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渐渐的被小馄饨所吸引,酒会上并没有吃多少东西,这会儿在这香味的诱惑之下肚子早就饿了。
钟自在蜷缩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还是拿起了筷子,慢吞吞的将那一小食盒小馄饨吃了。
她将食盒洗净,然后将手擦干,挤了药膏在脸上涂抹匀净,这才回了房间睡觉。
在她回房后,客房的门悄无声息的打开。秦谨夹着一支烟走了出来。
秦谨给的那药膏的效果很好,钟自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消得差不多了。稍微的遮掩一下就看不出了。
本以为和秦谨共处一室会辗转难眠的,但却正好相反,意外的一夜无梦。甚至连火辣辣的脸都没有作怪。
钟自在收拾好走出卧室的时候,客房里已是空荡荡的,秦谨已经离开了。除了堆满烟蒂的烟灰缸,完全看不出他来过的痕迹。
单独一人在外面不好撒谎,两个人一起夜不归宿却只用打个招呼就行。钟自在并没有急着回秦家那边,洗漱之后就给窗台上放着的仙人掌和兰花草浇水。
她已经很久没过来了,周嫂也是隔那么久过来打扫一次顺便才顺便浇水,这仙人掌和兰花草竟然都活得好好的,一点儿枯萎的迹象都没有。这都多亏钟自在平常的锻炼,记不起的时候三两天不浇水是常事,所以才塑造了那么顽强的生命力。
冰箱已经被周嫂清理过了,空荡荡的并没有吃的。钟自在下楼买了早餐,顺便买了方便和速冻饺子。
她在这边已经住了好几年了,比起钟家别墅,这边更像是她的家。完全属于她自己的空间,绝对的自由。
以往在这边,要是没事她就喜欢宅在沙发上看电话。今天却莫名的空荡荡的,闲得难受,她将屋子打扫了一遍,将那些碍眼的烟蒂都丢了,这才稍舒心了一些。
秦贺严不知道去哪儿了,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到了中午,钟自在正在厨房里煮饺子时,丢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本以为是秦贺严打来的电话,但却并不是。是她的二叔钟国道打过来的。
钟自在看了闪烁的手机屏幕一会儿,这才接了起来。钟国道的心情显然极好,声音也和蔼极了,开口便道:“阿在,你也好长时间没回来了。过几天要是有空的话和贺严一起过来吃饭。”
不知道又是有什么事,不然也不会特地的提到秦贺严。钟自在深吸了一口气,道:“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空,您有事就电话里说吧。”
“没事没事,哪有什么事。二叔时有事才找你们的人吗?好歹贺严现在也算是钟家女婿了,当然得多走动走动。过几天你和他回来吃饭吧,不然显得我们老钟家怠慢人了。”钟国道呵呵的笑着,电话那端不知道谁和他说什么,他连招呼也未打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就算他说得再好听,钟自在也知道绝对是有事。她站了一会儿,将手机放在一旁,进厨房去煮饺子去了。
秦贺严打电话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说是在世贸附近,让钟自在过去一起回家。
钟自在过去的时候,秦贺严正陪着一容貌清丽的女孩子从百货大楼出来,明显是刚购完物。秦三少戴了个大大的墨镜,心情明显的好极,和那女孩子腻歪了半天,这才让司机送她离开。
看到钟自在,他拿掉了脸上的墨镜,伸手将钟自在那被打的脸拨到眼前看了看,皮笑肉不笑的道:“好得倒是挺快的,这样也好,不用再解释了。”
说完,他撤回了手,然后打开车门上了车。两人之间虽然谈不上剑拔弩张,可却又恢复到了敌对的状态。秦贺严对钟自在的厌恶不再遮掩,看也懒得看她一眼。
钟自在倒是无所谓,反正这样的针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现在更为艰难一些罢了。
秦贺严好似有些百无聊赖,车子驶出去一段突然侧头皮笑肉不笑的看了钟自在一眼,道:“看你不好过,我心情好多了。不过,你这样子,是不是有些无趣?或是,你打算求饶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秦贺严的眼睛眯了起来,眼神带着冷漠和讥讽。
“求饶有用吗?”钟自在平静到了极致,甚至脸上的表情也未有一点儿变化。
“当然——没用。”秦贺严的声音懒洋洋的,往细里听一点儿也不难听出那阴恻恻的味道。
钟自在没有再说话,侧头看着窗外。秦贺严打着方向盘,像是闲聊一般慢条斯理的道:“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敢靠近我。我其实,已经打算放你一马的。可谁叫你,又重新撞上来。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那么无趣,你说是不是?”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俊美的侧脸在淡淡的阳光中,美好得,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钟自在忽然想起自己昨晚那一瞬间的感动,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可笑到了几点。她点点头,认认真真的道:“确实。”
秦贺严看了她一眼,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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