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霸道:“你还是跟阮致文商量下吧。”
说完喊了退堂。
宋绣程跪在公堂上,只等春香过来搀起她:“大少奶奶,咱们走吧。”
她站了起来,边往堂下走边想主意,最后也没想出什么能够迫使阮致文同意和离的法子,就回了阮家。
阮福财继续四处活动想救儿子,可是他现在是要银子没有银子要关系没有关系,如何能救得了人呢,再说,明知现在的曹家堡是曹天霸说了算,而曹天霸又听玉贞的,可自己去求妹妹也无济于事,最后他感觉已经是走投无路,独自躲在房中哭。
阮致武来了,本想他商量下关于阮家生意上的事,可听丫头说他把自己锁在房里谁都不见,阮致武就在窗户根下喊:“爹,是我。”
阮福财在里面也喊:“滚开,谁都不见,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子更不想见,你大哥出事了,你倒像个没事人似的,世间就没你这种六亲不认的人,你就是个白眼狼。”
阮致武虽然不喜欢父亲和大哥,但阮致文出事,他还是很难过,也知道这是大哥咎由自取,所以除了叹气也是无可奈何,听父亲骂,他道:“是大哥先害乔家的。”
阮福财突然推开窗户:“你大哥又没杀乔镇山,顶多算他做错事。”
阮致武就站在窗户下,给他这声吼吓了一跳,抬头看,见父亲脸上都是泪痕,阮致武心里也不是滋味,劝道:“衙门也没说就定了大哥死罪,在大牢里反省一下,说不定哪天就放了呢。”
放了?阮福财不信:“那曹天霸就听玉贞的,玉贞可是恨透了阮家,你大哥怎么可能给放出来呢。”
说到这里,他眼珠子咕噜下,忽然想起一件事,隔着窗户一把薅住阮致武的辫子:“你给我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阮致武哎呀哎呀的惨叫:“疼!疼!”
阮福财松开手,又走过去把房门打开,站在门口喊阮致武:“你给我进来!”
阮致武揉着头皮进了屋内,道:“爹,大哥会没事的。”
本是安慰父亲的话,阮福财此时突然笑了:“对,你大哥会没事的,不过他到底能不能没事,还得看你。”
阮致武给父亲笑得心里发毛,怯怯的问:“爹,你让我劫狱啊?”
阮福财摇头:“劫狱像话么,劫狱是大罪,就你那花拳绣腿,一旦救不出你大哥,爹还得赔上另外一个儿子,不划算,爹是这么想的,你一向跟玉贞要好,你的话玉贞一定会听的,不如你去求求玉贞,让她更曹大人说说,你大哥知道错了,大不了把乔家那些铺子都归还给乔家,只求能过放你大哥一条活路。”
阮致武立即拒绝:“拉倒吧,我才不去求玉贞呢,你和我大哥害了乔家,连带也害了我姑父,也使得我姑母守寡,让玉贞成为没爹的孩子,那么干了那么多缺德事,现在却让人家高抬贵手,我没那个厚脸皮。”
见他不肯,阮福财跳了起来:“你就眼看着你大哥死对么?那好,你大哥都快死了,我活着干啥呢,我现在就死了算了。”
说着就向墙壁撞去,阮致武好歹会功夫,眼疾手快抓住他:“爹,爹你听我说。”
阮福财使劲的挣:“老子不听你说,你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就死给你看。”
爷俩这就这么拉拉扯扯,本来阮致武的力气远比阮福财力气大,可鬼使神差的,他手下一滑,阮福财就冲了出去,一头撞在墙上,只听一声无比凄惨的叫:“啊!”
阮致武急忙扑过去:“爹!”
阮福财没有死,可脑袋撞破了,冒出血来,然后那血顺着脸淌下,很是瘆人,他摸了摸痛处,摸到黏糊糊湿漉漉的,放在眼前一看,通红的都是血,心道完了,脑袋一定撞漏了,这条老命也就交代了,吓得登时昏厥过去。
阮致武又是喊又是唤又是摇又是晃,最后把父亲弄醒了,又赶紧叫人去找绷带药粉,想亲自为阮福财包扎。
见自己没死,阮福财心里有了底,使劲把阮致武推开:“你连你大哥都不救,救我干啥,我一把年纪,死不足惜,倒是你大哥,那么年轻,连个后继之人都没有呢,就这么死了,我活着也没意思。”
就这样哭着说着、说着哭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絮絮叨叨的,最后把家人都惊动来,阮秋氏听了他的话,也跟着哭,张茉莉也跟着哭,把阮致武哭的心烦,无奈道:“好了好了,我去求玉贞。”
阮福财立马不哭了,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有道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关键时刻还得亲兄弟。”
阮致武让家人照顾父亲,他就去了乔家,到了乔家,先在大门口来回的溜达,像贼人踩点似的,若非门子认识他,知道他是表少爷,一准会把他当贼人看的,可是请他进他又不进,门子说了句“表少爷慢走”他也不走,最后门子没法子,只能去禀报给玉贞。
玉贞刚同阮氏祭拜乔镇山回来,听说阮致武来了,还不进门,玉贞一笑:“一定是想为他哥哥求情,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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