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也曾问过他，“你为什么最近躲着不理我？”
但钟楚卫不是以沉默回避就是搪塞过去说：“没有的事儿，是你想多了。”
“你不是还要考研考博吗？多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吧。”
“哼……奇怪。”清颜始终感觉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奇怪。
不过清颜才不管，照常找他请教。
对于请教学问这个事情，钟楚卫倒是不再避讳。
她问什么，他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考研考博，钟楚卫一直陪在她身边。
虽然清颜没有挑明，但她也默认了钟楚卫男朋友的存在。
只是傻乎乎的钟楚卫还不知道，以为自己是老牛吃嫩草，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梦。
不过他还是一直陪在清颜身边，乖乖的做一个护花使者。
考博结束的当天晚上，两人准备庆祝一下。
清颜出去买菜，钟楚卫乖乖在家里收拾。
现在钟楚卫可以不紧紧跟在清颜身边，也不受限制。
他们之间的范围可以达到二十米。
只要在二十米之内钟楚卫就可以自由活动。
所以清颜特地没有走远，就在考研学校旁边租的房子楼下的菜市场买东西。
时间过去半个小时，钟楚卫准备好一切，坐在沙发上乖乖等着清颜回来。
突然头疼，眼前的东西都有重影，他疼得倒在地上翻滚，清颜满心欢喜带着食材打开门，却看见他在地上痛不欲生，将食材扔到一边，上前抱住他。
见他在怀里挣扎，清颜心一狠，搂着他的脖子低下头，吻住他，以缓解他的疼痛。
片刻想接缓解了他的头疼。
钟楚卫不疼了，但感觉自己好像有些恍惚，他想可能是自己要离开了。
他脸色苍白，安慰清颜道：“我没事，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还突然想起来楼下的超市好像新出了糖葫芦，你再跑一趟，去帮我买一串吧？”
“……好。”清颜将他扶在沙发上坐下，开门走出去。
“等等……”钟楚卫喊住清颜告诉她：“阿颜，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的。”
“……相信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好。”清颜已经猜到了一些，她知道可能是钟楚卫的大限将至了。
毕竟他已经以这个形态存在了千年。
万事万物都不是无限存在的，总有终将逝去的那一天。
只是那一天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清颜关上门，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往楼下走。
糖葫芦，我一定会让你在消失前再吃它一次……
可清颜刚走出楼梯口，就感觉心一疼，整个人跪坐在地上。
一抹眼泪从眼眶滑落。
她知道……钟楚卫消失了……
清颜关上门之后，他就一直望着门边，依依不舍……
他……还不想这么快就离开她……
但是……没办法了……
钟楚卫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在沙发上。
整个灵魂化作星光，消失不见。
等着清颜带着糖葫芦回到房间里，她看不到他……
她悄悄关上门，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盖着被子痛哭。
她为什么没有早点儿跟他说明她的心意……
——
第二天清颜仿佛没事儿人一样，收拾东西买了票就立马回了黎州。
刘姨见她回来了，又是海鲜，又是煲汤。
但清颜没胃口，吃了几口，就背上书包出去了。
清颜先是去了学校，然后再去了博物馆。
故地重游，但早已物是人非。
轻颜这次来并不是为了看古物，而是为了来看那幅画了钟楚卫的画像。
她要把他记在脑中，记在心里，片刻也不能忘。
她怕她到时候忘了，就找不见他了。
清颜在博物馆待了很久，也不其他的，就看那幅画像望着他出神，记住他每一笔的勾勒。
待到闭馆的时候，清颜才背起书包回去。
其他的博物馆一般下午五点就关门。
但黎州博物馆不一样，它面向黎州所有群众，晚上七点才关门。
但黎州博物馆虽然离市区不远，但到了晚上都很难打车，因为博物馆附近都还没有发展起来，还保留着土地开垦。
清颜出来的时候，刚好碰见一对情侣开车，见清颜背着书包，但毫无稚气，想来应该是有学问的研究者。
秦婉平日里就喜欢结交历史学者，见清颜从博物馆出来，想必也很喜欢历史，便热情的招呼着她上车。
清颜看了眼四周，人很少，更何况车。
看两个人的面相也不算是坏人，所以她就上了秦婉的车，道了声谢便不再开口。
但秦婉是耐不住性子的人，找着话题询问清颜：“你好，我叫秦婉，这是我的男朋友陈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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