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自在只觉得毛骨悚然,瞬间生出了些鸿门宴的感觉。出了小区,秦贺严却并没有往秦家老宅的方向。钟自在并没有问他要去哪儿,看了看前方空旷的马路开口道:“你要是忙的话将我放前面就行,我自己打车过去。”
秦贺严看了瞥了她一眼,道:“你不打算妈和爷爷买礼物带回去?”
也对,搬出来那么久了她都没回去过,当然不能空手上门了。还真是难为他想得那么周到。
秦贺严载了钟自在去国贸,给方颖选了一条丝巾,秦老爷子的则是一瓶酒。他没有提要给秦重铭买东西,钟自在自然也没提。临走时想到何晓芸,又挑选了一双手套。
秦贺严是极有眼光的,买东西的时候时不时的会给一些意见,两人之间这一次终于有些小夫妻的模样了。
从国贸出来已经是中午了,秦贺严看了看时间,道:“吃了东西再回去,西餐怎么样?”
“……”钟自在看了看打着石膏的手臂,他还真是不遗余力的让她尴尬啊。
秦三少的兴致来了谁也挡不住,当即就折身回楼上的西餐厅。走了一段见钟自在没动,他拿着车钥匙走了回去,“走啊,愣着干嘛?”
“我不饿,在这等你就行。”钟自在揉了一下鼻尖。
秦贺严嗤了一声,看了她的手一眼,“我以为多大回事,走,你在这儿别人还以为我苛刻你。”
他说着转身就往电梯走,钟自在没再多说什么,跟了上去。秦三少的面子历来都是大的,不过是吃顿饭而已也是劳师动众的。经理亲自接待,舌灿若莲花的恭维着。
秦贺严并不征求钟自在的意见,兀自点了餐。钟自在索性将自己当成隐形人,拿出手机玩连连看。
埋头玩了七八分钟,秦贺严将切好的牛排推到了钟自在的面前,咳了一声,道:“吃吧。”
钟自在这下才是瞠目结舌,甚至怀疑牛排了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这太阳简直就是打西边出来了。
秦贺严对她的反应一点儿也不惊讶,阴阳怪气的道:“这点儿风度我还是有的。”
钟自在没说话,拿起叉子开始吃牛排。谁也没有说话,左手不方便,时不时的弄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引得别桌的人连连侧目。钟自在如芒在背,秦贺严却淡定得很,连眉头也未皱一下。
吃过东西,秦贺严这才载着钟自在回秦家老宅。回去的时候林嫂已经忙开了,她既包了饺子,也买了新鲜的羊肉后回来炖汤。这是每年秦家冬至的必备物。
方颖的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拄着拐杖在客厅里和林嫂商量做些什么菜。
看到钟自在那打着石膏的手,她的眉头皱了起来,道:“怎么那么久还没拆石膏?”
她本是一句无心之言,进门的两人均是一僵,钟自在先笑笑,道:“医生说多打一段时间,过几天再拆。”
方颖的眉头依旧皱着,“不行重新再找个医生看看。”
“去复查说没事的。”
一旁的秦贺严翻着礼物没吭声,方颖也没再多说什么,“爷爷在书房,去和他打个招呼。”
钟自在应了声好的,等着秦贺严将东西酒拿出来,才一起去书房。方颖看着两人的背影,眉头一直都皱着,直到林嫂叫她她才回过神。
秦老爷子依旧是和蔼的,关切的问了钟自在几句便让她去休息。秦贺严则是留下。
钟自在对老宅一直都是陌生的,这下回来更觉得陌生了许多。连楼也没上,就在客厅里坐着。她倒是想去厨房看看,自在些,只是她这样子实在是不适合进去。
好不容易熬到晚饭时分,秦重铭然未回来。除了钟自在之外并没有人觉得惊讶,看来她不在的这段时间这边又发生了不少事。
何晓芸最近一直在上课,秦老爷子吩咐了司机将她接了回来。一段时间没见,她变了许多,穿着已经和正正经经的名门闺秀没什么两样,说话也不再轻易脸红,落落大方了许多。
她对这样的改变很适应,但回来时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拘谨。钟自在去厨房拿碗筷时林嫂才告诉她,说是秦重铭闹着要和外面那位过,更是逼着老爷子提前立遗嘱。闹过之后变一直没回来过,只是他还是挺有脑子的,并没有让何晓芸也走。
老爷子好歹也那么大的岁数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外面那位并没有什么指望,可这唯一的孙女却是该分一杯羹的。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人还在就闹成这样子,不知道真要死了还会成什么样。不过这些都和钟自在无关。
快要吃饭时秦老爷子才问起秦谨,方颖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说是有一个重要的应酬推不开。秦老爷子并未多说什么,叮嘱林嫂给他送一份羊肉汤。
顾小敏的事,好像对秦谨没什么影响。但秦老爷子这样的老狐狸,即便是有什么想法,面上也绝不会表露出来。
吃过饭还早,方颖并没有留秦贺严和钟自在住下,反而让他们早点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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