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宛问:“所以呢?”
玉贞道:“把薛家的案子查一查。”
玉宛明白她是想连根拔除,同意:“可以报官,衙门派人去查。”
玉贞看着她问:“由头呢?就说曹家堡人都在议论薛家这个老宅闹过鬼,请捕快老爷们去查?百姓茶余饭后胡说八道的事多了,衙门才没工夫管,这事咱得自己查。”
玉宛同意:“咱们自己查也行,可叫谁去查?”
玉贞道:“当然是我自己,你帮帮我。”
玉宛非常高兴,她就是高兴玉贞不把她当个姐姐宝贝似的养着,成天闷在房中绣花做鞋然后就是无所事事,那样和回到前夫家中没什么区别,她很想像玉贞一样,走出去,做个堂堂正正的人,所以听玉贞说要她帮忙,高兴得连连点头:“好好。”
忽然想起一件事:“去哪里查?”
玉贞道:“去找薛家人问问。”
玉宛一脸惊愕:“就这么闯到人家家里去问,会不会太失礼?”
玉贞一笑,成竹在胸:“山人自有妙计。”
玉宛也笑了:“知道你聪明,不过……”
欲言又止,舔了下嘴唇道:“咱们两个女人家去查案怕是不安全,不如找阮家二少爷跟着吧,好歹他会功夫,听说乡下那些农人很野蛮的。”
她是故意表现得面色无波,也做好了给玉贞拒绝的打算,可是玉贞却答应了:“我也觉着找个男人陪着会好些,不过乡下那些农人并非个个野蛮,相反他们其实很淳朴。”
只要让阮致武跟着,管那些农人是野蛮还是淳朴,玉宛问:“何时去?我拾掇下。”
玉贞道:“就明天吧。”
然后叫人去阮家捎口信给阮致武。
阮致武是个没心机的人,听说玉贞找他保镖,高兴又得意,于是在家里到处宣扬,特别对着老父亲吹牛,以显示自己当初学武没有白费。
这事也就顺理成章的给宋绣程知道了,樱春回来后坦言自己给抓住,可玉贞并无难为她,不仅带她看郎中,还替她付了诊费。
宋绣程听了,非但没关心她和腹中的孩子,反而一巴掌扇过去:“你个废物!”
樱春给打傻了似的愣愣的看着。
宋绣程骂道:“贱人,别以为你怀了我哥的孩子就能成为宋家大少奶奶,你永远都是我的使唤丫头。”
樱春心口刺痛:“大小姐说的很对,奴婢从来没有因为怀了大少爷的骨肉,就自诩为宋家大少奶奶,可小姐让奴婢做的,奴婢都尽心竭力的去做了,奴婢也没料到曹天霸会亲自去捉鬼,他是会功夫的,我跑也跑不掉。”
事情败露,宋绣程怒不可遏:“你明知那个老鲁可疑,为何还不趁早逃呢?这下好了,乔玉贞知道是我在对付她,她就会反过来对付我,然后又惊动了官府,曹天霸和乔玉贞相好,他如果想整治我,易如反掌,都是你坏的事。”
转而一想:“不对啊,乔玉贞跟曹天霸不是解除婚约了吗,他们两个……”
忽然就咯咯的笑出声来,咬牙切齿道:“好啊,这对不要脸的,老娘可算抓着你们的把柄了,等筹谋个法子,让大家都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货色。”
没等筹谋出什么法子呢,却听说了这么件事,那天有个小丫头匆匆来禀报:“大少奶奶让奴婢盯着上房院,奴婢今天发现二少爷去上房院了……”
没等说完,宋绣程一摆手,没好气的瞪了眼:“儿子向老子娘晨昏定省有什么稀奇。”
那丫头道:“是这么回事,二少爷要给表小姐做保镖了。”
宋绣程挑挑眉:“保镖?乔玉贞她想去哪里?”
丫头晃晃脑袋:“这个奴婢不知。”
宋绣程也骂了句废物,然后就让小丫头退下了,她却实在好奇玉贞到底想要去哪里,放着天下镖局不用,为何要找阮致武呢?
想不通,干脆起身:“去上房院看看。”
上房院,阮致武对着老子娘一顿吹嘘,说堂堂的乔大东家找他做保镖了,他再也不是游手好闲之辈。
阮秋氏对玉贞没意见,慈爱的笑着:“好好,有事做就好。”
难得,阮福财也没有没对,顺着夫人的话:“横竖你不爱读书,练武能赚钱也是可以的,那个,玉贞有没有说一月给多少银子?”
阮致武只想着能名正言顺的离开家,又觉着自己总算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没想过钱的事,摇头:“玉贞是我表姊妹,我怎么会要她的银子呢。”
阮福财立即不高兴了:“亲戚归亲戚,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再说玉贞现在可是曹家堡附近有名的大东家,干的都是大买卖,你做她的保镖,难免会打打杀杀,这么危险的事不给银子,这不是骂人么。”
阮秋氏一听说打打杀杀,立即反对:“那咱不干什么保镖了。”
阮致武忙道:“娘您别听我爹的,曹家堡这么多镖局,你听哪个镖师死了或是伤了,再说玉贞是我表姊妹,她会让我干冒风险的事?”
刚好这个时候宋绣程来了,有丫头禀报进来,阮秋氏立马端正的坐好了,宋绣程进来之后先给公婆请安,阮致武也向嫂子行礼,阮秋氏道:“大少奶奶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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