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面
周卫国的“白虎”师虽然冲破了外围防线,但正如冈村宁次所料,他们陷入了泥潭。真正的泥潭。
日军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一触即溃或者发起自杀式冲锋,他们消失了,消失在徐州的废墟里。街道上堆满了瓦砾、水泥块,还有被烧毁的汽车。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垃圾,其实是精心布置的路障。
一辆“白虎”坦克刚刚碾过一堆砖头。
轰!
侧面的一堵断墙突然倒塌,掩埋在墙后面的几个日军抱着集束手榴弹滚了出来。不是炸履带,是炸发动机,那个位置装甲最薄。
轰隆!火光冲天。坦克的尾部冒起了黑烟。驾驶员推开舱盖,满脸是火,惨叫着跳了出来,却被废墟里射出的冷枪打死。
“该死!”周卫国在指挥车里看得清清楚楚。
这不是打仗,这是巷战,是在这个时代最残酷的绞肉机。坦克在这里施展不开,炮管太长,转动不便,视野受限,到处都是死角。
“师长!”一团长嗓子都喊哑了,“推进不动啊!每前进一百米都要付出好几个兄弟的命!这帮鬼子属耗子的,钻在废墟里怎么炸都炸不干净!”
周卫国咬着牙:“撤!先撤出来!不能拿坦克去换砖头,这买卖亏本!”
……
太原,指挥部
张合听着前线的汇报,并没有太意外。冈村宁次要是那么容易就被打死,他也就不用叫“支那派遣军总司令”了。
“巷战。”张合看着沙盘上那个代表徐州的红点,“这是日军最后的挣扎,也是最疯狂的挣扎。他们想用这种方式拖住我们,消耗我们,让我们流干血。”
“旅长,”赵刚有些担忧,“我们的弹药消耗太快了,尤其是大口径炮弹,后勤压力很大。而且李云龙那边传来消息,津浦路被日军破坏得很严重,火车通不到前线,物资只能靠卡车转运,速度慢了一半。”
张合点了点头:“这是预料之中的。不过,既然他们想玩巷战,那我们就陪他们玩。玩点新鲜的。周卫国的坦克不适合这种环境,那就给他换装备。”
“换什么?”赵刚问。
“推土机。”张合说,“给我造装甲推土机,越大越好,前面装上厚钢板,把徐州的废墟给我推平了!既然他们躲在砖头后面,那我就连砖头一起推走!”
“还有,”张合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喷火器。单兵喷火器不够,射程太近容易被打。给我把喷火器装在坦克上!把白虎坦克的主炮拆了,换成高压喷火枪,后面拖一个大油罐。我要造喷火坦克,代号‘火神’。把那些藏在老鼠洞里的鬼子都给我烤熟了!”
“是!”赵刚记下了。
“另外,”张合补充道,“让凌峰别闲着。虽然‘穿山甲’用完了,但我们还有别的。徐州城里肯定还有日军的补给点和兵力集结地,让无人机去找。”
“无人机?”赵刚愣了,“我们哪有那玩意儿?那是后世的概念。”
“有。”张合笑了,“那个航模小组不是搞出来一种用无线电控制的小飞机吗?虽然飞不远、带不了炸弹,但带个照相机还是可以的。把它派出去,飞低点,给我把徐州城照个遍!我要知道鬼子到底藏在哪!”
……
三天后,第一批改装好的“火神”坦克运抵前线。它们看起来很怪异,没有长长的炮管,只有一根粗短的喷管,后面拖着一个笨重的装甲拖车,那里面装的是几吨重的凝固汽油。
“进攻!”周卫国再次下达了命令。
这一次,坦克没有冲在最前面,最前面是几辆巨大的装甲推土机。
轰隆隆!推土机像发怒的公牛,铲斗低下,把街道上的路障连同里面藏着的鬼子一起推平。
哒哒哒!废墟里射出子弹,打在推土机的钢板上溅起火星,但根本打不穿。
推土机后面,“火神”坦克露头了。
呼!一条长达百米的火龙喷涌而出。这不是普通的火焰,是粘稠的胶状油料。它粘在墙上,粘在地上,甚至飞进窗口剧烈燃烧。
“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废墟里传出来。那些企图顽抗的日军瞬间变成了火人,无论他们怎么打滚、怎么扑打,那火就是不灭。这是物理超度。
“推进!”周卫国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不要急,一条街一条街地烧,一座房子一座房子地推。既然冈村宁次要焦土,那我就给他焦土。”
……
火攻虽然有效,但徐州太大了,而且日军的抵抗意志并没有崩溃。相反,在绝望中,他们变得更加疯狂、更加嗜血。
在城东的火车站发生了最激烈的争夺。那里停着一列刚刚从南京开来的军列,上面装满了弹药和援兵,那是冈村宁次最后的救命稻草。
“必须截住它!”周卫国下令,“一团给我冲上去,把车站拿下来!绝不能让鬼子把物资卸下来!”
一团发起了冲锋,但是他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车站周围的几座大楼被日军改造成了要塞,窗户被封死,只留下射击孔,机枪像泼水一样封锁了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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