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曲一本自在的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不时挑着茶点,送入口中。
海棠站在他身后,只臊得耳根发红,脸上滚烫。
少有人会带着家中的婢女出来寻花问柳,这王曲果真是放荡不堪。
若非知道他也是王爷的儿子,而如侧妃又吩咐过她,将“东西”偷偷放在王曲的饭菜酒水里面,海棠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
不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她按照如侧妃的计划,这几天在王曲身边不断提起怡红楼的花魁有多么绝色,顺利将王曲引入怡红楼里边。
现在,是该行事的时候了。
海棠站在望去的身后,对着大堂角落里的某一个不起眼客人,暗暗使了眼色。
那人是如侧妃事先安排好的,为的就是使王曲和寇闵起冲突。
争端一起,无论死伤的人是王曲还是寇闵,对如侧妃来说皆是喜闻乐见。
“如若王曲在和寇闵起争端之后,突然暴毙而亡,所有人都会以为,王曲是死于寇闵之手!王爷纵使要深究,也只会追究寇闵的罪责!”
如侧妃的话,还隐约在耳边回响。
海棠想起如侧妃,又想起了杨承文,心中有些动摇的念头,更加坚定了许多。
‘只是王曲身边有人护着,恐怕难以得手!’她瞥了一眼也站在王曲身后的侍卫。
王曲这一次出门,除了她之外,还带了一个侍卫。
那个侍卫是信王安排的,如侧妃几次暗中派人收买,都以失败告终。
好在自己不是一个人。
海棠心中庆幸,同时望向那个如侧妃安排好的帮手,只见那人已经上楼,知会寇闵去了。
……
不多时,寇闵出来了。
脸上是一副怒气冲冲的表情。
但见他步伐虚浮,却极为焦躁与匆忙的奔到了王曲跟前。
“就是你这玩意在背后言人是非,说我寇闵乃天生灾星,祸及家人,必不得好死的?”
在王曲摸不着头脑之时,寇闵已是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
时至今日,王曲早已用不着怕他。
更何况,今日来此地,本就是为了借助寇闵之手,打压杨承文。
所以他自然不会认怂。
冷冷笑道:“荒谬!我何时说过这些话?”
“呃……我……”寇闵被他的话噎住,酒意醒了一半,有些气急败坏的指着刚才上楼通风报信的那人说:“张怀璧亲口所说,岂能有假!”
张怀璧是前几日突然出现在怡红楼里的人物,颇会奉承讨好,故而寇闵对他的话,也是信了几分。
王曲瞥了张怀璧一眼,后者在接触到他的目光之时,瑟缩了一下。
王曲哂笑:“一面之词,如何能信?”
寇准忽然感觉心里很是烦躁,迫切的想要好做出一点事情,来宣泄那股无名之火。
他晃了晃仍有些醉意的脑袋,一下持起桌上的酒杯,狠狠往地上一摔,嘴里吼道:“有谁听到了?都给小爷站出来!”
若是其他闲话,他说不定还不会这么燥怒。
可那一番话,是近来寇家的长辈,时常在背后议论的,甚至是当着他的面,直说出来的也有。
只因为他听从杨承宣的话,霸占了农田,连累父亲被强制在家修沐。
瞧见寇闵的脸上,那越发明显的怒意,张怀璧心里得意一笑。
“姑姑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
他本来只是张家一个不起眼的旁支子弟,命中注定要穷酸一辈子的,好在姑母如侧妃对他青睐有加,派了他来做这差事。
等办完之后,他必能得到张家的重视。
此刻,怡红楼里的大堂之中,一些客人站了起来,想要如实说出,却被同行的人扯了衣袖,阻止同伴掺和进这事。
见无人回话,寇闵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冒起三丈之高。
他提着王曲邻桌的客人,抓着对方衣襟凶恶的逼问:“你有没有听到这小子在这嚼舌头?”
那客人是先前嘴碎,与王曲提起寇闵事迹的人。
他被逼着问话,先是迟疑了一番,又瞧了瞧王曲,才对着寇闵含糊道:“没……没有!”
他这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却是更加让寇闵笃定。
寇闵又连着问了几桌客人,都只得一些含糊的回答。
僵持不下之时,只听王曲身后的海棠怯生生的道:“奴婢有话要说!”
闻言,王曲目光一冷。
寇闵却是一愣,注意力转移到了海棠的身上。
这丫鬟长得俏,脸上的皮肤像是剥了壳的鸡蛋般,细腻得让人沉醉。
寇闵有些入迷的凑近了她,温声道:“说吧!”
海棠脸上露出厌恶之色,鼓着脸颊,气呼呼的道:“我家公子也就说了几句闲言碎语,您没有必如此小题大做吧?”
她言语中,在替王曲作辩解。
寇闵听罢,却狠狠瞪了王曲一眼:“连你的丫鬟都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啪!
啪!
啪!
王曲缓缓的拍了拍掌,目光略过海棠,落在寇闵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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