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自在出去的时候秦贺严正自己倒水喝,看见她,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道:“我睡哪儿?”
她的卧室里可没沙发。
这厮八成是故意的,钟自在擦着头发,头也不抬:“我看电视。”
“看一晚上?”他饶有兴致的盯着她。上丸休巴。
“你管得着吗?”钟自在皱着眉头。
秦贺严啪啪的拍了两巴掌。响亮的程度直让钟自在怒目而视,侧头飞快的往老爷子睡的房间看了一眼。
秦贺严自然是知道她忌惮什么的,端着水杯靠近了她,似笑非笑的道:“这是过河拆桥?”
“我敢吗?”钟自在自嘲的一笑,将毛巾丢在一边,赤脚上了沙发,拿起遥控器换台。
“你还有不敢的?”秦贺严扬扬眉,懒洋洋的在钟自在的旁边坐了下来。
钟自在不想和他耍嘴皮子,眼睛盯在电视上没说话。秦贺严不知道在想什么,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一手撑着头若有所思的看着。
过了那么久,他突然轻笑了一声,“其实你长得也不是那么难看。”
“……”
他吊儿郎当的。一张俊脸凑到钟自在的面前。淡淡的酒味夹杂着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钟自在吓了一跳,回过头正对上秦贺严那张放大的脸。
她立即便拉开距离,压低了声音恼怒的道:“你干什么?人吓人吓死人!”
秦贺严摸了摸脸,似笑非笑的道:“我这张脸会吓着人?”
还真是自恋得不要脸,钟自在懒得理他,坐到了另一个沙发。秦贺严意兴阑珊的。抽了一支烟点燃。吐了一口烟雾。看着钟自在道:“有点儿情趣好不好?你这样子还算是个女人吗?”
这厮大概又是在借酒装疯,钟自在没吭声。秦贺严无趣得很,抽了一支烟起身去洗漱去了。
到了浴室门口回头看了钟自在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这样坐着不怕老爷子怀疑?”
说着,不等钟自在回答,他啪的一声关上了门。钟自在郁闷的坐了一会儿,关了电视回了房间。如秦贺严所说,她这么坐着确实容易引起怀疑。她和秦贺严好歹也还算是新婚期,自然不能表现得太生分。
才回到卧室,手机就响了起来。钟自在刚接起来,电话那端的人就淡淡的问道:“什么时候出的院?在哪儿?”
本来是下午再出院的,她让唐果果提前早上就办了出院手续。也是想避开秦谨。她惹不起还不能躲吗?
秦谨不知道在哪儿,语气有些生硬。钟自在没说话,正要挂断电话,秦谨又淡淡的道:“我在楼下,是我上来还是你下来?”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的,就跟问今天天气怎么样一般。钟自在一口气堵在胸口,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气冲冲的,电话那端的秦谨轻笑了一声道:“不想怎么样,我大老远的过来,你下来我看看就走。”
他的压得低低的,醇厚微哑带着蛊惑。钟自在忽的笑了起来,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未用过这样的甜言蜜语,现在说得倒是挺顺溜的,简直真是一种讽刺。
她心里的悲哀一点点的蔓延开来,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开口说话,门就被打开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的秦贺严走了进来。他就跟没看到钟自在手中的手机似的,懒洋洋的道:“怎么,还不睡?在等我?”
他的语气轻佻,俊美的脸上似笑非笑。钟自在还未说话,电话就无声的挂断。
秦贺严大摇大摆的在床上坐了下来,头发也不擦了,靠在床头盯着钟自在,若有所思的道:“你说我是不是亏了?白白的背了一个名。”
他说得没头没脑的,钟自在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嗤笑了一声,“秦三少缺女人么?像我这样子没脸没皮的,还是别玷污了您。”
她说着,将手机丢到了一边。
“如果我愿意被玷污呢?”秦贺严的目光灼灼。
“……”
今晚的秦贺严还真是怪得很,就今天说的话,抵得过他们以前一个星期说的了。
钟自在没再说话,默默的在床得另一侧躺了下来。秦贺严的目光深沉,看了那背影半响才伸手关了灯。
秦谨到酒吧的时候舒悦和邹鸣已经喝了一会儿酒了,邹鸣一见到他就啧啧的道:“今天怎么有时间出来了?还真是难得一见呐。”
秦谨没有理他,叫来了侍应生点了一杯伏特加。
舒悦啧啧了几声,道:“老秦,你今天是特意来买醉的?还真是难得一见呐。”
他这话中带了几分打趣的成分,比这更难得一见的他可都见过了。
秦谨喝了一大口酒,靠在吧台上没说话。舒悦瞥了他一眼,抿了一口酒,这才道:“怎么?吵架了?”
“得得得,你就别扮知心姐姐了。操心你自己的事吧。”邹鸣翻了一个白眼,和秦谨碰了一个。
他是个大老粗,花花肠子远远没有舒悦那么多。
“去去去。”舒悦踢了他一脚,又喝了一口酒,点燃了一支烟,自言自语般的道:“老秦,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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