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地起身,便与慕骁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虽心知肚明他慕骁是个伪君子,可对上这双生来就桀骜不驯的眸子,还是同其他女子一般,免不了情多三分。
红晕附上双颊,慕骁却纹丝未动,顾倾
城回神,退之。
“夫人新婚第一日就躲我这夫君,情理何在啊!”他笑的邪魅,对她欺身而上。
她躲得急,“昨晚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夜猫,碰掉了檐上的瓦片,动静大的很,怕是有些受惊了。”见他丝毫没有起身之意,继而转道:“夫君方才也说了今日是新婚第一日,难道不带我这刚过门的夫人去给慕姥爷老夫人敬杯茶,请个安?”
“夫人好生的贤良淑德,夫君早就备着了!”说罢,就见推门进来了几个丫鬟,手里拿着的是大昭国罕有的碧螺衣裙,“帮夫人沐浴更衣!”慕骁随即踏出房门。
听到沐浴二字,顾倾城心里一颤,伸出手掌摊开,手上的血迹为何不见了,难道最晚那人醒来后,为自己洗了手掌?
“夫人,水好了,奴婢这就伺候您沐浴!”出神之际,顾倾城被一句话拉了回来。
沐浴完毕,换了那碧螺衣裙,便随慕骁去了前厅。
慕姥爷和慕老夫人俨然坐在高堂,“儿子儿媳给父亲母亲请安!”慕骁同顾倾城跪地齐声道。一旁的丫鬟端着茶上前,慕骁起身退至侧位。
“儿媳给父亲母亲敬茶!”柔嫩白皙的双手将茶杯托起,举至眉上,不曾想,藤条落身,茶水洒了一地,手腕上火辣辣的疼,再看,一条鲜红的印子赫然出现。顾倾城猛地抬头,对上了手拿藤条,站在老夫人身旁的苏嬷嬷,在来之前,她是听过只字的,说慕府的苏嬷嬷当年伺候过大昭国先皇,恃宠而骄,表面上和善慈惠,实则狠辣无比。
她望向侧位的慕骁,眼神里尽是委屈,可他竟置之不理,随便找了个由头,便退下了,只留她纤弱一人。伪君子不愧为伪君子,本想装作委屈,博取同情,以便顺利脱身,不在这种不该耗费精力的上面大费周章,没想到他做了个甩手掌柜!
老夫人厉声斥责:“身为顾相府的三小姐,慕府的少夫人,居然如此不知规矩,公婆等到日上三竿才前来请安,真是不知羞耻!”训斥完,便让苏嬷嬷教她规矩,完全不留给她任何辩解的余地。
“少夫人,奴婢曾伺候过先皇,下手也是知轻重的,那就委屈少夫人,将着残杯收拾好了!”苏嬷嬷一上来就不客气道,与其说是教,不如说是命令。
真是苦了顾倾城,堂堂顾府三小姐,何时做过这下人的活,受过这下人的委屈了?可她心里明白,今时不同往日,能忍则忍,毕竟日后在一个府上,还要看她脸色过日子,断不可生出嫌隙,不过,把她惹急了,也不是那么好平息的!
“啊!”一声痛呼破嗓而出,手上又多了一条红印子。“请少夫人专心,一会伤了老夫人可就不好了!”
顾倾城忍痛,麻利地将碎瓷片捡到方盘里,可无奈她们还是百般刁难,豁的起身与慕老夫人对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抢过苏嬷嬷手里的藤条扔向一旁,“婆婆,我可是顾相府的三千金,况且倾城如今嫁到慕府,那是有功为大昭国,若是今日要人传了出去慕老夫人责罚自家儿媳————大昭国有功之人,那婆婆在外人眼里岂不是不明事理!”慕老夫人皮笑肉不笑,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原本以为年纪小,又是千金小姐,指不定弱不经风成什么样子,没想到如此这般嚣张跋扈,我堂堂慕府,难道真要毁在一个丫头片子手里?
顾倾城说完,自顾自地走了,临了还瞪了苏嬷嬷一眼,我早已是焕然一新的顾倾城了,呵!
慕老夫人还在气头上,一个丫鬟就前来禀报:“老夫人,府外有一疯老头,喊了好几个时辰了,说自己上知天文什么的,还说与公子见过一面,有幸为公子算过一次命。”
慕老夫人笑着,“去,把他请进来瞧瞧!”顾倾城,你这个祸水,我早晚要你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衣衫褴褛的老头随着丫鬟进了前厅,“鄙人算命者见过老夫人了!”慕老夫人命人将茶水与万两黄金递到算命人面前,然后摒退左右,仿佛胜券在握似的开口,不知说了些什么,算命人只是不住地点头,笑的极为阴险。
顾倾城一回到房间,就是一顿委屈,她回忆起往昔。那时候,她还没有如今的伶牙俐齿,一身的怯懦,任由着慕府上上下下的人指着鼻子说闲话。慕老夫人更是刻意刁难,处处挑剔,而她的好夫君慕骁,在她受尽委屈之时还与别人莺莺燕燕,花红柳绿。想着,满腔的委屈化作眼泪悄无声息地滴落。
已经一整日不进食了,即便是环儿送了来,也是拒之门外。
深夜,慕骁回来了,房间里并没有灭灯。
“夫人为何深夜还未睡,可是在等夫君?”慕骁做到她身旁,戏谑地问着。
顾倾城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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