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如尖锐的刀刃,肆意刮过边镇城的小道。
路边枯黄的荒草在狂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为这场即将上演的悲剧默哀。
昏黄压抑的天空下,一场荒诞又揪心的闹剧,缓缓拉开了帷幕。
“是你杀了我母亲!”身穿紫色板甲的绯红-莎,声音因愤怒与悲痛而颤抖,像是被愤怒的怒火赐福了一样!
双眼中燃烧的熊熊怒火,似能将眼前一切都烧成灰烬。
她的右手由血脉之力幻化出的幻界利刃,那殷红的弑亲之血顺着利刃缓缓滑落,在寂静的小道上,那滴答声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心上的重锤。
“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这么久了,你一直在骗我!”她的声音裹挟着无尽的悲愤与绝望,在空旷的小道上不断回荡。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个被自己用幻界利刃贯穿心脏的骑士。
诡异的是,这个骑士并未死去,她解开了面甲露出了中性的样貌!
同时他(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那笑容在这肃杀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眼。
“你甚至都不愿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何?
接近我,是因为杀我母亲的愧疚,还是另有目的?”
绯红-莎步步紧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刺骨的恨意。
而在一旁,之前还打得昏天黑地的毁灭魔军的首领愤怒灾灵,此刻解除了毁灭意志。
他眉头拧成一个“”字,满脸写着不耐烦,眼神在绯红-莎和被刺的骑士之间来回扫视,心中暗自想着:这两个家伙搞什么鬼,有什么话不能痛快点说!
他虽未言语,却在极力约束着自己那些躁动不安的手下。
那些魔军士兵们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这两个磨磨蹭蹭的家伙撕成碎片。
但当他们看到血镰矗立在一旁,与愤怒灾灵无言对视时,却又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气氛剑拔弩张,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花。
只不过他们都默许了这眼前这两个婆妈在那里煽情!
天辉无声地沉默着,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那些想要解释的话语,就像被一块巨石堵住,哽在喉咙里。
曾经的那些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每一段回忆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在他的心上。
他知道,天辉是最开始被她背刺的,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挽回,就像此刻,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抚平绯红-莎心中的伤痛。
就在这时,一个贵族模样的人缓缓走来。
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正是伊比鲁艾重新调整血脉魔素形态变回的姬白-布里安。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与愧疚,看着绯红-莎,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不要难为她了,她不是你的父亲,我才是。”姬白-布里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这风声呼啸的小道上,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我...我知道,任何解释在你面前都苍白无力。”
姬白-布里安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懊悔,“过去的我,犯下了无可挽回的错误。”
他缓缓抬起手,似乎想要触摸绯红-莎,却又在半空中停住,那只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不需要你的愧疚!”绯红-莎猛地向后退了一步,眼中满是决绝,“我绝不会接受杀母仇人的施舍!
从你动手那一刻起,我们就只剩血海深仇!”
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倔强地仰起头,不让泪水落下。
“我明白,我给不了你成长中缺失的母爱与关怀。”姬白-布里安的声音愈发低沉,仿佛被重负压得喘不过气来,“但你没了母亲,还有我。
我完全可以成为你的人生导师,帮你推翻巨魔统治,重建亚猫族的荣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似乎在向绯红-莎,也在向自己承诺。
“你说得轻松,凭什么我要信你?”
绯红-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弥补这一切?”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的痛苦与愤怒几乎要将她吞噬。
“我以曾经人类最强骑士的荣誉起誓,”姬白-布里安单膝跪地,右手放在胸口,表情庄重而严肃,“我愿倾尽所有,弥补过错,让人类与亚猫族和平共处,就像你母亲所期望的那样。”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这空旷的小道上久久回荡。
“嗯,好肉麻呀,收一收你的奥托味,你简直跟……”血镰刀话还没说完。
“噗!”天辉直接口吐墨绿色的鲜血倒了下去,曾经那位无论多么艰难、痛苦、虚弱,都拖着疲惫的身体去迎接挑战,用意念碾碎苦难的他,此刻却倒了下去。
“不好,伤口有问题,快使用时间回……”
血镰的话再次没有说完,直接因为它的载体天辉出现了问题,身体犹如出现 bug 一样开始缓慢地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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