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熙他们见莫语奇独自走开，许灵依的神情又不太对劲，纷纷过来表示关心，当然碍于卓无言就在旁边，他们也不敢凑得太近，只有任玥敢于直接来到许灵依身边拉住她的胳膊，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孟莉莉在许灵依身边，远离卓无言的一方站定，才敢开口询问。
许灵依摇了摇头，没有理会众人的关注，而是向着徐佳问：“你有将我们的这些照片交给其他人吗？不是指你们这个团体中的人，而是这个团体之外，甚至可能是学校之外的人。”
卓无言的查看结果，许灵依还是相信的，但她还是想通过对徐佳迂回的询问，看一看那种情况她们是否知情，或许还能再找到一些关于那个接收照片的人的一些线索。
徐佳并不清楚许灵依的这层意思，被这问题弄得有些糊涂，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我拍到的照片都是和这几个朋友内部交流的，这次发帖子是第一次对外公布。”
许灵依微蹙着眉头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其他几人中，有没有谁将这些照片交给过别人的吗？”
徐佳觉得自己似乎开始有些明白许灵依这些问题的意图了，应该是在询问照片的散布情况，以确保可以及时销毁回收吧？嗯，应该就是这样。
有了这样的心理预设，徐佳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思，开始帮许灵依分析起来：“我们当初就是为了收集更多男神的照片，才有了这个交流的群体，至少曹薇薇当初找到我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当然，在曹薇薇找到徐佳之前，她已经有了这种没事拍一拍男神的爱好了，两人偶然间遇到了一起，决定互相交流，互通有无，这样对彼此都不是坏事。
渐渐的，又加入了两人，她们形成了四人的小团体，能拍到的照片也除了越来越多，质量有所上升不说，还总是能不经意间拍到一些相对隐秘的画面。
她们之间彼此有过交流，觉得这些照片应该只属于她们这个小团体，如果其他人想要染指，应该也用相应的同等质量的照片来换才行。
但是据徐佳所知，自从她们这四人团体最终成型以来，还没有与小团体外交流照片的记录，至于她们中有没有人私自将照片外流，就不得而知了。
许灵依沉默不语，看起来徐佳应该是不知道曹薇薇将照片打包发送给另外一人的事情，是凑巧没有提及，还是刻意隐瞒，或者其他原因，现在只靠猜的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其实这些照片虽然都是偷拍的，但不算是什么太过私密的照片，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就算被别人看到也不会有什么恶劣的影响。
只是许灵依一想到有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专门找人定期收集他们的照片，就有一种始终被人窥视的感觉，让人莫名的心慌与不安。
孟莉莉大概听明白了许灵依话中的意思，不禁有些担心的确认道：“怎么？那些照片还被传给别人了？”
许灵依还没来得及回答，莫语奇已经回到了她的身边，沉默着对她摇了摇头。
“不是她。”莫语奇简单的说。
“她说的？她说的你就信？”许灵依的情绪波动十分明显。
莫语奇安抚的拍了拍许灵依的背，肯定的说：“她不会骗我。”
“是吗？”许灵依苦笑着，她还记得当初李珊珊做过的事情，那是一个能把真话当假话说的家伙，不骗却已经等同于骗了。
莫语奇见许灵依这神情，就知道她又多想了，赶紧解释：“放心，她就算想骗也骗不到我，我能分辨出她话中的虚实，所以我可以相信她说的。”
这话许灵依倒是相信的，以莫语奇对李珊珊的了解，应该对方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代表什么样的意义，他都是可以分辨的，可是为什么她心里就是不舒服呢。
“不是她，还会是谁呢？”许灵依自言自语似的问。
这个问题，莫语奇也回答不了，现在对于这个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只为得到他和许灵依照片的人会是谁，也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这个问题，可能只有去问曹薇薇了。”卓无言面色阴沉的说，“就怕曹薇薇自己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
许灵依又长叹了一声，有些疲惫的道：“我们要去找曹薇薇吗？”
这个问题许灵依是朝着林雨柔问的，虽然帖子的事情冲着许灵依和莫语奇来的成分居多，但是最受伤的反而是林雨柔。
许灵依的经历造就了她强大的承受力，很多事情都已经无法对她造成影响，这件事本身对她的影响更是十分有限，如果不是身边的人跟着遭了秧，她恐怕也就当个笑话看过就算了。
然而林雨柔的情况则完全相反，在学校中她很少被关注，后来和鹿宁宇在一起之后，虽然也受到一些关注，却因为鹿宁宇的身份而被保护的很好。
如今这件事，有人明火执仗的出言想要等着看林雨柔和鹿宁宇能走多远，而这些话很有可能还出自被林雨柔一直当作朋友的人，这让本就天真单纯的她如何受得了？
相比起许灵依，林雨柔和曹薇薇更熟识，两人之间的互动更多，平常玩在一起的机会也更多。
当知道曹薇薇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许灵依都会觉得受伤觉得不痛快，有一种遭到背叛的感觉，何况是林雨柔呢。
林雨柔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回应许灵依的话，白晓熙却先替她回答了：“当然要去，我倒要问问她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你们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值得让她这样对你们。”
许灵依苦笑，如果说得罪，自从她和莫语奇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或者说自从莫语奇爱上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把全校的女生都得罪光了。
林雨柔应该也是同样的问题，这算不算是一种另类的怀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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