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所知,芜儿在此之前从未到过龙源镇,自然谈不上在龙源镇得罪过什么人。即便真的有,那也不可能是范知县。
那这里面是否有……会不会是受那人指使,还是……
“杨大哥先前说这案子还在县衙的时候,齐文光大人便曾经过问过这事儿?”
“正是!”
“那不知这位齐大人是何时到的龙源,是单单为这案子而来,还是碰巧他原本就在龙源,过问案子也仅仅是个巧合?”
杨枫闻言,不由得一怔,随即才回道:“这个……多半只是个巧合。”
杜若这才意识到杨枫方才在回话时,偶尔吞吞吐吐的,莫不是因为那飘香院的事情而不好开口?
这般想着,杜若便道:“杨大哥,你我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人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再清楚不过,这个你可知晓?”
杨枫并未回话。
杜若见此,便接着道:“关于杨大哥你为何会出现在飘香院这一点上,我跟芜儿的看法不同。我不问你只是因为我很清楚、也很相信杨大哥你的为人!”
杨枫听她这般说,心里一松,立时觉得压着自己的千斤之力被无端的卸了去。
得了她这话,杨枫也自在了不少,当即便道:“我就知道衡弟你跟一般人不一样!”亏得我紧张了大半天,生怕她误会自己为了那如烟而误了事儿。
还好她没有!
“那杨大哥你现在是否能仔细说说了?”
“这个自然!”杨枫点头应下,随即便接着道:“衡弟所说不错,如烟这事儿的确另有隐情,待以后我再跟你解释。至于那齐文光,应该是凑巧他人在龙源,而事发当日他碰巧又在现场,这才会顺便多问了几句。”
杨枫也是后来打听之下才知道,当日在叫价时,齐文光也曾叫过。只是因为有杜芜在里面跟杨枫较劲,他是志在必得,杜芜盯他又盯的死紧。
这样一来,别人便没了机会。
是以,杨枫现在也不知道这案子里是不是有齐文光从中作梗。
毕竟若不是杜芜的话,说不定他的机会则更大一些。
“听说,这案子后来到州府以后也是到了他手里,杨大哥对这位齐文光有多少了解?”杜若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只杨枫却并未多注意,只道:“先前并不曾听说过这人,都是我后来才打听到的。齐文光,四十岁左右,现任准州通判,官风听说还算不错,只这人有个致命的毛病,便是好色!家中十几房妻妾不说,外面还有养的外室,总之……那不是什么好人!”
杨枫说到这里才意识到不妥,连忙打住没在说下去。
杜若却并未注意这些细节,心里只道:是他,是他了!
还真的是他!
当日杜若就是看到这一点,看到了齐文光这个人的名字之后,这才那么急着赶了过来。
对于杜若来说,只齐文光这三个字,都够让她印象深刻的了,更不要说前世里芜儿就是因他而死了!
过了这么久,即便是现在的杜家早已不是前世里的杜家。现在的杜家,再也不需要牺牲杜芜才能为杜家换取一条生路了。
可即便如此,杜若在看到那个人名时,还是如被人当头敲了一棒子一般!
杜若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做了这么多努力,几乎改变了所有的事情之后,为何还会发生这件事情?
不过,她知道这一次,她一定能保护好妹妹,再不会让她一个人那般小小年纪便……
好在,这一次,她再不是前世那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只会听任别人摆布的杜若!
杨枫不知杜若在想什么,还在说着跟案子有关的一些细节。心底的心事解脱之后,说起话来也更为自在一些,一时想到什么没说的便说。
说的有些杂乱,也不管杜若有没有在听,能不能听明白!
杜若很快便回过神来,听了一会儿便问道:“杨大哥是说那死者名唤李三,那可知那李三家中的境况,家中还有何人?”
杨枫明白杜若的意思,便道:“李三乃本地李家村人士,年二十有二。李三上面有三个姐姐,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年初刚刚成亲,并未留下子嗣,家中父母均在。我曾托人去李家说过,李家二老甚是伤心,直言定要严惩凶手,绝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和解!”
这般境况,他们的心思杜若可以理解,但不试试有怎么知道不行。
“想要证明芜儿童许晨二人无罪不难,只要范知县愿意在重审一次,到时只需将所有证人传到县衙,所有的人都实话实说便可证明芜儿同许晨二人无罪!”
“说是这般说,可这案子它难就难在,范知县为何要重审一个已经发往刑部审核的案子?”
“如何不可能了,只要刑部审核不通过,案件便会发回原地重审!”
“衡弟的意思是……”杨枫说着不由得看向杜若,却见她说话间,脸上都带着自信的神色。
杨枫瞬间明白过来,“莫非衡弟你已经有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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