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了十六楼。
刚出电梯厅,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色浴袍,身材凹凸有致的晏梓涵醉醺醺站在走廊里,紧一声慢一声地拍着房门。
服务员带着舒诺上前一看,她拍的正是1603。
晏梓涵这时也发现了服务员的存在。看到紧随其后的舒诺时,不由诧异地睁大了朦胧的双眼,随即又恢复了微醺惫懒的表情。
“我朋友,有点不对劲,你们,你们快开门,看看!”
装,装你麻痹~
舒诺目光冰冷地打量着晏梓涵,突然冷笑一声,收回视线,催促身边的服务员:“麻烦你快点开门,我朋友身体不好。”
“哦哦!”服务员见多识广,哪里能看不出面前两大美女不对付?
“哔~”
服务员刷开房门后,迅速转身离开。这种女人对垒的戏码,她还是不要围观,免得殃及池鱼。
两人在门口四目相对,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僵持片刻后,宴梓涵兀地扯了扯嘴角,艳丽的脸上浮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凑到舒诺耳边轻声说:“你抢不过的!你们不会有未来!”
舒诺撇了撇嘴,目送她穿过一截走廊开门进屋,这才步入1603。
卧室无人,卫生间的门紧闭着。
粗重的喘息和sy声自里面传出,听得出里面的人十分难受。
她担心地扣响了房门:“秋阳…季秋阳你开门!我是舒诺!”
“季秋阳!!”
话音刚落地,浴室门猛地被拉开,一个身影带着血腥味虎扑过来,将她狠狠地抱在怀中。
“诺诺!你终于来了!”
季秋阳大着舌头,声音里夹着无比的恼怒和惊惧。紧接着亲吻暴风骤雨般落下,箍着她的力道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般。
青年的脸和脖子红成一片,耳廓红得要滴血,整个摸上去滚烫滚烫的。
舒诺愣了愣,兀地反应过来。
我艹!这是被下药了!
此时,有舒诺在身旁。季秋阳残余的清明随着他的戒备,应声而碎。
“帮我,帮帮我……”
他双手颤抖着,化身野兽,迫不及待地想要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碎发下半遮掩的眼里一片赤红,透着浓烈的浴色,原始的狂野,还有一点委屈…
浪潮铺天盖地而来。
被某人征伐的舒诺趁着理智还残存的时候,赶紧给小董打了个电话,让他在酒店住下,方便明天用车。
接下来,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沉沦…
直到季秋阳精疲力尽,药效过后沉沉睡去,舒诺才垂死挣扎着起身。
他的左前臂血淋淋的,两道挨着的伤口又细又深。伤口虽然没有再涌血,但红皮白肉翻卷还是有些吓人。
床单和地毯上血迹斑斑,浴室的地面,马桶边也到处一处处触目惊心的黑红。带血的一次性剃须刀扔在盥洗盆里。手机落在地上,屏幕一角碎裂,侵染了大团的浅红……
一看就是季秋阳用自残的方法保持着仅剩的理智,才打通了那个向她求助的电话!
至于冷水澡,在药物作用的控制下,并没有任何卵用。
舒诺眉头紧皱,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情形,感觉狂躁的火焰在心底越烧越旺。
她明明只想守着她的少年,做个幸福的咸鱼,怎么就那么难呢?
她站在卫生间门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冲了个澡穿戴齐整,又把睡得人事不省的季秋阳收拾干净后,这才给同在宾馆的小董发了信息,让他帮自己去前台要急救箱。
急救箱里有消毒液、纱布等东西,可以对伤口稍加处理。但季秋阳那样的伤还是得送医院缝针处理。
乱七八糟的一夜总算是过去,眼瞧着就已经是凌晨四点过。
脑子里想了些有的没的,又勉强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后,舒诺才喊醒了季秋阳,将他送去医院急诊室。
缝合了伤口出来,回到埃尔法上,季秋阳整个人的状态依旧有些昏沉。
季秋阳上午的飞机,时间尚早。
两人在雍和尚府换了衣服,舒诺用土司做了简单的三明治早餐。
“怎么?被相识多年的人算计了,心里不舒服?”
从厨房端了早餐出来,看到坐在餐桌边情绪有些低落的青年,舒诺忍不住打趣道。
季秋阳捏着发胀的眉心叹了口气:“我总以为十几年彼此应该有些情谊。下药这事虽然已无从考证,但很明显就是她授意做的。”
“是为什么啊?”舒诺有些不解:“你们就算是真睡过,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对她有什么好处?”
季秋阳口里嚼着三明治,好悬没被她这话气得哽死。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大不了一拍两散?”
舒诺没想到他居然炸毛,讪讪一笑,赶紧赔不是:“啊……就那么一说,对不起,别挑我字眼嘛。”
季秋阳无奈叹气:“如果昨天我没把持住,很有可能不久之后我就得奉子成婚,彻底被她捆绑。”
一发击中?这概率有点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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