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很多想法从柳时脑海中闪过。
那些声音极具穿透力，柳时勉强那么判断出他们是隔着多远的人影。
“这次逮到她们，我还能让她们给逃了哩？”
“她们打了大师，我们不能让她们活。”
“烧死她们！”
“瞎说，她们要给我家富贵配冥婚的，不能烧死。”
“要烧的要烧的，老陈，就一个和富贵结婚，另一个让我们爽爽再烧死。”
“……”
外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哄笑起来。
柳时被她能听见的那最后一句话吓到，她看向和她隔了一个洞口距离的李小小，眸中划过一丝坚定。
用最大的力气站起来，柳时晃晃悠悠地往李小小那边走。
纤细的身子从洞口这边到洞口那边，在阳光下留下一抹剪影。
柳时恢复的力气不是很多，再加上心里太过害怕着急，导致她刚跑到李小小身边，就腿一软，跪在地上。
李小小看起来是晕了，女生偏黑的肤色在阳光下泛着光亮，显得有点好看。
柳时不敢再犹豫，用双手撑着地，倾身过去。
她的唇在离李小小只有毫米时停下，她能感受到李小小呼出的气息，这让她松了口气。
还好没事。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那些说话声与此同时也变得很近了。
“啊！她们在干什么？”
妇女的惊呼使得柳时和李小小成为焦点。
柳时按在地上的手指微微握紧，她不知道后面有多少人，也不敢回头看。
她只能做出和李小小亲吻的动作。
这是她唯一能避免让李小小失去清白的方法。
后面的窃窃私语渐渐大了起来，很快有人上前粗暴地扒开柳时。
那人的力气很大，柳时猝不及防倒在地上，她的背磕在石头上，让她差点疼出眼泪。
她半眯着眸子看那个站着看她的男人，是那个富贵的爸爸。
汉子圆圆的脸很红，胸膛上下起伏，喘着粗气，像是走了很多路之后的结果。
他的右手打了一圈圈的绷带，这是在之前没有的。
他穿着白色背心，背心上已经被汗水浸湿，他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滴下来，落在柳时的脖子上。
有点恶心。
柳时这样想。
汉子看了一会儿柳时，又看向李小小。
李小小依然没醒，只是柳时这时候才发现，她的后脑上有一片大暗红色的东西。
那东西已经干涸，黏在李小小没什么营养的干枯黑发上，一眼就能让人想到油漆之类的东西。
然而柳时知道了，那是血迹，已经干涸在头发上的血迹。
那一定是那个老妇人趁着李小小没有防备的时候，用石头把她砸晕了。
紧接着汉子的话证实了柳时的猜想。
汉子转头问：“妈，你咋把人给打死了？”
“没死……”
颤颤巍巍却又熟悉的老人的声音传来，柳时苦涩地一笑，心中的绝望和不甘渐渐浮现出来。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姚舒帮了她，她为什么要这样恩将仇报？
正是苦笑的时候，汉子说：“她们两个这样的关系，一定要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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