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询在城下叫阵,对曾经的本家王陆破口大骂,企图动摇王陆,即使不能使他临阵倒戈,能够让王陆手软也是好的。
王陆听了他的话,确实有些羞愧,毕竟王询说的不全是错的,他们王家确实世代忠良,他也确实做了昭国的叛臣。王陆低头不语,不肯回应,王询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继续以此激王陆,这时赵无忌很担心,但是他没做过臣子,他也不是昭国人,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反驳王询,宽慰王陆。
“王询将军枉为一代名将,竟然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有什么脸面带兵打仗,保家卫国。”一道清丽的嗓音入耳,但在王询耳中,却如催命符一般。仔细一看,果然又是她,顾倾城。
“怎么又是你!真是阴魂不散。”王询对顾倾城怒目而视。
“你我双方交战,还未曾真正的分出胜负,自然还要继续打下去,王询将军不想见我,不会是输不起吧。”顾倾城说道。
王询骂道:“你这叛贼,休要花言巧语,要打就打,不会是林肆不敢开战,才几次三番推你一个女子出来打马虎眼,净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顾倾城并没有被王询激怒,反而镇定自若的说:“王询将军莫不是在说自己?方才胡言乱语扰乱我们军心的不就是你吗?我问你,王陆将军为保全家性命而追随我们风国陛下有什么错?王陆将军为天下百姓而替风国征战有什么错?你作为曾经的亲属,不仅不体谅他,反而出言相激,还好意思说旁人下三滥,我都替你丢脸。”
王询被说的面红耳赤,反驳道:“你一个女子,懂什么君臣,懂什么家国,叛变就是不对。”
顾倾城冷笑一声,说道:“所谓君明而臣忠,父慈而子孝。明言不辨是非手段残酷,谁忠他不过是愚忠而已。况且往小了说,家国家国,没有家庭何来国,家人都不保护还有什么资格立于世。往大了说,昭国依然君不贤明,臣不作为,上下一片腐朽,受罪的还不是百姓,为了百姓而扶持风国,乃是大义。”
王询无言以对,心下觉得不能任由顾倾城继续说下去了,便抽出马背上的红缨枪,对着城楼喊道:“多说无益,我们刀枪见真章。”
王询一声令下,昭国军队便开始对城门组织进攻。
城楼上早已备好了石块钉板,弓箭手一排排蓄势待发。
王询没有选择强上城墙,而是选择了攻击城门。昭国的军队中推出了一辆攻城车,这车地下犹如普通的推车,两个轮子上是木板,不过轮子和木板比普通的推车大上许多,要四人合力才能推动,为何这么重呢,是因为比车上面钉了一对支架,支架合起来挂住了一个一人合抱都抱不住的巨大木桩,木桩前头还以厚厚的铜皮包裹。
宏城虽然离祁水也不算太远,但并未得祁水主源泽被,城门口的护城河引了祁水的支流,但由于近些年比较干旱,护城河里早就没有了水,而且因为水源不丰,当初护城河就挖的比较窄,所以护城河这道防守,基本上是形同虚设。所以城门是直接暴露在昭国军队面前的。
士兵将攻城车推到城门处,合力撞击城门,城墙上的风国士兵则一直在用投石车和弓箭攻击城下的敌人,虽然没有造成大规模伤亡,但也是有些效果的。
王询等的不耐烦了,怎么远处都能看到城门的晃动,却始终不见倒下呢?于是策马亲自上前查看,却发现了不对劲。城门都是非常高大的,又是旧的,所以做不到完全的严丝合缝,按理说是白天,门缝总会透光的,怎么这门却黑黑的一片呢。
因为大门也是黑色的,所以一开始没有注意到。王询将剑插到门缝,使劲向里一推,果不出所料,门背后竟然被砌死了!王询顿时感觉气血上涌,几乎站不稳了,勉强用佩剑支撑才不至于倒下。
可是没有退路了,他是昭国的主将,宏城是在他的疏忽之下才丢的,宏城不在,他也没有活路。
王询退到队伍中,大声喊,声音几乎嘶哑:“攻城车,回!云梯,上前!”
王询此人虽然有些自负,又死板,但确实是非常坚毅的,顾倾城想着。此番明知攻城是非常艰难的,但却没有犹疑和颓丧仍然坚持,确实能得到这个位置并不是完全浪得虚名。
云车轰隆隆从后面推出来,其实双方士兵的心情都很紧张,云车一推,便是要强攻城墙了。攻城墙对于双方来说都是极惨烈的,攻城一方几乎要用人命一个踏着一个才能爬到城墙上,但只要对到人够多,城墙上人也要牺牲很多。
顾倾城眸光一紧,王询的命令比她预估的下达的早了不少,毕竟此时的情况强行登城对于昭国军队来说并不是上策。心里掐算着林肆的步伐,云梯越来越近,若是攻城战真的开始了,便不好停下了。
一步,两步,三步,昭国的军队前进着,顾倾城的心也悬了起来。
“将军!将军!不好了,我们已经被包围了!”一个士兵从后面慌张的跑过来,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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