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舟微微颔首肯定:“这个我知道,因为蓄气养气有些跟不上供给,愿想消耗的速度一般都会非常快,所以并不持久……”
这个明白,之后的也就容易解释,凌沫城又接着道:“而这文道天命的本命之器是在每个习文之人到达六境行法境之时,会有一次愿想出本命之器的机会,所愿想出来的物品将会永久保存下来,即便是胸中气消耗殆尽,那本命之器亦是存在,甚至是文者身死道消,那本命之器也会留存与世。”
听闻凌沫城的解释,许轻舟顿时心里万分惊讶,不由得便好奇道:“这么厉害!那要是有人愿想出十君剑之类,岂不是可以做到人手一把?便是永远也不会消失?”
“许文魁可莫要说笑,七境文者岂是能有足够胸中气去愿想那夺天地造化之物?怕是血吐干净,骨血烧成灰烬也不够,即便愿想出来,也只不过是空有十君剑的外表,其内的神通恩泽便是丁点儿也不会有的。”
或许是想到了投机倒把的玩法,许轻舟又是回问道:“那能不能七境时不去愿想,待到八境九境时以大神通辅以彻天本领造就出一把本命神兵出来?”
却不料如此灵活思维也被凌沫城驳回:“并不可以的,文道七境进阶八境靠的就是不断锻造自己的本命之器,若是没有本命之器,那就好比是建楼无基底,连砖瓦都堆叠不上去。况且文道身体孱弱,谁会想如此贴身近战的兵器出来?”
许轻舟如同醍醐灌顶,微微陷入思索:“是这样啊……六境便是要愿想了吗?愿想出来的本命之器是随着创造者的蕴养而慢慢升级的吗……”
或许是觉得有些趣味,这杀马特伯爵有些调侃的笑了笑道:“呵呵,许文魁不是泗国那专属兵器火铳的发明者吗?若是将这火铳当做本命之物,啧啧!到时候定是可以借此叱咤天下的……”
火铳化作本命之器?貌似的确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若是再配上狙击镜穿甲弹之类,辅以异世界特有的一些金属材料,那不敢说杀敌千里之外,但至少说周身百丈之内即为死地。
似有风吹过的声响晃动了一下门,而风雪却在二人的聊天中不知何时变小了许多。
看了一眼窗外的细雪,凌沫城微微起了身子拿起雨衣对着许轻舟告别:“哈哈,得趁着雪小赶快些回去了,在下这便告辞了!”
许轻舟亦是起身相送:“好!还是多谢凌少送信之情了!”
“嗯,再会!”
二人几步行至门边,可推开后却发现门口并非风雪,而是俏立一位端碗发呆的少女。
“咦?阿牧?”
阿牧家的房子是凌沫城包办建造,数十天的相处下来他自然也是认识了这个口不对心的瘦弱小孩,只不过如今看却不像是当初痞里痞气的男孩子,反而带着些许少女的娇弱与无助,就连看向自己也是充满着茫然。
“错觉吗?”
不过也只看了一眼顺带着打了声招呼,凌沫城便再度披上雨衣走进了雪天之中。
如此唯留下这个呆住神的姑娘还站在门口。
“你这丫头怎么傻站着?还不进来?”
许轻舟本想着将阿牧拽进屋内,可不知为何这问题少女居然躲闪开了自己的手,甚至向后退了两步。
“阿牧?”
或许是这问题少女此刻的神色有些许不对,许轻舟走的更近了些想要看个清楚,却不料阿牧的眼角慢慢滑落下了一滴眼泪。
这是许轻舟所见到的她的第三次落泪,而这一次却不似前两次的感叹与歇斯底里,而是无声无息,不知原因。
“为什么?”
少女的呢喃令许轻舟有些疑惑,可还是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将之带进了屋内。
“阿牧你怎么了?”
看了眼她手中端着的,应该是阿牧奶奶刚做的奶豆腐,也是现在问题少女经常会送来,而那碗里落满了雪证明她已经在屋外站了许久。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莫不是听到了什么吗?
“为什么会是你呢……为什么偏偏会是你呢…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就因为我当时说要杀光所有泗国人,你才不愿意同我说吗!”
“你在说什么?”
或许是突然想通,许轻舟又换上了一幅明白后的表情:我并没有刻意瞒着阿牧,只是这身份如今在鞑靼确实是有一些矛盾,所以才想要隐瞒下来。”
可少女并非是因为许轻舟是泗国人而表露崩溃,而是因为……
“那你!那你…”
声到此处突然转小,被如今最信任之人欺骗的哀伤充斥心房,少女眼神中的悲痛怎么也掩盖不下去,却是又抬起头直视着许轻舟一字一句的询问道:
“你是造出那火铳的人吗!”
“……对。”
或许是哀莫大于心死,这少女一个踉跄没有扶好手中的碗,便如心一般狠狠摔碎在了地上,化成了许多尖锐锋利的碎片。
“你……为什么瞒着我……”
“阿牧你在说什么?老师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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