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妃道:“你表嫂已有身孕不宜出面,你表姐她未主持过婚丧大事,恐怕料理不清,徒惹笑话。本妃与王爷商议过,由你来主持可好?”
钟轩澜垂眸,她还有一大堆事呢,现在揽下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不是自讨苦吃吗?她可是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主。
恭亲王妃对身边的麽麽使眼色,让麽麽把府中对牌拿给钟轩澜,她可不想把权利让给府里的两侧妃,让出去就很难收回了。
麽麽捧着盒子来到了钟轩澜面前,递上了盒子。
钟轩澜对于这硬塞之事,心中不悦,可又想到老王妃,最终伸手接过了盒子。
恭亲王妃道:“轩澜,府中这七日的事务就托付于你,谁人不服,可按规矩办事。本妃将李麽麽派给你调遣,有什么事尽管使唤就是。”
钟轩澜点点头。
恭亲王妃又与钟轩澜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钟轩澜把玩着对牌,通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天空,发愣……
李麽麽站在一旁看了许久,有些弄不懂钟轩澜的意思,她知道王妃有些强人所难了。可王妃实在没有可以托付之人,一来她的娘家人身份不够高,不适合招待皇室宗亲或是身份较高的官员夫人,二来世子妃有孕;三来郡主远嫁未归,且没有这位的身份高,办事能力强。王妃思量再三就去向王爷说了让钟轩澜主持老王妃丧事,王爷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这也避免了权利旁落他人。
钟轩澜收回目光,吩咐道:“这几日的库房支取需要造册记录谁何时拿了什么,以及府中银子支取,何人取用去了何处或是买了何物都需一一记下。今日晚上酉时把白天的簿册以及花名册拿来以及叫府中奴仆过来点名,不来者卖了。”
李麽麽道:“郡主,这把人卖了,恐有不妥。”
钟轩澜抬眸看了一眼李麽麽,冷冷地道:“花名册点名,人没来不就是没这人吗?”
李麽麽被钟轩澜看得直冒冷汗,心中一惊,不敢再说什么,应下了此事。
钟轩澜道:“有事就去灵堂寻我。”说着钟轩澜把对牌放入袖袋,便离去了。
李麽麽见此就去吩咐管事办事了。
这日,钟轩澜不仅要举止有度地去接待前来祭拜的诰命夫人,还要处理府中的大小事务,弄得钟轩澜一个头两个大,同时想到她家春至不容易,决定要给她加工钱。
傍晚时分,钟庭浩与钟轩离回了钟府,王轩年选择留下来陪钟轩澜,钟轩澜没有拒绝,遂两人在偏室用了晚膳。
晚膳后,钟轩澜与王轩年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李麽麽从外面走了进来,行礼后道:“郡主门外有一春至姑娘找你,可识得?”
“让她进来吧。”
“是。”李麽麽出门去把春至带进来。
王轩年道:“你要让春至来接手吗?”
钟轩澜点点头。
“别人恐怕不服吧。”
钟轩澜勾起嘴角,道:“他们会服的。时间到了,走吧。”钟轩澜起身牵着王轩年离开了。
两人走出偏室,微黑的天色下,白色灯笼把它照得明亮如白昼。
到了大厅门口,王轩年发现这里站了不少人,不解地看向钟轩澜,钟轩澜没有回应他,而是牵着他坐到了小厮搬来的椅子上,刚坐下,丫环就奉茶。
管家把今日的簿册以及花名册递给了钟轩澜,钟轩澜接了过来,没有看直接放在桌上。
不久李麽麽就把春至带来了。
春至见礼后,不用钟轩澜吩咐就拿起花名册点名,一个一个的对照看。
钟轩澜拿起账本一边快速地翻阅,一边道:“拿笔墨。”
“是。”李麽麽听了,立即去执行。
李麽麽还未归,钟轩澜就把账本看完了,又翻阅了簿册,待人归来,簿册都快看完了。
管家微蹙眉,看向钟轩澜,是不是太随意了?
钟轩澜勾起嘴角,瞥了一眼管家,管家心惊,立即低头。
“家主,已经点完了,缺了三人。柳侧妃的奶麽麽,大丫环和八小姐的大丫环。”
钟轩澜淡淡地道:“管家带人去抓人,卖了。”
管家犹豫不决,想说什么,可触及钟轩澜那不容拒绝的目光,道:“是。”
“春至,让他们交牌。”钟轩澜把今日的簿册递给了春至。
春至接过后,道:“是。”上前开始一项一项的比对是否属实,再让人把牌交上来。
钟轩澜道:“今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谁今日多支取了银钱的立即把多出来的交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春至对照完簿册,还没交出来者,就等着被发卖吧。”
王轩年看到此时的钟轩澜,嘴角微微上扬,他的澜儿就是这么能干。
管家把人押了过来,柳侧妃和八小姐也跟着过来了。
柳侧妃冲上前来,高声道:“钟轩澜你凭什么带走我的奶娘?”
“不存在的人就不应该待在这里。春至给我掌嘴。”
“是。”春至把簿册往李麽麽那里一塞,走向柳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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