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凭母后做主。”豫章红着脸,轻声道。
长孙皇后更加柔和,摸了摸豫章的小脑袋,说道:“怜洁泉下有知,也必为汝欣喜,至于那名份,本宫应承你,待丽质出嫁后,本宫便一并给你。”
“如有了孩儿,陛下有意世袭少疏郡公之位。”
豫章公主眼神徒然一亮,长孙皇后不是画大饼的人,她在意的一直是这个,还是皇后娘娘了解她的心。
“不行,绝对不行!”杜皮高叫道,“我和豫章的孩子,必须是国公,我现在就去找父皇!”
说罢,杜皮起身就走,一点不犹豫,长孙皇后慌了,这孩子,还是那么冲动,幸好豫章拉住了杜皮,不然这家伙还真跑到皇帝面前去要‘国公’爵位了,还是为尚未有的孩子要的。
豫章瞪了杜皮一眼,杜皮立刻像只鹌鹑一样乖乖坐好。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不过是一物降一物。
长孙皇后看着发笑,这次他丈夫李二郎天马行空般的做法,如果没有她的辅助,是办不到的。
豫章公主出宫行府,只是个噱头,其实就是直接送到百申村,做了杜皮的‘通房’陪嫁公主。
如此,一箭三雕。
豫章在意的是没有名份,名份要等到李丽质下嫁时,可是她这份在意,在看到杜皮为他造的行府后,便荡然无存。
“管理百申村一干事务,豫章,你的担子,非轻也!”长孙皇后道。
“我早安排好了,每天吃喝玩睡.....”
豫章玉指一横,鲜有的发怒道:“汝敢多说一句,吾便.....便不再理你。”
杜皮乖乖坐好,紧闭嘴巴,双手都端正的放在膝盖上,像极了幼儿园的你。
“陛下已封百申村外,则二庄皆封赐于你,意少疏打理之,二庄与百申村异,有良田百倾......”
“喏!豫章必妥善处之。”
“唔唔唔....”杜皮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样子,很滑稽。
长孙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着豫章,道:“少疏家道凋零,陛下体恤杜诨孤苦,少疏乃其外孙独子,这开枝散叶之责.....”
豫章几乎是咬着红唇,点了点头。
杜皮没喝酒,但眼睛还是变成了月牙形。
“陛下说了,多多益善,以长乐所出为嫡.....”
“儿臣明白!”
“唔唔唔....”
长孙皇后摸了摸豫章公主的云鬓,母性的气息又散发出来:“孩子,珍而惜之。”
“儿臣....明白!”
“唔唔唔.....嘿嘿!”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私密的话,杜皮在一边不能说话,就是看着豫章笑。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N次用心追女孩,第一次成功,当然,李丽质那种送上来的,不算。
“对了,少疏,这是何物?”长孙皇后拿起一个白色的羊毛球,颠在手里玩。
羊毛线缚成的球,那是打羊毛衣服用的,打毛线,九十年代风靡华夏的女性运动。
“唔唔唔.......”
“噗呲....”豫章公主笑了,道,“可说话了。”
“哎呀,憋死我了,回母后,这是毛线球,用来打毛衣毛裤的,就是我送给你们的那种,都是手打的。”杜皮松了口气,说道。
“打?如何打?”长孙皇后轻握拳头,淘气的揍了毛线球两下。
“要配合工具的,看,就是这些钢针,夫人,你拿好毛线球.....”
“夫人....?”豫章无语。
“像这样,起针法,像我这身材,起三十三针,先.....后....再.....所谓的一片式横织,就这么织啊织啊,到领口,开始减针、收针,看,这里收过来,怎么样,我手法不赖吧,我小时候衣服都是我娘手打的。”
长孙皇后与豫章公主,皆是眼睛一亮。
她俩是女人,注意力全放在毛线上,如果李世民在场,注意力绝对会放在那几根钢针上面,皇后和公主不知道自己错过的是什么样的国之重器。
但这不妨碍这项专为女人量身定做的活计——打毛线。
长孙皇后微笑道:“少疏厚此薄彼,之前赠羊毛衫,更是害本宫匪浅。”
“啊?”
“可知陛下后宫悉数问宫本索要......”
“哦!没事,之前不是羊毛不多嘛,这下好了,老九哥回来了,想必带回来很多羊毛。”
长孙皇后眼睛光芒一闪即逝,问道:“羊毛可纺成毛线?而后羊毛球,制成御寒衣裳.....”
“对!”
“带回多少羊毛?”
“不知道,得问老九!老九,老九,进来。”
当老九汇报了带回来多少羊毛,花费了多少钱银,长孙皇后感觉一股财气巨浪,扑面而来。
“母后,这次儿臣不为挣钱?”
“那为何?”
“寒冬将至,今年必严寒无比,我想给城东悲田坊安置的流民送衣服?”
“送羊毛衫?”长孙皇后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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