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爸爸知道有一个这么像柳念的人在这个地方，这是柳婷婷脑海里不断浮现的内容。
当初爸爸有多宠她的这个姐姐，柳婷婷至今还历历在目。
程如欢正趴在看台上观察下面的人，看到柳婷婷眼里的嫉妒时，她的眼里涌现出无数暗芒。
“啧，”程如欢呢喃道：“总是有人想要找死。”
“您说什么？”生活助理偏头问道。
程如欢却道：“不该听的不要听。”
生活助理一个激灵，连忙道：“是！”
季谨生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就想出门透透气。没想到刚出门没季不久遇到了季葵。
季葵问道：“怎么了，不是让你们不要乱跑吗？”
“我有点担心你，顺便出来透透气。”
“我没事，吃不了亏的。”季葵宽慰道。
季谨生上下打量了一会季葵，又转头看了看包厢的位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就说，干嘛这幅样子？”季葵道。
季谨生看了看季葵身后的侍者，叹了口气道：“算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季葵挑眉，心里越发觉得奇怪。不过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回去再说吧。
两人一起进的门，程如欢看到时有些诧异，旋即季谨生就感觉到了程如欢对他的眼神。
季谨生心中苦笑，对于这个跟小时候的妹妹有着很大相似之处的姑娘，他其实也是会产生疼惜的感觉的，但这姑娘一看就不是正常人啊，季葵对他也很重要，所以无论怎么样他都会提醒季葵的。
“阿葵，我有点饿了。“程如欢挽着季葵的胳膊撒娇。
程如欢跟季谨生的互动季葵也看见了，她想起来刚刚季谨生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明白了点什么。
季葵揉了揉程如欢的头，对生活助理道：“去准备点吃的吧。”
生活助理应了一声就跟着侍者出去了。
警察很快就到了，又封锁了现场，不过因为人不是在会所死的，所以对宾客们也是象征性的盘完了一遍就放人了。
期间樊先生也派人过来慰问过季葵，如果不是因为有其他事情要处理的话，他打算亲自来的。
盘问结束后，季葵让人跟樊先生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带着人离开，路上又碰见了刘警官。
“季小姐，我们还真的是有缘。”刘警官调侃道。
季葵似作苦恼道：“其实我也不愿意跟刘警官这么又缘的，毕竟每次遇到都没有好事情。”
“哈哈哈，季小姐说得对，咱们还是不要有缘了好。”
“我就是开个玩笑，刘警官不要当真。”
刘警官摆摆手：“我知道的，我还有事，回头有时间在聊吧。”
季葵笑道：“那我也先走了，这边辛苦刘警官了。”
当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季葵发现程如欢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随着程如欢的视线看过去，忍不住皱了皱眉。
怎么又是她？
没错，程如欢看的就是柳婷婷。
此时柳婷婷正和白玉玲并肩站着，她们两的面前正是柳辰风。
柳婷婷和白玉玲正在说着话，忽然感觉到一道强烈的带着恶意的视线。
她条件反射地回头看去，正正好撞进了一双带着带着笑意却冰冷无比的眼睛里。
她呆呆地看着程如欢，却看到程如欢嘴唇动了，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柳婷婷却看得见，还看得特别清楚。
程如欢将话一字一句地无声吐露出来。
柳婷婷看见她说：“你该怎么做才能不然爸爸看见我呢？”
柳婷婷眼睛猛然瞪大，她连忙回头看向柳辰风，看到他还背对着程如欢时是，松了口气。
白玉玲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婷婷，你干什么呢？”
白玉玲声音一响起，柳辰风就想要回头查看情况。
柳婷婷一个激灵，连蹦带跳地绕到柳辰风面前。
柳辰风也被她这个举动吓到了，呵斥道：“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怎么教女儿的呢！”
柳婷婷被吼地有些委屈，但此时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急匆匆地抓住柳辰风的手臂道：“爸，我们快走吧，我想回去了。”
柳辰风见她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脸色愈发不好：“你干什么，这不是在等司机开车过来吗，有什么急事现在就要回去！”
“我......”柳婷婷的眼神不自在地往程如欢那边瞟，急得说不出一个理由。
“婷婷乖，先松开你爸爸。”白玉玲见柳辰风有生气的预兆，连忙上前将柳婷婷拉开。
她又扭头跟柳辰风道：“辰风，孩子还小，刚刚出了这么个事，吓到了，你别凶她啊。”
柳辰风道：“还小？念念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什么不会？”
听到柳辰风又提起柳念，母女二人脸色又白了一个度。
不是被吓的，而是被气的。
柳念，柳念，这几年来，柳辰风无时无刻都在提柳念，就算她死了不在了，他还是把这个女儿当他手心里的宝。就连柳念被送到书院之前跟他作对的事情他好像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心里想的都是她的好。
而无论柳婷婷做得多好，在柳辰风眼里都比不上柳念。
她恨啊，凭什么，都是一个父亲生的，凭什么她柳婷婷就比不上一个死人？
白玉玲正想说什么，余光却瞥见了还站在那里的程如欢，被吓得一时间忘了言语。
柳辰风被白玉玲的异样搞得莫名其妙，也想回头看看是什么东西把她吓成这样。
他转身得太快，力气又大，柳婷婷没有来得及抓住他。
柳辰风回头看见程如欢那张脸，也像是全身上下被打了石膏一样，忘记了言语和动作。
季葵看看那边三人，又看看身边的程如欢，开口道：“过去打招呼吗？”
要是再看不出来那边三个人跟程如欢认识，她眼睛不要也罢。
程如欢却摇摇头：“不了，他们好像不欢迎我呢。”
“那走吧。”既然她家小公主不想打招呼，那就走吧。
程如欢乖巧的挽上季葵的手腕，又朝那边明媚一笑，就跟着季葵上了车。
见人走了，柳辰风立马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
“念念！念念！”他一边跑着一边喊。
可惜车开得的vip通道，没有他们那边那样堵车要等很久，所以车没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柳婷婷看见柳辰风追了出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什么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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