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兵们听了一阵哄堂大笑。
有人附和道:“可看那老儿都那么大岁数了,恐怕消受不了吧。”
“那还用你管,这豪绅坞堡里,青壮多着呢,哪个还不把主母伺候的舒舒服服?只可惜,咱是没福消受。”
“你们什么眼神,都老梆子了,哪有小姑娘水灵?”
……
一众糙汉的污言秽语,一字不落的进到在场所有人的耳中,这对郭喜来说是不折不扣的羞辱。
旁边的部曲头领听不下去了,附在郭喜耳边低声道:“家主,这帮人欺人太甚,看他不过三百人左右,让我等一拥而上,必能将其全部歼灭。”
“不可,”郭喜沉声道:“杀了这三百人容易,可后面还有数万,谁能应对?
……都已经这样了,还是忍了吧。”
白豹见这样挑衅郭喜都不发怒,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他跨马上前,用手中长矛挑开车厢的帘子,只见里面有三个少女惊恐的抱在一起。
白豹微微一笑,随即又让军兵检查一下粮食,确定无误之后,对着郭喜拱拱手道:“郭家主,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家刘渠帅的岳父。
要是有谁敢对你不敬,就提我家刘渠帅的名字,管保好使。”
“多谢,”郭喜咧了咧嘴催促道:“快些走吧,莫要误了时辰。”
白豹哈哈大笑的赶着马车,向南方行去。
这一走便是一整天。
待到黄昏的时候,他们在旷野里安营扎寨。
有军兵点上火堆,然后把羊杀了,用火堆架上烧烤。
不多时,烤羊的香味飘了出来,众军兵馋的直流口水。
他们没待完全烤熟,已经迫不及待的用小刀切着大快朵颐,并且每人都分到了美酒,在这旷野里喝的不亦乐乎。
一众人酒酣耳热之后,有人大着舌头在白豹身边道:“这会儿喝完了酒,也不知该去哪儿抢几个女人寻些乐子。”
又有人道:“哪还用抢?那马车上不就有三个么?”
白豹伸出蒲扇大的手扇了那人头顶一巴掌道:“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敢打渠帅女人的主意?”
那人转了转眼珠,笑道:“渠帅的女人咱是不敢碰,可那两个婢女,是她们自己主动跟来的,那可不是渠帅的女人吧?”
“说的也是,”白豹抬头想了想道:“渠帅只让咱们把小娘安全送到,可没让咱们连婢女也安全送到。
走,把人拽出来。”
此时白豹也有了七分酒意,一肚子的欲火,胆子比天还大。
他摇摇晃晃带人来到马车前,伸手把车帘掀开,只见里面郭澜以及两个婢女吓得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那两个婢女从小伺候郭澜,三人情同姐妹,如今就算明知郭澜要被推入火坑,她们两人也义无反顾的跟了前来。
“你们两个,出来,伺候爷喝酒,”白豹指着那两个婢女道。
“你想干什么?”郭澜俏脸涨得通红,把两个婢女拦在身后道,“她们是我的人,你不能动。”
“嘿,给你脸了是吧?”白豹上车不由分说,强行把那两个婢女给拽了出来,揽在怀里道:“老子就动了,你还能怎样?”
郭澜气的咬碎银牙,怒道:“我是要嫁给你们渠帅之人,你就不怕我在渠帅面前告你一状?”
她这么一说,反而引来军兵们一阵轰笑。
白豹冷笑道:“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们渠帅要的是你郭家的粮食,你以为你这个人有多重要?
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刘渠帅自从率军转战南北,像你这样的富家小娘,娶了没有三十个,也有二十个了。
根据惯例,他也就是在你们新婚之夜,做你一夜夫君而已。
第二天就会把你赏赐给麾下诸小方渠帅,待你全都伺候一遍,若还活着,就会赏赐给营中普通军兵。
总之,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女人,能在我们那里挨过一个月。
你觉得,你去告老子的状有用?”
郭澜听了这白豹的话,心里感到一阵冰凉。
本来她还幻想着,或许盗亦有道,那蛾贼渠帅说不定能尊重她,她还可以勉强活下去。
此时听白豹一说,心里的幻想彻底破灭了。
看来她在那渠帅眼里根本不是个人,只是一个发泄欲望的玩物,可以随意当做物品来赏赐给部将,甚至还要赏赐给普通军兵。
郭澜万念俱灰,勐然从袖筒中拿出那把匕首,锋利的刀尖抵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死在这里,这样就随你们的意了吧?”
“等等,住手,”白豹看到郭澜如此坚决,不由心中一凛。
这女人要是自杀了,他回去可不好跟渠帅交差,连忙道:“这样吧,你把刀子放下,老子不碰你们就是。”
此时郭澜看了一眼那两个婢女道:“我心已死,活着也无意,只是连累了你们两个。”
“小娘不要做傻事啊,”婢女尖声道。
这时,似乎从天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只要还未到绝境,就有峰会路转之机,不要轻言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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