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看到与她身上衣裙颜色不搭的衣带之后,看向她的眼神更加惊悚了。
时暇钰深吸一口气,“……你们别多想。”
顿了顿,她试图转移注意力,盯着时暇岚和楼宿两个。
“你们两个,不是说了不让你们来的吗,若是被人误会了怎么办?”
楼宿收回视线,摸摸鼻子,看了眼时暇岚。
当时是时暇岚一直悄悄地跟在时暇钰身后的,他也是害怕他做些什么,便一直跟在他身后。
可时暇岚似乎是一点儿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甚至是还阴沉着一张脸直直地瞪着时暇钰,嚣张得很。
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咂摸两句。
自己的脸皮还是太薄了些。
男主的眼神犀利,仿佛带着冷光,时暇钰后背微微湿润。
池岫白忽的抬脚站在了两人之间,替她阻隔了时暇岚。
时暇钰朝他一笑,又瞬间收回,瞪着楼宿,不再针对时暇岚。
楼宿:“……”
“我,我待会可以去房梁上藏着,不会叫人发现的,也不会误了池姑娘的清白。”
时暇岚一听到后面几个字,黑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
楼宿:“……”
他没说错啊!
瞪他干嘛!
这时候,池岫白由于担心池洛初,打断了现场怪异的气氛,问道:“公主,家姐如何了?”
话音刚落,时暇钰便又感觉到了那熟悉的过于明显的目光。
“……”
她抬眼看了眼池岫白,他还算是好的,一双黑眸之中没有那么多复杂的让人无法直视的情绪。
不知为何,她松了一口气,而后面上拢起一片肃然,缓缓道:“她被人下了春药。”
几乎是话音刚落,时暇钰便感觉到了周围一阵冷气。
而最大的冷气制造机,就是时暇岚和池岫白。
时暇岚就不用说了,一张脸阴沉沉的,仿佛是身处寒潭深渊,叫人忍不住蜷缩在角落。
而池岫白则是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一张脸上布满了寒霜,清凌凌的黑眸也染上了一层冰冷。
“不过你们也别太担心,我已经帮她泡了一会儿冷水澡,现下已经清醒了。”
听到池洛初没事了,时暇岚松了一口气。
池岫白却是皱了皱眉,“家姐身子骨不好,今夜遭……此不测,还泡了冷水,明日定然会受寒。”
一听这话,时暇岚刚放松下来的心又紧张起来,眼神锐利地看向她。
时暇钰:“……”
看她干嘛,她又什么都没干。
时暇钰命疏雨去熬一碗姜汤来。
池岫白谢过。
此事告一段落,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
“你们来得晚,可有看到进入那屋子的人是谁?”
时暇钰问的是时暇岚和楼宿。
楼宿再次瞥了时暇岚一眼,摇头摊开手,意有所指地道,
“某位殿下急着想当护花使者,哪里顾得上什么别人?”
“楼宿!”
“哟哟哟,还恼羞成怒了,喜欢就是喜欢嘛,还不敢承认,不是真男人。”
时暇岚面色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但是却没反驳出一句话来。
时暇钰看了他一眼。
男主现在,还是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池洛初。
移开视线,落到门口的那一抹粉色身影上。
时暇钰没有打算提醒时暇岚,因为在看书的过程中,她是特别不希望沈棠棠能够原谅他的。
并且看如今的态势,沈棠棠根本没有如书中一样喜欢上时暇岚。
如此一来,岂不更好?
女主水泥封心,远离狗男人,专心搞事业,实现自己的愿望。
如此的话,绝不会有那后面一箩筐的破烂事。
这时候,时暇钰发现不远处的黑暗之中逐渐走出来了一道身影。
来人身量不高,微胖,走路步子较小,姿态蹁跹,看起来不像是个男人,但也不像是个女人。
察觉到有人靠近,楼宿果然很是信守承诺的足尖一跃去了房梁之上藏着。
也不知道他是藏到哪里了,时暇钰抬头时竟是真的没有看到他。
但现在她也不应该一直盯着上面,以防来人起疑。
待那人靠近,时暇钰发现,此人竟是贤亿。
“奴才拜见公主殿下,十三殿下,池大人。”
时暇钰和池岫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之中看出了不要打草惊蛇的意思来。
时暇钰脸上瞬间便挂起了笑容,扶他起来,“贤亿公公不必客气,这里都是自己人,哪里需要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公主哪里的话,公主尊贵,自是礼不可废。”
时暇钰笑了笑,又客套了几句,问,“贤亿公公怎的不在父皇身边陪着,竟是孤身来了这御花园?”
“陛下去了玉清宫求仙问道去了,奴才也是闲着无事,便想着来这御花园走走。”
说罢,他转向池岫白的方向,“池大人,池相似乎在找您。”
池岫白微微颔首,“多谢公公提醒,白稍后便去。”
又简单说了几句,贤亿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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