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有一天催眠失效了,他的精神世界可能会崩塌,成为一个疯子。”
“又或许,他会出现反社会倾向。”肖恩非常平静的叙述着。
“保守治疗吧……”季南棋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头后仰,修长的手指遮住眼睛,沉声道。
“如果再控制不住,催眠。”
季南棋说完就离开了这间形似书房的房间,他独自离开了这幢别墅。
保镖仍然候在客厅里,房间里,肖恩看着床上安静的季憎,摇摇头,湛蓝迷人的眸子里也闪过了一丝无奈。
或许,别的病人可以使用保守治疗来抑制病情,但是对于季憎而言,催眠才是最好的治疗方法,即使它的副作用很大。
肖恩没有出房间,而是在房间里写着季憎的病情报告,等待季憎醒来。
三小时后,季憎醒来了,他垂眸不语,静静地坐在床上,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肖恩缓步走到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现在有两个办法,可以帮到你。”
“第一个办法,保守治疗,服用药物,接受心理疏导。”
老肖恩叹了口气,道:“第二个办法,催眠……”
“第一个。”季憎沙哑着喉咙,淡然道。
肖恩皱眉:“考虑好了吗?”
“嗯。”
老肖恩离开了房间,季憎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透过窗子照在身上的阳光。
是暖的。
他不想忘记那个女孩,即使失控的他会成为一个怪物,但他会控制住的。
一定会的。
......
当s市下了第一场雪时,季憎去到了锦辰高中报道。
沈柯带着季憎来到校长办公室。
沈柯含笑道:“曹校长,好久不见!”
“沈秘书,好久不见!”曹和与沈柯握手,然后转身看向季憎,“这是……季二少爷?”
“是,这是季憎。”沈柯微笑道,“前段时间,少爷生病了,这不,刚刚好起来就来学校了。”
“是个爱学习的。”曹和打量了季憎一会儿,“这样,先安排到F班怎么样?”
“F班不行吧?”沈柯目光闪动道,“最低……”
还没等沈柯说完,季憎就低哑着嗓子打断他:“就F班。”
“带路。”季憎神色淡淡的说。
锦辰高中,F班。
林琛右手紧握着一个黑色便携式游戏机,咬牙道:“徐叙白,谁让你动我游戏机的!”
一个狐狸眼,面容精致妖艳的少年叼着跟牙签,翘着二郎腿,斜倚在课桌上,满不在乎的回答:“不就是个游戏嘛,打回来就是咯!”
“呵,你还真敢说!”林琛眯着眼,语气不明的嘲讽他,“你有本事……”
林琛还没把话说完,他就听到班主任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同学们,静一静啊!我们班今天来了个新同学,大家欢迎!”
F班班主任余昌满率先鼓起掌来,歪七扭八的坐在椅子上的同学们,也稀稀落落的鼓起掌来。
一个身材高大,样貌不俗,穿着耐克运动套装的男生嘻哈的问:“沧海哥啊,新同学叫什么名字啊!”
余昌满也不恼,和气的笑了笑,“别急啊,新同学还挺帅的,你F班一枝花可要小心了啊。”
“怕什么!”男生拍拍胸脯,自豪的说,“s市,我邬燚敢称第二帅,没人敢称第一!”
徐叙白无语的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林琛也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机,撑头不语,其他同学则齐齐嘘声。
季憎恰在此时进入了F班。
不同于徐叙白有些妖艳的美,季憎是清新隽永的帅气,但是他周身的戾气和阴沉,生生将这十分的清隽削弱了七分。
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藏在微敛的眼帘下,浓密的睫毛在他的眼下投了一道阴影,冷白的肌肤是令女生都羡慕的细腻,他的鼻子挺而直,嘴唇薄却不失性感。
再加上那略微有些瘦削的身材,这是十六七岁女孩最爱的模样。
邬燚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坐了下来。
余昌满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然后对季憎说:“同学,介绍一下自己吧!”
“季憎。”
说完,他就径直走下了台,朝教室最后排走去。
他看到一张空桌子,就直接坐在了上面。
徐叙白看着季憎这么无视他的存在张了张嘴,打算说些什么,但看到了季憎扫过来的一记冷冷的目光,吓了一跳,做了一个拉上嘴巴拉链的动作。
徐叙白和季憎是同桌,季憎在里靠着窗户,徐叙白在外靠近走道,他和林琛就隔着一个走道。
徐叙白背对着季憎,对林琛挤眉弄眼,双手合十,祈求林琛来救他于水火之中。
林琛拿起游戏机摇了摇,然后摆摆手,做了个自求多福的口型,就正身听余昌满在台上口若悬河的鸡汤演讲了。
余昌满年近五十,他是高一F班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
他发顶那块已经秃了,只剩下周围一圈稀疏的头发,活脱脱的一现实版“地中海”。
因为他的名字与李白《行路难》的中的“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沧海相似,大家有时就会戏称他为“沧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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