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参谋长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泥水跑过来,“前面的二营顶不住了。”
“怎么回事?”周卫国猛地站起来。
“鬼子这回不玩虚的了。他们疯了。”参谋长脸色惨白,“他们从地下钻出来了。”
……
前沿阵地
原本已经被炸平的日军防线,突然像开了锅一样。无数个不起眼的泥潭、废墟,甚至弹坑里翻开了盖板,露出了黑黝黝的洞口——地道。冈村宁次虽然没有先进的雷达,但他有土办法,他把徐州挖空了。
“杀给给!”
一名浑身裹满了炸药包的日军从地洞里窜出来。没有呐喊,只有急促的喘息声。他扑向一辆陷在泥坑里的“白虎”坦克。
哒哒哒!坦克上的并列机枪响了,日军被打成了筛子,但他身后还有十个、百个。
这是肉弹攻势,也是冈村宁次最后的倔强。既然挡不住你们的科技,那就用命来填。
轰!一声闷响。一辆“白虎”坦克的履带被炸断了。几个日军像蚂蚁一样爬上坦克,往炮塔缝隙里塞手雷。
“全员弃车战斗!”车长推开舱盖,拿着冲锋枪对着外面就是一梭子。
这不再是超视距的高科技战争,这回归了最原始、最血腥的绞肉机。
……
太原,指挥部
张合听着前线断断续续的战报,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天气。”张合敲了敲桌子,“我们太依赖天气了。高科技武器一遇到恶劣环境就趴窝,这是个教训。”
“旅长。”赵刚端来一杯热茶,“冈村宁次这次是铁了心要死磕。他把华中的伪军也都拉上来了,加上日军足足有四十万人。而且他利用雨季迟滞我们的机械化部队,这仗恐怕要打成消耗战。”
“消耗战?”张合冷笑,“他想耗,我就陪他耗。告诉周卫国,坦克动不了就当碉堡用,让步兵上去跟鬼子拼刺刀。我们的刺刀也是特种钢造的,比他们的硬。还有,”张合想起了什么,“让李云龙的建设兵团别修路了,给我造船。”
“造船?”赵刚愣了,“在哪造?”
“就在微山湖,在运河造。水泥船、平底船,只要能浮起来就行。我要把重炮运到前线去。既然天上飞不了,那我们就走水路。我要用弹药量把冈村宁次的地道给填平了!”
……
就在徐州打成一锅粥的时候,地下基地,钱教授却遇到了新的麻烦。那个叫“太阳”的计划卡壳了。
“将军。”钱教授拿着一份数据找到了张合,“我们的铀虽然够了,但是要造氢弹还需要一种关键的介质。”
“什么?”
“重水。”钱教授解释道,“氘化锂需要重水反应堆来生产。但是这种东西提炼太难了,需要巨大的电解设备。我们现在的电力根本不够,而且时间也来不及。”
“哪里有?”张合直接问重点。
“朝鲜。”钱教授指了指地图上的兴南,“那里有日本人建的一个巨大的化工厂。据情报显示,那里有一个专门生产重水的车间。他们搞了好几年,存货应该不少。”
“兴南……”张合看着那个位置,“太远了。隔着鸭绿江,那里是关东军残部和朝鲜驻屯军的地盘。而且苏熊人也在盯着那里。要是我们大张旗鼓地去抢,肯定会引起国际纠纷。”
“那怎么办?”钱教授有些失望,“如果不行,我们只能自己慢慢搞。那至少要两年。”
“两年太久了。”张合摇摇头,“我等不了两年。”
他闭上眼睛思索着。突然,他想起了什么。那是前世看过的一份解密档案:日本投降前夕,曾试图把兴南的核原料和重水通过海路运回本土进行最后的决战。那是一个名为“神风输送”的绝密计划。
“算算日子,”张合猛地睁开眼睛,“应该就是这几天。老赵,在。马上联系潜伏在连云港的内线,查一查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船队从北面下来,要进长江。”
“进长江?”赵刚不解,“去日本不是该往东吗?”
“不。”张合眼神深邃,“东海被美国人封锁了,他们过不去。唯一的路是沿着海岸线南下,躲进长江口,然后伺机转运,或者干脆就在南京藏起来。日本人狡猾得很,他们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
连云港
海面漆黑一团,雨同样下得很大,海浪滔天。一支由三艘看似普通的货轮组成的船队正在风浪中挣扎。并没有开灯,只有船头偶尔闪过一丝微弱的信号灯。
船舱里,一个穿着便服的日本大佐正死死抱着一个铅封的箱子,脸色苍白。他叫黑木,是这次押运任务的负责人。箱子里装的不是金银,而是兴南工厂这几年提炼出来的所有重水,足足有两吨。这是帝国复兴的最后希望。只要把这些水运回东京,仁科芳雄博士就能造出那个武器。
“大佐!”船长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风浪太大了!二号船的锅炉坏了,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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