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改。”张合眼中闪过一丝狠劲,“没有洋办法就用土办法。我记得棉花也能碳化,虽然强度差点,但做隔热层够了。先用棉花顶着,同时让化工专家攻关。我就不信活人能让尿憋死!把山西的棉花都给我收起来!我要造‘棉花导弹’!”
……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棉花运动”开始了。
兵工厂里到处都是白花花的棉花。工人们把棉花纺成线、织成布,然后送进佐藤的高温炉里烧,烧成黑炭一样的布。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经过几百次试验,钱教授惊讶地发现,这种碳化棉布层层叠加、再浸渍特种树脂,确实具有惊人的耐热性。虽然做不了弹体受力结构,但做弹头的防热层居然合格了。
“天才。”钱教授拿着一块黑乎乎的样板赞叹不已,“将军,您真是个天才,这是变废为宝啊。”
张合苦笑:“这是被逼出来的。既然有了防热层,那‘东风三号’是不是可以上马了?”
“可以。”钱教授点头,“不过还有个问题——导引头。洲际导弹飞那么远,全靠惯性制导,误差会很大。我们需要更精密的陀螺仪——液浮陀螺仪。”
“陀螺仪?”张合沉思,“那需要极高的加工精度和特殊的液体。”
“液体我有。”张合想起了什么,“之前在大兴安岭那个洞里不是还有很多奇怪的瓶瓶罐罐吗?我记得有一瓶标着氟油,那就是最好的悬浮液。至于加工……”
张合看向赵刚:“让李云龙去一趟上海。”
“上海?”赵刚一惊,“那可是国统区。虽然美国人撤了,但汤恩伯还在那守着呢。”
“怕什么?”张合冷笑,“李云龙又不是去打仗,他是去请人。”
“请谁?”
“钟表匠。”张合说,“上海有很多修瑞士手表的老师傅,他们的手艺比机器还准。把他们都请回来给我磨陀螺仪!”
“这也行?”赵刚虽然怀疑,但还是去传令了。
……
上海
十里洋场依旧灯红酒绿,虽然局势紧张,但商女不知亡国恨。
李云龙换了一身长袍马褂,戴着墨镜,像个土财主。身后跟着魏大勇,拎着个皮箱,里面装的不是钱,是枪。
“这地方真他娘的花哨。”李云龙看着路边的广告牌,“比起太原差远了,一股子脂粉味。”
“团长,”魏大勇低声说,“咱们去哪找那个老九?”
“据情报说,他是上海滩手艺最好的钟表匠,连洋人都找他修表。就在霞飞路。”
李云龙拦了一辆黄包车:“去霞飞路老九钟表行。”
……
钟表行很小,只有一个柜台。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头正在低头修一块怀表,手很稳,连呼吸都屏住了。
“老板,”李云龙敲了敲柜台,“修表。”
老头没抬头:“放那排队。”
“我这表急。”李云龙把一把勃朗宁拍在柜台上,“这表你能不能修?”
老头手一抖,抬头看了看枪,又看了看李云龙。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淡然。
“这位爷,这是杀人的家伙,不是看时间的。我修不了。”
“修不了?”李云龙收起枪,“那要是修这个呢?”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陀螺仪的核心转子图。
老头接过来了一眼,眼睛瞬间眯起来了。
“这不是表,这是……”
“这是国运。”李云龙压低声音,“老先生,这东西关系到咱们中国人能不能挺直腰杆。你要是能做,算我李云龙求你,跟我走。”
“李云龙?”老头愣了一下,“那个打鬼子的李云龙?”
“如假包换。”
“好!”老头摘下眼镜,把桌子上的零件一扫,“我跟你走。我这双手修了一辈子洋人的表,临了能给国家造个心脏,值了!”
……
就这样,李云龙在上海搞了一次“大搬家”。不仅请到了老九,还顺带把上海最好的几十个钳工、磨工都给忽悠走了。汤恩伯发现的时候,人早就坐上了去太原的船。
……
太原,地下基地
老九看着那个精密的陀螺仪图纸,手又开始痒了。
“给我一个月。”老九说,“我保证磨出来,误差不超过一根头发丝的百分之一。”
“好。”张合给他倒了一杯茶,“这一个月您就是这的爷,要什么给什么。”
……
一个月后,“东风三号”总装完成。
它比“东风二号”更大、更长,通体漆黑,那是碳化棉布的颜色。虽然看起来有点土,但那股子杀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弹头里装的不是核弹,是沙子。这是一次全射程试射,目标——太平洋中心公海。
“发射!”
随着张合一声令下,巨大的导弹腾空而起。它飞得很稳、很快,穿过大气层进入太空,然后像一颗流星砸向大海。
“雷达跟踪正常……陀螺仪工作正常……落点偏差……”钱教授盯着屏幕,声音激动,“偏差只有两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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