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玉贞声明不跟家人回京,她要留在曹家堡,这里不单单有她苦心经营的生意,还有未完工的工程,更重要的,父亲的仇还没报,当然这话不能跟家人说。
这天,正看着丫头们收拾东西的玉至喊她:“四妹,我们都回京城了,你真的不打算跟我们一道走吗?”
曹天霸无罪释放,便替玉至张罗和常索之弟的婚事,为此玉至对玉贞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希望玉贞跟她回京,搂着玉贞恋恋不舍:“我出嫁,作为妹妹你怎么能够不在跟前呢。”
玉贞道:“大姐先回去,如果我能把乔家的生意盘出去,我立马上京去找你,至于你成亲,我是你亲妹妹,又不能陪嫁,在不在无关紧要的。”
玉至噘着嘴:“那好吧,你赶紧把生意都鼓捣出去,女人家好好的嫁人,抛头露面做生意干嘛呢,再说你可是堂堂的乔家四小姐,常跟那些男人打交道,多不体面。”
这话可就是老生常谈了,玉贞不反驳只笑:“好的,我省得。”
忽然发现身边的月映眉头紧锁一脸愁容,也知道这丫头是为了什么,于是趁机向玉至道:“大姐也知道我生意上忙,而今能帮上我的大哥也要回京了,我又不敢指望外人来对我忠心,所以大姐把月映留给我吧。”
月映本是玉至的丫头,后让富氏拨给了玉贞,但月映毕竟是从京城带来的,所以玉贞征求玉至的意见。
玉至看了眼月映:“就怕这丫头不想呢,曹家堡是个小地方,可不能跟京城比。”
月映一听,忙道:“大小姐,奴婢愿意留下,奴婢虽然不会做生意,好歹在四小姐跟前伺候着,也省得大小姐回京之后还惦记四小姐,毕竟四小姐身边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奴婢虽然笨手笨脚,总可以为四小姐端茶倒水洗洗涮涮,现买个丫头,也不托底,还不如奴婢留下呢,奴婢打小就在乔家,乔家就是奴婢的家,奴婢断不会对四小姐不忠心。”
玉至摆手制止:“行了行了,啰里啰嗦,我准你留下了还不成。”
月映一听,高兴的跪地磕头。
玉至道:“我就奇怪了,明明是叫你留下吃苦,你怎么像捡到宝似的高兴呢?”
月映也知道自己差点露馅,忙说:“奴婢是高兴大小姐真心疼四小姐。”
好在玉至为人简单,没多想,道:“那是,我的妹妹我不疼谁疼。”
正这个时候,有丫头来报;“四小姐,表少爷来了。”
说起阮致文,玉贞也好久没见到他,突然到访,玉贞一笑,知道他是冲什么来的,祖父高升,乔家重现往日辉煌,他和舅父这类唯利是图之辈,怎么会错过机会呢,这是借着恭喜的名义来讨好的,玉贞道:“请去前面。”
玉至一把拉住她:“四妹,按说阮致文是你表哥,我不该不让你们亲戚来往,可我听说此人不地道,再说宋赤诚给朝廷砍了脑袋,宋茂卿也免除了协领一职,宋家如今是过街老鼠,连带着阮家也成为曹家堡人唾骂的笑柄,你最好离他们远一点,别跟着遭殃。”
玉贞轻拍下她的手背:“大姐放心,我有数。”
待想走,玉至又道:“就怕你菩萨心肠耐不住他哄。”
玉贞回头,有些不知所云:“他哄我作什么呢?”
玉至简直难以置信,聪明绝顶的四妹,居然连这点都参悟不透,不得已直言提醒:“哄你嫁给他啊,你也和曹天霸解除婚约了,宋家又破败了,阮致文那种势利小人,一准会休了宋绣程转而娶你。”
大姐在担心这个,玉贞笑道:“大姐放心,我对阮致文没好感。”
玉至终于放心:“去吧,赶紧把他打发走,这种人进门都晦气。”
玉贞心想,当初祖父出事了,乔家也破败了,一大家子投奔来此,自己和母亲可没觉着他们晦气,说到底大姐心性还是难以更改,气人有笑人无,与唯利是图的阮家父子,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又不好说什么,由月映陪着来到前面的客堂。
厅内,阮致文拘谨的坐着,听见脚步声忙站起,见玉贞进来,赶紧迎上,亲热的又有些害羞的唤了声:“表妹。”
玉贞倒是没什么表情,没表示出高兴,也没表示出厌烦,只淡淡问:“表哥怎么来了?”
阮致文一直尴尬的笑着:“来看看你和姑母。”
玉贞无限感慨:“是啊,你可是有日子没来看我娘了,自打我祖父出事,自打宋茂卿升任协领,你一直没登门。”
阮致文明白她话里话外的意思,还不是说自己见风使舵小人行径,苦笑下:“表妹你怨我,我也承认我胆子小,听说乔家出事了就再不敢来往,可我有什么错,趋吉避凶是人之常情。”
玉贞懒得与之争执,总归不喜欢的人,不屑于他是好是坏,道:“过去的事不提了,那么你今天来干什么?你也知道我忙呢。”
阮致文来干什么?当然是探路,宋赤诚掉了脑袋,宋茂卿给免了官职,宋家如今是平民百姓,他可是有些患得患失,宋家倒了,他从此再不受宋绣程的气,可是自己也甭指望混个一官半职,但阮福财就没那么平静,第一时间要他休了宋绣程,他没答应,也不想与父亲争吵,于是过来乔家走动下,娶玉贞,他从来没死心,但今天可不敢提,否则会让玉贞认为他心术不正,就道:“我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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