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正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
“嗯，还有那，人家四月芳菲天！”
卓里克图亲王拿足了架势，在他的帅帐里兴奋的已经走了一圈又一圈了。
虽然说得内容，驴唇不对马嘴。
不过有一句话，他倒是说对了。
这一夜，的确将会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鞑子小皇帝康麻子，使出浑身解数从陈昊这里租借了一万支M1加兰德步枪，还有配套的数千万发子弹，加上一百门81毫米口径迫击炮和相应的炮弹。
又密令自己的舅舅佟国纲组建了一支万余人的新军，加紧训练了一番后，在今天终于赶到了山海关下。
为了掩人耳目，小皇帝康麻子还特意，让本来归属吴克善统管的一万多八旗兵马，提前一天在白天朝着京师开拔。
到了第二天才让这一万余人的新军，换上八旗的盔甲被服，进到了土城里。
另据内奸传来的可靠线报，今晚乌代库准备拼死一搏，带着人马半夜来偷营攻城。
卓礼克图亲王此刻已经激动的难以自持，就等着乌代库带着人马来送死了。
他可是在下午亲眼看到了新式火枪和火炮的威力，对歼灭乌代库很有信心。
“报！亲王殿下！”
“敌军已经赶到了两里之外！”
“好！”
“通知下去，准备发炮！”
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下午已经问清楚了，这个新式火炮是能打到两里开外的。
说着话，吴克善从帅帐里走了出来，一路小跑到了城头。
他要亲眼看着对面是怎么被炸的。
没多会儿。
在华夏人民军教官的指导下，一百门迫击炮同时发射。
刹那间，尖锐的呼啸声从城头上响起，径直砸向了两里开外的乌代库阵营。
轰轰轰......
并不是很巨大的爆炸声，从远处传来，夹杂着临死前的哀嚎和惨叫声。
吴克善兴奋极了，大声嚷道：“开炮开炮！给老子继续开炮！”
华夏人民军教官当然没什么意见，只是昏暗中暗暗地撇了撇嘴。
“这群土包子真是没见识，火药量减少了一半的炮弹威力，都能惊讶成这样.....”
一个教官嘴里嘟囔了一句，却被带队的班长呵斥道：“噤声！乱说什么呢！”
被教训的战士赶紧住了口，好在没人听见。
没错！
租借给鞑子的迫击炮炮弹，都是华夏人民军利用之前爆装的生产线，自己生产的。
这些炮弹的装弹量只有正常分量的一半。
没办法啊，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只说了租借，又没说租借的是全量火药啊！
卓里克图亲王正炸的高兴呢，忽然炮声就停了。
他有些不爽的叫到：“都给老子继续炸，没听见吗？”
负责炮营的管代统领，苦着脸赶到吴克善身边：“亲王殿下，咱们带的炮弹，打完了！”
“什么？打完了？”
“你败家子儿，怎么他娘的不省着点儿用？”
吴克善一听炮弹没了，就更来火了，心说老子裤都脱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炮营统领满脸委屈，脾气也上来了，对着吴克善说道：“哦我的亲王殿下！您，您可得凭良心说话啊！”
“刚才打炮的时候，就属您喊得最凶了，开炮开炮！给老子继续开炮，这会儿您又不认账了！倒嫌我浪费了。”
“我的长生天呐，谁来给我评评理啊！”
卓礼克图亲王刚才喊的凶，鞑子新军的炮兵们打的也是手滑，眨眨眼的功夫，每门炮半个基数打出去了。
华夏人民军的教官当然能看的出来，很多炮都是打在了同一个位置，根本没有形成弹幕覆盖。
可是没人吭声指出来，巴不得鞑子多打些炮呢！
听见炮营统领的喊冤，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怎么可能向一个小小的炮营统领认错，直接上去就是一脚：“你小子还敢发牢骚，小心他娘的老子砍了你。行了，给老子滚吧！”
炮营统领哪里还敢顶嘴，捂着屁股闷闷不乐的回到了炮队。
打完了炮弹的炮队，毛用也没了，他到土城子的作用也结束了。
“去给老子看看，战果怎么样？”
等了半天，没看到有人来攻城，惨叫声似乎也消失了。
吴克善有些坐不住了，立刻派人下去查看一番。
没多会儿，探马回来报告：“亲王殿下！”
“大胜！大胜！”
“咱们刚刚打死了他们足足两千左右人马！”
吴克善也是心中大喜。
自从在这里对峙，这么多次的战斗加起来，还不如刚才一阵炮打死的人多。
“这个炮真不错啊！”
“就是可惜炮弹太少了！明天写折子，不对，今晚就写！”
“本王要上疏陛下，多送些炮弹来！”
“把这个大捷的消息，告诉陛下！”
吴克善是个实干家和行动派，果然当晚就把奏折写了出来，派人快马加鞭连夜送往京城。
......
京师东暖阁。
两封奏折和一封密折，并排摆在了孝庄太后的桌前。
小皇帝康麻子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老祖宗，您找我？”
孝庄太后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皇帝，这有三封战报，你看看吧！”
小皇帝康麻子拿过奏折一目十行的看完，脸上的表情也是精彩极了。
一会儿是满脸兴奋，一会儿又是愤怒和恐惧，最后变成了迷茫。
“老祖宗，这这这......”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三封奏折一封是吴克善报捷和要求追加炮弹的。
一封是真定府告急的文书，时间是三天前，按照穆里玛攻城的速度和真定府的守军数量来看，恐怕此刻真定府已经易主了。
最后一封密信是河南的密谍冒死发来的。
“华夏人民军已占领河南半数州府，最迟十日内全境将会易手，闻明吴王陈昊亲临河南府！”
短短一句话，信纸上却沾满了血迹，足以看出这份密信能送到宫里，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老祖宗，明军难道是真的要用围魏救赵来帮咱们？”
小皇帝康麻子一脸迷茫。
孝庄太后摇摇头苦笑道：“不管是不是真的，只怕咱们守不到他们打到京师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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