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妃想到此心中不由的更是气闷,当时白挽都已经开始议亲,他都能把人搞进宫里,定是存着旁的心思,不论是白芊素,还是如今的白挽,她都喜欢不起来,白府出的都是天生的狐媚子,专门来克她的。
嬷嬷见她手中的指甲都已经被用力弄断,有些地方甚至还翻出了血肉,不由的心疼起来:“贵妃娘娘放心,如今还不是时候,我们既然能弄死白芊素,那这白挽也……”
张若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能忍,但腹中的孩子忍不得,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她一定要守住自己的东西,如果有人威胁到她,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只要白挽老老实实的在碎华殿待着,她自是给她留一线生机,若是……
碎华殿——
“娘娘,你说陛下为何如此行事,就算是在心里记恨大姑娘,可折磨你又算怎么回事,这碎华殿又小又破,连府中您的次卧都不如,可怎么休息……”
赵嬷嬷看着正在发呆的白挽,一边抱怨一边收拾着屋子。
可白挽却不这样想,把她弄来这里,刚刚好,环视四周,这宫殿破败,想是外面的人都知晓她得宠无望了,对于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人,谁还会暗下心机来对付她。
她颇为悠闲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招手示意嬷嬷附耳过来,然后悄悄的对她耳语了一番。
听完之后,嬷嬷瞪大眼睛道:“娘娘,你疯了,万一被人发现,可是杀头的大罪!”
白挽微微偏过脸看着不远处只有一墙之隔的宫外,略微纠结的道:“我只是出去走走,到时候还回来呢,毕竟嬷嬷你在这里,我不顾惜自己的性命,也当然要顾惜你们的性命,你且等我回来便是。”
她好不容易发现这碎华殿因为年久失修,床下竟然有条密道直通宫外,自是想出去转转,毕竟自从穿到这副身体里,她就一直待在宫里,宫里的生活枯燥乏味,她很想看看古代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夜里趁着没人,她用被子把枕头裹了起来,然后关上灯,隔着厚厚的锦帐,看起来确实像是熟睡的样子。
顺着密道一路向前,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手上的蜡烛都已经快烧尽了时,她终于从密道尽头爬了出来。
竟是一道夹墙?白挽慢慢的顺着夹墙走,见有一暗门,用手一按便翻转了出来。
出来之后的她傻眼了片刻,因为这密道的出口,竟然设在道观里。
幸亏这间屋子没有人,她摸了摸密道的机关,确定了还能打开之后,便悄咪咪的从这间屋子中走了出去。
此地很冷清。
若她猜的不错的话,应当是已经废弃了或是快要废弃了的道观。
她不认路的四处闲逛的一番之后,突然看到了一个屋子里竟然有烛光。
不得不说,在破败成这样的道观看见了一个屋子亮着灯,她下意识的反应便是自己不会是遇到鬼了吧。
壮着胆子敲了敲门,见几面并无任何声息,白挽不免转身就想离开。
却不曾想这时候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道士服的少年,白挽看着他的脸愣在了原地,这道士长得确实有几分清俊,大概是在晚上,所以并没有束发,只披着头发,其中的两绺垂在脸旁。
他大概是极为惊讶,见到白挽的第一时间便皱起了眉头:“施主找谁?”
“我……我迷路了,请问这是哪里?”白挽笑眯眯的看着他,“这里难道只有你一个人吗?逛了好久也没见到别人。”
“你怎会出现在此处,”他凝眸望向她,突然想起师傅曾跟他说过的故事,一些山中精怪总是会在深夜伪装成妙龄女子敲男子的门,然后与其行云雨之事来增添修为,见面前女子笑眼莹莹,长得也是美艳逼人,他心中不免隐隐升起了警惕。
白挽哪里会知道自己被人当成了妖怪,见他不说话,只颇有些失望的转身想要离开。
齐锦怎么会让她就此逃掉,虽他并不是正儿八经的道士,但被师傅惩罚闭关在了此处,遇到妖魔鬼怪当是要收了才是。
于是他急中生智道:“姑娘!”
白挽转头看他:“怎么了?”
齐锦的嘴角硬生生的挤出一丝笑意:“既然迷路了,那便在此处休息一晚吧,待我给你画上一张图,你便能拿着图走回城里。”
白挽笑了笑:“不必,我要回去了。”
回哪去?齐锦听到此不由的抓紧了怀中的符纸,伸手便贴在了白挽的头上,嘴中还念着师傅交由他的咒语,希望能把她这个不知何处来的精怪收了去。
白挽揭下了头上的符纸看了看,然后道:“你不会以为我是鬼吧?”
齐锦愣了愣:“你是人?”
“我当然是人,”白挽十分无语,“我从宫里出来的,”她说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快要天亮了,于是道,“我要回去了,请你忘了见过我的事情。”
这般说着,她便寻着来时的路走回了暗道出口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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