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抚好了郑月淮,时暇钰又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既然穿越一事由你而定,那……系统可是真的?”
可郑月淮却疑惑起来,“系统?你有系统?”
时暇钰默了默,否认了这件事。
“若是有系统,它可有伤害于你?”
“未曾。”
“那便好。”
窗外似有开门声传来,时暇钰道:“他回来了。”
“嗯。”
“你……告诉他真相吗?”
“告知了,又有什么用呢?”
说话间,江祁年已经来到了他们所在的屋子前,他推开了门。
暖洋洋的阳光随着他的动作撒下来,给屋子里也带来了些暖色。
他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中,面上的笑容就没断过,整个人看起来高兴极了,让人看着他也觉得开心。
时暇钰住在郑月淮的身体里,清楚地感觉到了她的情感变化。
她也很高兴。
她想,她如今脸上的表情,应该也是笑着的。
但……
这层巨大的高兴之外,还隐藏着一丝丝难过与悲怆。
时暇钰想起了她所说的话,也替她感到难过。
“你醒了?!”
江祁年语气中的惊喜根本是藏也藏不住。
透过郑月淮的眼睛,时暇钰看到了江祁年惊喜又高兴的表情,看到了他急匆匆跑过来搀扶她,但又害怕伤了她弄疼她的小心翼翼。
一见钟情吗?
哪里有什么一见钟情,不过是前世今生的缘分,即便是失了忆,但也刻骨铭心罢了。
郑月淮很虚弱,但也想要勉励装作无事,不想叫他担忧。
她借着他的力坐了起来,目光一直凝在他的脸上,“今天外面阳光很好?”
“正是,只是入了夏,不比春日温暖了,反而滚烫的很,我不爱流汗,但你可不是,你是稍稍一闷热,便汗流浃背,这今日的太阳,你也定是受不了的。
若你实在想要出去晒晒太阳,待稍些时候日落时分,我们一起去山头看日落。”
郑月淮笑,“好,只是我这幅身体,又要辛苦你了。”
江祁年却因为她这句话生气了闷气,撇开头似乎是不与她说话了。
郑月淮无奈又心疼,“祈年,我并非是要与你见外,实在是……我时日无多……”
她被一只手虚虚捂住嘴,止住未说出口的话。
江祁年没笑了,双眼悲伤渐染,“你总是与我见外,仿若你我本无关系,且我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生病受伤,我若是离开了,我亦是过意不去,更别说我心中有你,看你受伤难过,更是机会心痛难忍,难以入睡。”
“阿月,此前我一直觉得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总觉得自己心中空落落,芳若缺失了关窍,如孤魂野鬼一般四处游荡,寻找着根本不知道的东西……
直到那一日,我遇到了你,我才真正与这个世界有了关联,真正觉得是一个人,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阿月,你说你孤苦无依,四海为家,我便给你依靠,许你一个家,后来你说你病弱时日无多,恐与我走不长久,但我早已想好,黄泉路上,我们亦能一起走,不论如何,我们总能长长久久。
阿月,我心坚定,可否请你,也对我坚定一些?”
稀碎的光芒闪烁在他的双眸中,他虚虚握住郑月淮的手,带着恳求与卑微的颤抖。
他是一个卑微的万年囚徒,终于等到了释放之日,却发现无处可去。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安身之所,无论如何,他也要紧紧攥住,无论是人间,还是地狱。
他与阿月,始终要紧紧拴在一起。
不说是郑月淮,就是时暇钰,在听了这番话之后,也觉得震撼。
不比郑月淮的感动,时暇钰作为一个旁观者,能从这番话,这双眼中感受到江祁年骨子里强烈的占有欲与偏执。
他并非如他表面上那般温润随和,他似手持铁链的神仙,表面上无欲无求,孤寂无依,实际上,也是一个咬死人的疯子。
如今,这个疯子正在为爱情发疯。
更要命的是,时暇钰搜索记忆,发现蒙了尘的记忆中,爸爸似乎也对妈妈说过这番话。
类似的话。
如今,又在一个失忆了的人口中出现。
即便是失忆千万遍,他依旧能在人群中一眼锁定她,并占据她。
时暇钰觉得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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