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贞微怔,皱皱眉:“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
月映道:“奴婢没有胡说,那天四小姐和二奶奶说话,刚好奴婢想进房给四小姐送茶,偶尔听见四小姐对二奶奶说,小宋大人根本不是真心喜欢四小姐,因为小宋大人受西太后的恩宠,怎么敢随便跟其他女人相好呢,他想要四小姐,不过是找个女人为他生儿育女替宋家传宗接代,奴婢都听见了,奴婢也知道四小姐回绝了小宋大人,所以小宋大人才会恨曹总镖头,认为曹总镖头破坏了他的好事,而四小姐今天来找小宋大人,无非就是想答应他的要求,以此救出曹总镖头,这种事交给奴婢好了,也算是奴婢对四小姐的知遇之恩的报答,请四小姐成全。”
她说着跪了下去。
玉贞垂眸看她,叹了声:“只怕你分量不够。”
月映抬头,双眼茫然。
玉贞把她拉扯起来:“宋赤诚一心在我,旁人无法代替。”
月映急的眼中满是泪水:“四小姐!”
玉贞非常平静的朝那大门努努嘴:“叫门吧。”
月映迟迟不动:“或许还有别的法子。”
玉贞凄然一笑:“如果有,我会出此下策?叫门吧,曹天霸判的是秋后斩,假如哪天宋赤诚再进谗言,朝廷判曹天霸个斩立决,他就真的活不成了。”
月映咬着嘴唇:“可是,假如以此救了曹总镖头,他出来后发现四小姐已经嫁给了小宋大人,他会气疯的。”
玉贞笑了下:“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月映还想说什么,玉贞自己上前咚咚敲门。
门开,门上听差的问找谁。
玉贞道:“宋大人在家吗?”
听差的答:“在呢。”
玉贞礼貌道:“麻烦告诉宋大人,就说乔玉贞前来拜访。”
听差的伸手:“拜帖呢?”
玉贞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准备这物事,遂摇头:“并无。”
听差的双手一垂态度轻慢:“没有拜帖谁知你们是什么人。”
月映横眉立目:“我家四小姐和宋大人是故知,见个面而已,要什么拜帖。”
欺软怕硬,听差的白了眼月映,掉头进去通禀。
半天,那听差的才回,随之而来的是管家秉顺,玉贞认识他,秉顺道:“乔小姐,我家大人说叫你去敞厅等着,我家大人有公务需要处理,稍后过去,乔小姐跟我来。”
玉贞还以为宋赤诚能兴奋的自己冲出来呢,就像上次一样,跟着秉顺来到敞厅,坐下,由丫头上了茶,她也没心情喝茶,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候宋赤诚,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宋赤诚来,无奈出去喊了秉顺来问:“你家大人到底在不在家?”
秉顺一副老实厚道的长相,说话也喜欢笑眯眯的:“在呢,不过大人在料理公务,乔小姐稍等。”
玉贞半信半疑,回去继续坐下等。
月映冷笑:“该不会是存心吊四小姐的胃口?”
玉贞也正是这样想的,暗笑他想吊自己的胃口,偏不如他的心愿,否则等下要谈的事,恐给他抓住软肋,于是起身就走,出门喊人:“告诉你家大人,我走了。”
秉顺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突然出现拦住她:“乔小姐别走啊,我家大人已经处理完了公务,这就来。”
玉贞冷眼问:“别跟我说这就来,然后再等半个时辰。”
秉顺赔着笑:“不会,说来就来。”
玉贞返回敞厅。
秉顺小跑着去找宋赤诚,进了书房的门就道:“少爷,乔小姐想走呢,不如就叫她走吧。”
天擦黑了,房中并无点灯,宋赤诚正在看书,真不知他到底是看书还是在想心思,突然啪的把书丢在案头:“小妮子,还是那样的火爆脾气,不能让她走,人有没有拦下?”
秉顺道:“拦下了。”
心说我敢不拦下吗,如果叫那个女人走了,回头你还不得骂我,可在西太后眼皮底下同女人来往,实在是冒险,大病初愈,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也知道说不服主人,唯有心里着急,不免唉声叹气。
宋赤诚边往外走边问:“你又怎么了?”
秉顺道:“少爷的病才好了没多久,小人担心。”
宋赤诚晓得他担心什么,自嘲的一笑:“太后对我异常冷淡,恐我已经成为明日黄花,所以,你别担心了。”
秉顺吃了一惊:“啊!那奴才更担心了,会不会影响到少爷的仕途?”
宋赤诚道:“所以我才不想人财两空。”
言下之意,恐自己很难在西太后跟前再得宠,仕途不顺,无处生财,得了乔玉贞,算是对自己的补偿。
急匆匆赶到前面的敞厅,一进门即笑着向玉贞赔罪:“实在抱歉,我有事耽搁,叫乔小姐久候了。他一改往日的深情、热烈,客气的让人感觉陌生和奇怪,玉贞道:“宋大人既忙,我改日再来也成的。”
宋赤诚于对面坐:“现在忙完了,乔小姐何时来的京城?为何不告诉本官呢?”
明知故问,玉贞也装着客套:“知道宋大人忙,不敢叨扰,今天也是有点事想麻烦宋大人,所以才登门拜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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