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纱制的锦帐用手把她脸上的发丝拨了开,白挽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随即便听见他开口问道:“莫要再睡了?起来用些饭食。”
“我不想吃。”白挽闭着眼睛道,显然是还没有睡醒。
“起来喝些汤,你的身子如今才好了些,怎么能不吃东西。”张堇拧着眉道。
听出他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白挽不得不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他道:“我如今没有胃口。”
张堇冷着脸看着她,她平躺着,乌黑的头发披散在枕头上,白皙的脸上一双眸子此刻还迷蒙着,显然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这副样子看起来确实足够勾人,清冷中带着一丝天然的妩媚,可偏偏眸中却什么都没有。
他俯下身在她的眉眼间落下一吻,门外的下人也十分识趣的关上了房门。
白挽用手推拒着他道:“现如今是白日,你莫要胡来。”
张堇冷哼一声,悻悻的坐直了身子,瞥见她满是痕迹的脖子,他不由的想到,若是他想胡来,谁又能挡得住?
确实没人能挡得住,但这样的行为务必会惹恼她,若是把她惹恼了,张堇想,再想讨好就更难了,想到此他不仅叹了一口气,然后揽着她柔弱的身子道:“起来吃些东西?”
白挽无奈的点了点头。
似是知晓了今早的事,于是张堇在她喝汤的时候试探的问道:“门外服侍的宫女怎么少了两个?”
白挽拿着勺子的手一顿,随即开口道:“我让她们领罚去了。”
“因为何事?”
“不过是些小事罢了。”白挽不欲多言。
张堇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乱嚼舌根的应当直接打死,这样才能起到震慑的作用,你既然心软,我便给你做主了。”
白挽听到此眉头一皱,随即抬头看着他道:“我已经罚过她们了,你为何要把她们打死,只不过是犯了一个小错而已,可那是两条人命!”
白挽试图用人命两个人让他认识到人的珍贵,不应该随意剥夺她们的性命,何况不过是多了几句嘴,在现代恐怕连犯罪都构不成,在这里竟然就赔上了无辜的性命。
“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侍候的人,她们今日都敢在你面前说三道四,来日指不定还会受别人挑唆来害你,”张堇握着她的手道,“朕知道你心软,所以才出手替你解决了,可来日你做了皇后,便不能再如此仁慈了。”
“我何时说过我要做皇后?”白挽冷冷的质问道。
张堇直直的看向她,似乎并没有想到她竟然到现在还没有放下曾经不想做皇后的心思。
他的嘴角不禁绷紧,怒意也在心里逐渐蔓延开来。
房间里突然的安静,让空气似乎都变得压抑,但白挽并不惧怕,最惨也不过是会挨两巴掌,况且他不是很早以前就打过她了吗?
她在现代就一向讨厌打女人的男人,况且像他这种情绪不稳定,还看不起女性的男人,若是在现代,只怕根本就不会与她有任何交集。
“啪”的一声,是杯子被摔落在地上的声音,白挽心中一阵,随即抬头看他,竟见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并没有发怒的意思。
她的睫毛在空气中不断地颤着,一时之间心里不由的觉得特别累,每日对着这样一个男人,像是仇人一样你来我往的争执着,只要惹得他一个不开心他就可以限制她的自由,甚至连这个屋子都出不去。
一丝悲哀在眼中闪过,她也无心再吃面前的粥,只停下了动作,然后默然的垂下眼睑看着地上的碎片。
景元的声音出现在门外,只试探的问道:“陛下?”
“朕无事,让他们都退下。”他开口道,虽声音仍旧带着不悦,可终究还是平缓了些。
总之要做的事一向急不得,若是对她强行逼迫只会适得其反,张堇了解她的性子,做不做皇后本就不是她能做主的事,现在只需让她吃下东西才是。
他站起身亲自给她夹了几道菜,然后自然的放到她面前道:“此事以后再议,毕竟以后日子长着呢,你不想过问宫中的事,我便让人帮你,必定不会让你为这些事烦忧。”
这便是给她的梯子了,白挽也只能顺着下来:“陛下说的是。”
她沉默的吃了面前的饭菜,平生第一次觉得食不知味。
“你今日气色不大好,不若让太医过来把脉一看?”张堇开口道。
白挽听到此也觉得自己近日确实是梦多了起来,特别是昨夜的梦,逼真的像是她的灵魂真的回了现代一般,醒来时只感觉全身都很沉重,身体倒真的不爽利。
太医过来把了脉之后只行礼道:“娘娘这是今日有些心神不定,导致神魂有些不稳,待臣开几服药,定一定神便好,只不过娘娘身上是否有玉带在身边?”
白挽一怔,随即想到了白夫人给她的那块玉,随即十分犹豫的摇了摇头。
直觉告诉她那块玉大有玄机,一定不能让别人拿走,它和现代自己的那块玉那样相像,每次做关于现代的梦的时候它也在她的枕头下,这不免让她产生了某种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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