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贞笑笑:“他已经向我解除了婚约,他根本不是我男人,我想嫁谁就嫁谁。”
宋绣程冷哼一声:“那又怎样,我是阮致文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也绝对不会准许我的丈夫纳妾。”
玉贞嘲讽的看着她:“纳妾?你错了,我是想成为阮家大少奶奶呢,你也知道我和我表哥青梅竹马,比他和你的感情深厚。”
宋绣程当然知道,也一直为此担心,他们之间岂止青梅竹马,这个女人还碧玉羞花,宋绣程气的扬手欲打,玉贞轻蔑的觑了她一眼:“你省省力气吧,赶紧想一想怎么样才能救得了曹天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宋绣程气得直喘粗气:“乔玉贞,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玉贞不以为然:“比起性命,脸皮一文不值。”
宋绣程自认口舌上不是其对手,道:“你如果想救曹天霸,大可以去找我哥,何必拐这弯的来求我这个表嫂呢,表小姐冰雪聪明,该知道我哥喜欢你,虽然曹天霸十恶不赦,但凭着我哥的能力,救他也不算怎么费力,不过,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们宋家也不图你别的,只图你能为我哥生个一儿半女,这个条件,不苛刻吧?”
她这话说的像是发自真心,玉贞晓得,她其实是在羞辱自己,也不气,救人要紧,道:“我谁都不求,也不是求你,而是跟表嫂你做个交易。”
宋绣程挑起眉毛:“交易?怎么,你想花银子买曹天霸的命?那你得倾家荡产了,因为曹天霸不是一般的罪犯,他是反贼,盗取先帝的朱谕,他是吃了豹子胆吗,啧啧,怪不得能当土匪呢。”
玉贞笑了笑:“我所说的交易是,你替我保住曹天霸的命,我替你保住阮家大少奶奶的名分。”
宋绣程冷笑下:“你想嫁就嫁得了?你料定你表哥会娶你?别忘了,我可是堂堂的阮家大少奶奶,我爹可是曹家堡的父母官,我哥还是朝廷重臣呢。”
玉贞把玩着茶杯:“那么,宋小姐你敢不敢试一试?”
宋绣程没有回答,心虚,她知道,虽然阮致文怕她,是忌惮她的父兄,即便怕她又怎样,家里,就跟春秀眉来眼去,外头,就与张茉莉明铺暗盖,在男女这种事上,男人比上沙场还勇猛呢。
玉贞见她不吭声,继续提醒她:“你哥是朝廷重臣,我祖父难道不是么,再说西太后可管不了咱们小老百姓这些破事,西太后管的都是大事。”
宋绣程能说什么呢,其一自己根本不是乔玉贞的对手,小女子铁齿铜牙大概是太上老君炼丹炉打造出来的,其二宋绣程忽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曹天霸还真不能死,她其实已经猜到,这次曹天霸落难,一准是哥哥和丈夫密谋的,假如曹天霸真的死了,谁能断定丈夫会不会去勾搭这位表妹呢,即便不能,哥哥娶了乔玉贞,让这个女人进了宋家,成为自己的嫂子,哼,除非天下女人都死绝了,否则绝对不行。
心里已经妥协,嘴上还强硬:“我如果不帮呢?”
玉贞怡然的端起茶杯,抿口茶,也不是渴,存心折磨她,最后放慢条斯理道:“那你就等着我表哥的休书吧。”
宋绣程拍案而起:“乔玉贞!”
玉贞莞尔一笑,人美,笑起来更美,故意气对方的,愈发妩媚:“曹天霸死了,我就要嫁给我表哥,你也知道我表哥对我的心思,她娶了我,哪里还有你的位置。”
宋绣程扬起脑袋:“曹天霸盗取先帝朱谕,罪名太大,莫说我不会帮你,即便念在亲戚关系,他是反贼,必然斩首,朝廷的旨意,我亦无能为力。”
玉贞道:“我只要你保住曹天霸在曹家堡不死即可。”
宋绣程忽而想起什么:“不对啊,我可是听说曹天霸当众向你悔婚呢,既然你们都已经解除婚约了,你何必管他的生死,再说他那样让你没面子,换做是我,巴不得他赶紧死了才好呢。”
这女人的消息倒灵通,玉贞淡淡一笑:“那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宋绣程撇撇嘴:“行,算我咸吃萝卜淡操心,不过你的事我无暇过问,你走吧,我铺子上忙着呢。”
玉贞也不纠缠,因为她吃定这位阮家大少奶奶的软肋是什么,她说不帮,暗地里一定会帮,起身告辞,宋绣程冷冷的让樱春送客,她前脚走,宋绣程后脚就气得摔茶杯推桌子的骂:“居然敢用这件事来威胁我,贱女人,早晚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樱春连忙劝道:“小姐还是赶紧想法子救救曹天霸,奴婢可是听说乔玉贞绝非一般的女人,她说得出做得到,可着曹天霸谁不知道,一个女人,当街骑马,伤风败俗,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宋绣程心气不顺,瞪了那丫头一眼:“你是怕我哥娶乔玉贞吧?”
樱春脸一红,忙低下头:“奴婢是怕大少爷对表小姐不死心。”
宋绣程扬手就是一巴掌:“贱婢,敢这样说大少爷,明明你就是怕我哥娶乔玉贞,还在这里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你别忘了,你只是宋家的一个使唤丫头,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做梦,我哥喜欢你,我爹我娘也绝对不会同意,我也不会同意,一个丫头居然想成为宋家大少奶奶,想成为我嫂子,别做美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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