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王氏也大叫大喊,动手去将黎弘达从地上扶起来,触手之际,感觉到孩子浑身滚烫,这是发烧了!
这可怎么得了?黎王氏被烫手的温度给惊得心里没底儿,心里也乱想一通。
“快去找大夫来啊!我的弘达啊……你怎么这样了?”黎老太真怕黎弘达烧出个毛病来,心乱如麻地朝黎王氏吼道。
黎王氏和黎老太使劲地将人抬到躺椅上,根本来不及喘气,就急冲冲朝屋外跑。
“哎哟……我的孙儿啊!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黎老太愁的头发都快掉光了,蹒跚着步履,出了书房到井边打了一小盆水,拧个湿毛巾放在黎弘达的头上。
做完了这些,黎老太还焦灼地在屋子里徘徊,嘴里不断骂着黎王氏,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不回来,孙儿一定不能有事1
等了一炷香时间,黎王氏终于回来了,但后面没有大夫的身影。黎老太一看,脸上骤然变得尖锐:“大夫呢?让你去把大夫请回来,人呢?”
黎王氏见黎老太像是要吃了她的样子,心里更是难受了:“盛老去了县城,不知什么时辰回来,邻邻里里的人我都问了。”
“去了县城?”黎老太焦躁地踱来踱去,黎弘达烧得不省人事的样子不容耽搁,盛老不在村子里,那只能去县城了。
“你去借牛车,快点把弘达送到县城医馆去。”黎老太琢磨了一下,又朝黎王氏指使道。
借牛车?黎王氏这一趟一趟地跑,来来回回累得不行,越过黎老太,蹲到黎弘达身边摸了摸他额头上的温度,突然想到什么:“阿娘,上次弘宝受凉不是也发烧了吗?我记得那药还有,拿来给弘达煲了喝下不就好了?咱们不必那么折腾……”
“那药还有?那你还不赶快去……去煲药!”黎老太急吼吼地使唤着黎王氏,看着病蔫蔫的孙儿,心里疼的不行。
一想到最近花钱如流水,还是花在刘轻那种女人身上,黎老太就想捂着心口喊疼。
弘达发烧,喝了药汁就会没事,等盛老从县城回来,再让他过来诊诊就是。去县城医馆的话,一个小病小痛都要好些银子,黎老太又有点儿舍不得了。
黎王氏煲了一罐子苦兮兮的药汁,和黎老太两人强行给黎弘达灌下去,折腾了小半天,累得出了一身汗。
黎老太看药喝了,心里也微微宽了心。想到村里今日在祠堂摆酒宴,黎老太让黎王氏留在家里照顾黎弘达,她去露露面就回来。
黎王氏欲作起身,黎老太拦住了她:“家里还有刘轻那个幺蛾子,你好生看着点,不要让她跑出去,知道吗?苗苗那丫头一听到有吃的,带着弘宝跑去祠堂,家也不回了,回头我让她给你带点好吃的回来。”
黎老太吩咐完黎王氏,头也不回地出了家门,往祠堂方向而去。
家里剩下黎王氏看着生病的黎弘达和发疯的刘轻,一时之间,黎王氏觉得累极!
祠堂那头已经热闹喧天,黎老太穿着一身青褐色夏衣踱着小步出现时,连一点澜漪都没有激起。
村里人早就看到黎苗苗抱着黎弘宝坐在其中一席里,黎老太姗姗来迟,这都不是什么事儿,大家关心的是刘轻,只要刘轻那女人没来就好了。
刘轻那事儿在村里人心里都是个疙瘩,想要忘记只怕很难。
黎老太在有点儿尴尬的气氛中走到黎苗苗那席坐了下去,其他人都不往她们这一席坐,这是何原因不言而喻。
黎老太感觉听到很多人在骂自己,那种如被锋芒的滋味让她老脸有些挂不住。
正在这时,黎红叶和黎陈氏她们来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黎老太坐到一处去。
“哟……黎老太,不介意我们三家拼拼桌吧,凑个热闹。”黎姜氏带着黎添福笑意绵绵,嘴上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仿佛和黎老太是多么和气往来似的。
黎姜氏的名声在村子里臭的不行,大家都不喜欢跟他们家往来,现在自己只能和黎姜氏、黎陈氏她们凑成一桌,黎老太脸色都黑了下来,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一样,难受得紧!
都是刘轻的错!要不是刘轻,她在村里人面前怎么会面上无光?可恨的刘轻,让她老了遭受这样的耻辱,那个丧门星,贱蹄子!
黎老太在心里不断的诅咒着,此时此刻,她愤恼得想要直接甩袖子走人。
这里是祠堂,祖宗什么都看在眼里!要不是因为这缘故,黎老太真的不想吃这一顿酒宴了。
黎姜氏嘴上不饶人,看着黎老太暗着脸却不敢将她赶走的样子,心里乐了。这以前多有脾气的老太婆啊,现在气都不敢出一声了,跟她们有什么区别?
看到黎老太家变得不好,黎姜氏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哎呀,今日可是大日子啊,你们家弘达怎么不出来吃酒?这祖宗的面子都不给了吗?”
“黎姜氏,你不用牙尖嘴利冷嘲热讽,有的吃你还想搅事吗?”黎老太脸色沉愠,最是厌烦对方那尖嘴猴腮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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