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暹装作气急败坏的道:“老子误中埋伏,军兵被打散了。
不过老子拼死反抗之下,也同样重创了西凉军。
如今他们已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倒便宜了你小子,白捡这份大功劳。”
他怕把曹昂也吓跑,所以故意把西凉军说成丝血大残,以让曹昂也同样全军覆没,如此他才心理平衡。
曹昂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俊朗的脸上人畜无害的笑道:“别呀,要是我得了这份功劳,一定在陛下面前表奏,就说是将军挫敌在先,我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
“那倒也不用,你保重吧,”韩暹冷脸说着,心想你小子有命活着回去再说,那西凉军如此凶悍,有九成的可能,你再也见不到皇帝了,还用你替老子表功?
随即韩暹带领身边几人,纵马向前面天子停驻之地而去。
典韦看着几人背影,挠了挠大脑袋,傻乎乎的道:“难道他们真的中了西凉军埋伏?”
赵云在旁边笑道:“这鬼话你也能信?不过是给战败找个借口,以保全脸面罢了。”
曹昂拔出口中的狗尾巴草,重重的扔在地下,对着碧蓝的天空伸个懒腰道:“七千人马仅剩十人而回,无论再怎么找,这脸面恐怕也是捡不起来了,准备干活吧。”
“得嘞!”
太史慈把手中的长枪擦的光可鉴人,又小心的吹了吹锋利的枪尖,煞有介事道:“一会儿郭汜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
典韦撇了撇嘴道:“战场之上,斩将夺帅,杀敌立功,各凭本事,凭什么未战之前便说贼首是你的?”
太史慈还真不敢跟典韦犟嘴,笑着道:“你力气太大,出手太重,这铁戟一下子就把那郭汜脑袋给砸烂了,谁知道你杀了敌将?
可是我不然,我能生擒活捉。”
典韦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所持仗者不过是一身蛮力,至于招式变化,远不及太史慈来的精妙。
这时赵云在旁边道:“我也能生擒活捉。”
太史慈闻言顿时脸色一黑……
……
话说郭汜轻松击退白波军之后,麾下军兵士气大振。
战场上,白波军丢下的武器盔甲都是破烂货,也没值得他们捡的,所以郭汜连战场都没有打扫,率军直追了下来。
“这关东军竟是如此不经打,”郭汜一边追赶,心中一边暗自嘲笑。
说起来,当初他也是同意放天子东迁的,并且亲自率军护送天子车驾一行。
可是到了路上,因为该迁往何方跟大家起了争执,当时张济、董承、杨奉、杨定等全都孤立他,让他被迫离开了保驾的队伍。
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劲,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同意让天子离开长安?
当时在长安虽然有李傕跟他争权夺利,甚至大打出手,但毕竟还是他们两人控制了朝廷。
到了现在可好,朝廷被控制在了张济董承等人手中,他跟李傕却都被边缘化了。
所以郭汜李傕两人迅速摒弃前嫌,重归于好,合力追赶天子一行,意图再把天子以及朝廷夺回来。
此时郭汜已经成为追击天子车驾的急先锋,他不仅有希望重新抢回众公卿,而且能把天子一起抢来做人质,从此他便可以独揽大权了。
郭汜越想心里越美,似乎他已经拥有了当年董太师那般地位,对皇帝可以随意废立,对大臣可以任意杀戮,对后宫妃嫔可以随心凌辱。
正在这时,突然有斥候来报:“禀大将军(郭汜自封大将军),前方又有一支军马拦住去路,约有三千人上下,看旗号乃是曹军。”
“曹军?”郭汜闻言一愣。
他们掌权之后当初虽然封闭了潼关,断绝了与关东诸侯的联系,但是依然有只言片语从关东传来。
这里面当然有曹氏招降百万黄巾军,从而平定兖州,并与吕布血战濮阳之事。
“曹氏竟然也搅到这趟浑水里了?”郭汜迟疑了一下,他是个头脑简单之人,心中谋略有限,有些举棋不定。
“大将军,”这时他身边副将道:“那兖州距此千里迢迢,中间多为不毛之地,且不提粮草如何供应,他们远道而来,必然疲惫已极。
而大将军以关中为基,距此不过百里,背靠粮仓。
况且我西凉铁骑,天下无敌,又有什么可怕的?”
“嗯,你说的很对,”郭汜点了点头,长枪一指道:“管他什么曹军袁军,只要碍了老子的事,那就是敌军。
众弟兄,再随我击退这支曹军,那香喷喷的宫女妃嫔就在前面等着尔等挑选,还不快去?”
一众西凉军听了又是一阵欢呼。
当初李傕攻入宫中抢夺皇帝时,把宫内的宫女也洗劫一空,郭汜军什么都没捞着,只得劫持了众公卿以及家卷。
但是公卿的女卷哪能跟宫中女子相比?
所以郭汜军中的军士,对宫女也有某种执念。
当初天子乘车出长安的宣平门,正要过护城河桥时,正是郭汜部下数百名士兵在桥上拦住去路,想要动手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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