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如此异常，台上的史密斯也坐不住了，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网页，都在收藏夹里，一点开，史密斯顿时看到了新闻的大标题。
“ITER组织腐败丛生，大夏研究院宣布，将永远退出ITER组织，同时欢迎各方机构前来大夏洽谈聚变合作！”
“原大夏科学研究院驻ITER负责人赵南飞于今日自首！”
两则消息，纷纷置顶。
看到标题的瞬间，史密斯心底就忍不住一慌。
手指头颤抖的点开赵南飞自首的新闻，这一看，史密斯就是一抖。
赵南飞不仅自首了，还交代了。
眼神快速浏览过信息，如果仅仅只是那些他还无所谓，毕竟赵南飞知道的，他还能找手段找替罪羊挡掉，关键是另外一条新闻，滑到最下面，还引用了一条别的网站最新的视频新闻，视频正对着他的脸，时间刚好还是他刚才在理事会上开会的那个时候，而且还极其险恶的只节选了其中一段，刚好掐头去尾。
画面上的史密斯孤傲冷冽，言语声中更是充满嘲讽和自傲，声音在大厅里不断回荡，“所以，哪怕我们只怕数据定在3.68，虽然看上去不如大夏的高，但是，却是刚刚合适。”
“既满足了公众和各成员对我们的期望，又不会引起他们过分的怀疑。”
“更何况，比不比得上大夏的聚变Q值，可不仅仅是靠这个数字说话，公众怎么理解，还不是要我们专家这张嘴怎么说？”
史密斯惊骇欲绝，那种保密会议，他竟然被录视频了，而且，看镜头的方向，来源正是理事长的位置。
“理事长……你……”
那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老头子，竟然就这样冷不丁背后狠狠捅了他一刀。
史密斯骤然想起提问的记者也是他们早已安排的，现在竟然出了这样大的问题。
一切，已经很显然了，他，在这样的时候，被抛弃了。
史密斯脸色苍白，看着台下无数的摄像头，史密斯惊骇欲绝，先前有多高光，现在就是有多催命……
想着马上将会面对的，史密斯浑身就手脚冰凉。
“史密斯先生，请您对大夏科学院的这两则新闻作何解释。”
“那是污蔑，污蔑！”史密斯挣扎道，旁边发布会维持秩序的新闻官就像事不关己一样，一点没有中止的意思。
“那段摘自油管的视频你又怎么解释？”
“刚刚完成的可控核聚变数值，完全是捏造的，对吗？”记者们仿佛鲨鱼闻到血腥味，一拥而上。
史密斯满脑子发蒙，他害怕的不是记者，而是真相出去之后，他这个替罪羔羊，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完了……
一切都完了……
那个该死的老家伙，我诅咒你……史密斯本来就有高血压，情绪如此激动之下，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一阵眩晕袭来，当即晕倒在了台上，现场一片混乱，而新闻终于也就此掐断……
距离新闻发布会现场不远，理事长关闭了电视。
“史密斯，这不能怪我，他们掌握了太多证据了。”
“一个月时间了，你没能完成我们需要的，所以，只能这么办了，你就放心的去吧，监狱里的日子，不会太难过的……”
……
而在遥远的东方，陈凡，何有光，周成林等人难得聚在一起等着看新闻。
看到这滑稽乱糟糟的落幕，众人终于大笑起来。
脾气最暴躁的周成林都笑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闹剧，以这样一个方式收尾。也算是便宜他们了。”
“不过，这个家伙可真是可怜啊，众目睽睽之下，就被揭了老底。”
“看样子，是众叛亲离，被抛弃了啊。”何有光察觉到了史密斯表情中的错愕，无法理解和愤怒，“好一招弃卒保车，堡垒就是这样从内部进行攻破的，那些人正忙着把自己摘干净，然后把所有的脏活，脏事全部安在这个家伙头上，真是个可怜的家伙。”
“没什么可怜的，这就是自作自受。”陈凡没有任何同情的想法，“活该。”
“是啊，活该。”何有光赞同说道：“不过接下来，陈凡你可能将面对更大的压力。”
“我们要办成的事情，阻力非常之大，可以想象。”
“如今仅仅只是一个开头，仅仅只是打响了第一枪。”
“现在，上面已经适时邀请各国聚变研究机构前来洽谈合作。”
“而他们，肯定是想要和我们进行技术合作，而这种合作，对于我们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们要的合作，只能是聚变落地后，对他们提供合适价格的海量能源。”
“而这些海量能源和价格，就是我们谈判的筹码，用来交换他们给钱，给资源，给原材料，同时提供聚变体系边缘基础设施的建设。”
“要达成这样一个目的，非常艰难，所以，这场谈判注定将旷日持久，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完成的。我们整个体系的同事们都在齐心朝这个目标而努力，而我们接下来的进度，就是我们谈判工作人员的筹码和底牌和子弹。”何有光郑重说道，同时看向陈凡。
陈凡迎着众人目光点点头：“何教授说的没错，各位，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已经正式打响！第一次交锋已经开始。”
“接下来是胜失败，就看我们接下来的工作进展！”
“Q值越往后，提升的难度会成几何倍数的提高。”
“大家要做好一场苦战的准备，现在，我开始简单说一下，接下来的工作计划……”陈凡这么一开口，顿时，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连胜连捷之下，曾经那种在黑暗中苦苦摸索的研究滋味，他们似乎都有些模糊了。
可如今连陈凡都认为会是一场苦战的研究，他们顿时统统把心都提了起来。
……
一转眼，会议就从白天开到了晚上。
散会后，陈凡只是简单吃了个便饭，然后继续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忙活起来。
夜深了，陆续有研究员回宿舍休息，离开大楼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一眼，看到陈凡的办公室仍然亮着灯光，脸上不由浮出一丝敬意，比你有天赋，还比你更努力，这样的人，不成功才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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