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沉沉进入梦乡,原本只要有人用心的,刻意的,努力的奉承她,她就能通体畅快。
我回到长春宫后,立刻便要除衣躺下休息,却被绮雾几个抓着不放。
“乡君那梨清算什么,怎么能和您比,您怎么不给她点颜色瞧瞧。”
我眼皮沉重地躺在躺在床上,“其实关她什么事呢!”
“怎么不关,她是舒妃娘娘的侄女,日后娘娘肯定事事偏袒她,这可不行。”
“你们想想,一开始舒妃娘娘选侧妃人选里,可有她。”
“那倒是没有,舒妃娘娘一开始心大着呢!选的都是高门贵女。”
“所以,她不过是舒妃娘娘找来敷衍下面子的。”
“这么说来,奴婢们倒不该劝乡君去和那位争了。”
我点点头道:“我再睡会儿,用午膳你们叫我。”
梨清在秀月的指点下,找了红狐皮大氅,紫狐皮大氅,盘金滚绣大氅来熏香。
前两件都熏好了,到第三件时,梨清觉着香料味淡了,便让秀心去拿些过来,自己添进去,结果放熏笼架子的时候没放稳,刚把紫狐皮大氅搭上去,就带翻了过去,大氅登时落在炭盆里,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
宫女们忙上前连拖带拉的把大氅拿出来,可惜大氅已经被烧出一个大窟窿,看样子是要不成了。
秀心拿着焦糊的大氅道:“这可怎么办,这是娘娘最喜欢的大氅。”
舒妃在内室休息,突然闻见一股焦臭味,捂着鼻子直起身来道:“怎么回事儿,是什么东西烧起来了。”
梨清还有些后怕那突然着火的大氅,反应还有些钝钝的。
秀心连忙拿着紫狐皮大氅去回话道:“娘娘梨清姑娘,给大氅熏香的时候,不小心烧到大氅了。”
“烧到了,拿来我瞧瞧。”
秀心拿进去给舒妃一看,她立刻大叫起来,“怎么烧了这件,这可是紫狐皮的,统共就两件。”
“前些年那件早旧了,又不好修补,这件是去年皇上才赏下的,也就皇后娘娘的成色最好,其余妃嫔,也只有生了皇子公主的才赏,如今竟弄成这个样子,真是的,”话语里是浓浓的心疼和不满。
梨清原以为不过烧了件大氅,姨母不会怪罪的,没想到她竟喋喋不休地说了这么一大堆。
只好连忙请罪道:“都是清儿不好,弄坏了姨母喜欢的大氅,还请姨母责罚。”
“我倒不想罚你,但你做事这么不小心,以后若再这样虎头蛇尾的也不行,这样吧!你去暖阁里跪上半个时辰。”
梨清彻底傻眼了,原以为姨母不会说什么,她偏偏说了一大堆,原以为姨母不会惩罚自己,她偏偏要自己去跪半个时辰。自己才入宫,就被罚跪,真是好没脸面。
梨清很想姨母能抬抬手放自己一马,随即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姨母。
舒妃却望着她道:“瞧着本宫做什么,暖阁里舒舒服服的,跪上半个时辰也不打紧。”
舒妃觉得自己对娘家人已经算很仁慈,那些宫女太监犯了错,冬天就跪在结了冰的石板上,夏天就跪在毒日头下晒着,哪有暖阁里好。
梨清满腹委屈地起身,正想去暖阁里,她的贴身嬷嬷道:“哎呦娘娘我家小姐在家中可从未被夫人责罚过,这大冷天的,把膝盖跪坏了可怎么着。”
“本宫如何处置,容得你置喙,再敢多少一句,立刻叫人把你撵出宫去。”
梨清忙求情道:“周嬷嬷她也是关心我,宫中处事本就该赏罚分明的,清儿这就去。”
梨清去暖阁里跪着了,周嬷嬷心底埋怨小姐的姨母刻薄,嘴上却不敢说什么,跟进暖阁服侍了。
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觉,又起来用了顿丰盛的早膳,我才觉心情舒畅了不少。
“乡君,外头娴儿求见呢!”
“快请进来。”
“娴儿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
“兰妃娘娘说,这些日子积的梅花雪水有满满一缸了,正要用来煮茶吃,想请乡君一道去,也热闹些。”
“我正吃了饭,这会儿走过去正好消消食,还能吃好茶,娴儿姐姐略等等我,我换身轻便些的衣裳就去。”
我回屋换衣裳的空当,绮雾有些犹豫着道:“您这会子去兰妃娘娘那里,要是被舒妃娘娘知道了,岂不是又要为难您。”
“我去给舒妃娘娘做脚踏子,她还嫌我的背硌得慌,所以那些也就不用顾着了,快些换了衣裳,我要去吃茶了。”
绮雾看劝不听乡君,也只好作罢。
我到时只闻见院中一股糯糯的甜香味,正看见兰妃娘娘正往红泥小瓦炉里洒梅花瓣。
“我说怎么这么香呢!原来娘娘在煮梅花粥,今日我可有口福了。”
兰妃一面撒花瓣,一面道:“我还当你不会来呢!”
“我为何不来。”
“听说舒妃接了娘家侄女入宫,要给四皇子做侧妃,你见过了。”
“今日去给舒妃娘娘请安时,在洗梧宫见过了。”
兰妃娘娘看了眼平宁的神色,问道:“你不把她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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