘿嘿一笑。
“我呀,就是个厨子,轧钢厂里头做大锅饭的。家里头也没个长辈儿,这老太太,是咱们院儿里,年纪最大的,专门请她过来,替我,撑个场面。”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
“你家长辈儿呢?”
有人不自觉地问出了声。
话一出口,就迎来了众人谴责的目光。
这年头,家家都有本儿难念的经。
人孩子家里没长辈儿,指不定有什么难处呢。
大喜的日子,这不戳人伤疤吗?
这年头,群众虽然八卦,可还是善良的。
那人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当即连连摆手。
“算了算了,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没事儿没事儿,我爹就是跑了,又不是死了。”
何雨柱笑呵呵道:“我娘到是走得早,走得早也好,我爹,抛下我跟我妹妹,跟人跑了。这要是我娘还活着,说不定,还得气死呢。”
这话一出,即便是上过战场的英雄们,见何雨柱的眼神儿里,也不免带着点儿钦佩。
一个半大孩子,一个人带着妹妹讨生活,还这么隆重的把妹妹嫁出去,多不容易啊。
他们刚才可是听龚爸炫耀了,何雨水那姑娘,可是有两辆自行车做陪嫁呢!
往前往后数数,整个四九城里,也就领导家的女儿,能有这么丰厚的一笔嫁妆。
这何雨柱,对自个儿的妹妹,那是真没得挑。
“对了各位,今儿的菜啊,都是我哥手底下带的徒弟,亲手给做的,水平还凑合,等几位叔叔伯伯有机会,多到我跟维则家坐坐,咱们家手艺虽然说是传男不传女,可我到底是咱们老何家的人,学了我哥的手艺,足足有七成呢。”
雨水很会来事儿,在场不少是龚爸的老战友,如今转业了,可人脉都在那儿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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