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言我一语,就那么骂了起来。
“不,不是这样的。她嫁进我们叶家,自然东西也都是叶家的。凭什么现在要拿回萧家?”提到嫁妆,夏氏跳脚。她赶走萧氏不就是为了这笔丰厚的嫁妆么?之前叶丞相送她的庄子,一想到为了笼络人心自己主动献身。现在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她都要气死了。
“凭什么?凭你,包括你的男人、你的女儿,这一家老小这么多年一直吃的都是我出的钱。既已离开叶家,难道还要我继续养着你们?”
“你,你什么意思?”
“有空还是多看看账本儿吧。”
“账本?萧静姝,你在账上做手脚。我看这些所谓的嫁妆,根本就不是你们萧家拿来的东西吧?肯定是你这些年从相府偷摸转移的。你持家这么多年,谁知道拿了多少。”夏氏仿佛抓到了天大的漏洞,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那堆东西抢过来。
萧静姝默不作声地看着她上蹿下跳的,就像看傻子一样。夏氏出生的时候唯一那点儿脑子都被她那副皮囊抢了。怎么会有好赖话都分不清的人。
“夏姨娘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一道温润有力的声音响起,少女着一身浅绿色纱裙出现在众人眼前。虽戴着惟帽,让人看不清脸,但举手投足间都是一等一的大家风范。
“大小姐”周围的奴仆恭敬行礼。
夏氏不甘不愿,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行了礼。
密密麻麻看热闹的人群。
叶朝歌看了一眼,一点儿没在怕的。前世这样的“大场面”她可经历太多了。
皇后时不时会叫她到宫里点拨几句,那些个贵妃佳丽的都在一旁看热闹。
“我母亲前段时间已经把管理权交给夏姨娘了。移交过去的,除了各个库房的钥匙,还有府里大大小小的账本儿。这些东西,你当时都一一检查了,确认没有问题,才接手的。这些我说的没错吧?”来的路上,早就有丫鬟把她不在府上这段时间所发生的重大变故都说的清清楚楚了。
“谁知道她有没有趁我不注意在账本上做手脚?”夏氏小声嘀咕。
“证据呢?你亲眼看到我母亲动了手脚?拿出证据来,否则,我可以告你一个诬陷罪。”
“还是说,是夏姨娘你自己动了账本,怕被人发现,今日才非要倒打一耙,将事情都推到我母亲头上?”
夏氏没想到这么快被人发现,脑子里一片混乱,额头冷汗直流。
叶朝歌故意这么说,目的就是想诈一诈。没想到还真的有意外收获。
“大小姐,您不喜欢妾身,但不能冤枉我。”
“哦?怎么?你刚才也是这么张口就来说我母亲的,我只不过原话说你了,就成了冤枉你?那是不是可以说明,你也是在冤枉我母亲?”
好厉害的丫头。出去几天,竟不知何时学的这么牙尖嘴利了。夏氏语塞,看向叶朝歌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猜忌。
萧静姝不动声色地上前,阻挡住了那道不善的目光。
“夏姨娘,按照我朝律例,我母亲的嫁妆是她自己的东西,理当由她支配。是留在叶家还是带回娘家,那都是她说了算。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阻挠。你说我母亲动了府里的账本,请你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诋毁我母亲。你虽有管家权,但怎么说也是府里的一个妾室,祖父祖母和父亲,再不济还有我,这些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都没发话,你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又哭又闹的,把丞相府的脸面往哪儿放?”
叶朝歌再清楚不过了,她的父亲一贯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今日的事若被有心人一纸状书递到圣上面前,肯定会落得个治家不严的名声,世人也会对他的政治能力产生怀疑。
更别提那两位老祖宗了,那可是宁可自己饿死,也要救济百姓买个面子的主儿。夏氏这么闹,等会儿指不定怎么翻天呢。不过一切都跟自己没关系了。
夏氏自知理亏,可她偏要胡搅蛮缠。目的就是想趁机吞了这笔嫁妆。
眼见着说不过叶朝歌,只能使眼色让人去报信。
“我说,萧家的人可以走了吧?再不走,天晚了不说。官府的大人们可还在这儿等着呢,总不能因为丞相府的这档子私事一直耽误朝廷的人力吧。”萧家大嫂彻底没了耐心,对着夏氏字字诛心。
面对质问,夏氏一句都说不上来。只能掩面哭泣。眼神却紧盯着门口。
关乎相府的脸面,她有些不敢开口。要让她放弃这笔丰厚的钱财,自是不甘的。
“妾身岂敢耽误官家的大事。兹事体大,自然是要大大方方地说清楚才好。”继而话锋一转,直接对准了叶朝歌。“这件事,妾身如何能做得了主?一切还请大小姐定夺。”
若叶朝歌同意萧家带走这笔嫁妆,那日后叶家怪罪下来自然是她受罚;若是不同意,众目睽睽之下折了萧家的面子,也能离间她们母女二人。在萧家主母心里也插了根刺。
“夏姨娘这话又错了。朝歌一个未出阁的女儿,自然凡事都以家族为重,以长辈为尊。祖父祖母尚在,父亲身体康健,我自然是听从长辈的安排。这件事我如何能做得了决定?夏姨娘既然接了管家权,也是能说得上话的。朝歌心思愚笨,实在是不懂这管家之事。也帮不上姨娘什么忙。”叶朝歌早料到夏氏不安好心,这种拉踩自己的好机会她怎会错过。还好提前想好了应对的措辞。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