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这边刚吃完饭不久,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唐佑安去开了门,见是江憎,便了然:“是找糖糖的吧,快进来吧。”
“嗯,不进来了,唐爷爷,我可以带糖糖去楼下玩一会儿吗?”江憎问。
“我帮你问问她吧。”唐佑安回头,“糖糖啊,江憎想带你去广场玩,你去不去呀?”
“要去!”唐糖放下手中的遥控器,跑到了门口,拉起了江憎的手,仰头满脸期待的看着江憎。
清隽的少年牵着堪堪到他胸口的小姑娘,在皎洁月色的辉映下,在墙上投了一道温馨的影画。
今夜月色温柔,漫天繁星,夏日晚间的风送来丝丝凉爽。
江憎带着唐糖来到大院里距离广场不远但听不到那里喧闹的槐树下。
大院里种植的这棵槐树树冠如伞,姿态优美,现在已是八月末,它的花期也快结束了,片片白瓣随风飘落,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也随之袭来。
江憎站在树下,低头看着眼神懵懂的小姑娘,然后为她拾去刚刚落在她乌黑发顶的白色花瓣。
江憎蹲下身子,与唐糖齐高,然后附在她的耳边说:“我喜欢你……”
可是风不温柔,吹散了“喜欢”二字。
唐糖只听见,“我……你”二字
她问:“江憎,你刚刚说了什么?”
江憎罕见的笑了起来,虽然只是浅浅的勾起了唇角。
他说:“没有什么,没听到就算了。”
他抬起手温柔的拂过她被晚风吹乱的发丝。
他说:“明天见,我有礼物送给你,你的生日礼物。”
小姑娘开心的回答:“好。”
他站在树下,看着他的小姑娘走远。
她突然回头,朝他甜甜一笑,喊道:“江憎,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声音依旧甜美软糯。
他答:“不了,我还有事要做,早点休息……”
“江憎祝你,岁岁平安,喜乐永伴……”他看着她,低喃。
唐糖只看到江憎的嘴在动着,似是在说些什么,但她什么也没有听见。
还寻思着,明天去问他。
槐树洁白的花瓣纷纷而下,渐渐模糊了她的背影,也模糊着他的面容。
江憎站在花儿开得正茂盛的槐树下,凝视着小姑娘远去的背影,一直等到她房间的那盏灯亮起。
他的头上,肩上……落满了洁白的槐花,这样的江憎褪去了那一层坚硬的外壳,赤裸裸的将自己所有的隐秘心事展示了出来。
他站在树下,定定的望着那盏灯许久,才走到一处角落,拿出一个盒子,朝大院外走去。
大院门口,沈柯在这早已等候多时。
江憎上车后,他便启动了车子,向省城驶去。
两人连夜搭乘了飞机到了s市。
下飞机时,已是半夜十一点多,机场里除了工作人员,只有寥寥几个夜归的人。
沈柯在搭乘飞机之前就已经发送了短信,所以一出机场两人就上了一两黑色豪车。
豪车顺着宽阔平坦的沥青大道径直驶向季家老宅。
到达时,老宅里灯火通明。
季南棋坐在大厅里,穿着睡袍,抽着烟等着他们的到来。
老管家带着沈柯和江憎两人来到季南棋的面前。
季南棋看着这个外表沉默冷冽,内里却满是戾气的少年,轻笑出声:“呵呵,你比起季钰来,更像我。”
“老马,送少爷回房间。”
“是,先生。”老管家回道。
方玉兰早在季钰下葬之后的第二天就外出旅游了,季南棋不知道她在哪,更不感兴趣。
毕竟,她下手是真的狠啊……
季南棋抽完了手中的这支烟,也回了房间。
老管家带着江憎来到三楼,三楼只有一哥房间,与其说是卧室,不如说是一间套间。
打开门,就是一个小型客厅,再往里走才是卧室,卧室里还有一个三十平左右的衣帽间。
卧室的旁边就是一间书房,书房里只有一张红木书桌和几个与房间同高的书柜。
江憎的眼里始终平静无波,无论是步入这座庞大奢华的老宅,还是看见富丽堂皇的大厅,亦或是如今这如同一套小型住宅的卧室。
老管家带着江憎参观完他的卧室后,就离开了。
水城,大院唐家。
唐糖睡在柔软的床上,眼帘遮住了灿若繁星的眸子,卷翘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了一片阴影。
渐渐红润起来的唇瓣浅浅的向上勾起,仿佛在梦中梦到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
窗外槐树花瓣片片凋零,落满了一地,像是在与谁告别。
挂在黑色幕布上的月亮也被缥缈的云雾遮住了,闪烁的星星也黯淡了下来。
没过多久,金黄的太阳从东方升起,驱散了遮蔽了月亮的阴翳,但月却渐渐消失在逐渐变得剔透的蓝天。
一大早,唐糖就穿上了昨天新买的已经过了水的新裙子。
裙子是以白色为底,淡粉色的薄纱覆在白裙底上,粉纱上绣着浅色的碎花和浅绿的藤蔓。
唐糖的肌肤本就白皙细腻,穿上这件裙子后,肌肤愈发显得晶莹剔透。
她穿着新裙子跑到江家:“江憎,江憎!开门,快开门!”
“来了。”
是江廉开的门,他问:“糖糖,找江憎吗?”
“对呀,江爷爷,他在哪呢?”唐糖开心期待的说,“他答应我,说今天给我个惊喜的!”
江廉勉强一笑,带她进到江憎的房间:“江憎……已经离开了。”
“这些,是他送给你的。”唐糖看着江廉指着一大箱东西对她说。
“江爷爷帮你搬过去。”
唐糖不愿相信,睁大了眼睛,琥珀般剔透的眼睛里被泪水充盈,软糯清甜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怎么会呢?他明明说今天见的呀……”
“他不守信用,他坏!”
泪水肆意在那白嫩的脸蛋上留下了道道泪痕。
陈馥佩听到江憎的卧室有响动,连忙赶来,嘴里还说着:“是不是江憎没有走?是不是他没……”
她只看到了已经哭成泪人的小姑娘,和站在她身边的江廉。
陈馥佩便了然,安慰唐糖:“别哭了,乖乖啊。”
“江憎,江憎他只是回家了……”她轻柔的擦去了唐糖的眼泪,“今天是糖糖的生日,寿星应该要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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