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芊芊毕竟科班出身，学习了半天就能应付初剪的工作了。
两个人初剪，一个人精剪，效率高到吓人。
次日凌晨，剪辑老师伸了个懒腰：“太困了。明天再继续吧。要不是昨天没睡好今天一天咱们就能剪完。”
杨芊芊毕竟第一次接触剪辑工作，兴致颇高。
“苏老师，我们把剩的这一点剪完再走吧。这样明天老师一早来就可以接着剪了。”
苏浩点点头：“那老师你先走吧。我们搞完再走。”
“行。我先回去了。”
剩的也没有多少。
两人通力合作，半个小时就剪完了。
其实就是个考验耐力和精力的活，杨芊芊完成后却激动得跟什么似的：“哇，剪辑太有趣了。以后我的电影都要自己剪辑。”
“呵呵，等你剪了几部电影就不会这么说了。”一天下来，苏浩眼都花了。他问道：“你现在还睡学校宿舍吗，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我可以坐地……”
杨芊芊说到一半瞥见时钟已经对准了两点，立刻闭嘴了。
苏浩乐了：“我送你吧。”
“麻烦你了，苏老师。”
两人出去之后意外的发现孔心茹的办公室灯还亮着在。
杨芊芊问道：“孔总下班的时候忘记关灯了吧？”
“恐怕不是。”苏浩心说这下就尴尬了。
孔心茹一直等他等到这个点，他却答应了送杨芊芊回学校……
可是两人都想错了。
孔心茹专心工作，甚至连两个人进入她的办公室都没发现。
苏浩轻咳一声唤起孔心茹的注意：“孔总还在忙呢？”
“啊？嗯。”孔心茹：“我这里还有会儿。苏总你开车来的嘛？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苏浩：“我有车。你忙吧。”
苏浩给了孔心茹一个眼神，孔心茹心领神会。
杨芊芊却浑然不觉。
“孔总工作好辛苦啊。”杨芊芊：“这个点居然还没下班。”
苏浩微微叹了口气：“她估计只是不想回家吧。”
杨芊芊脸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苏浩摆摆手：“别说她了。聊聊你吧。你跟着我后面也学习两个月了，感觉怎么样了？现在再给你一部电影你能自己执导吗？”
“啊？”杨芊芊微微摇摇头：“恐怕还不行哎。”
“那就是可以了。”苏浩：“回头我会让制片部帮你物色剧本。”
杨芊芊一脸懵逼，脸上表情仿佛在说：你是不是听错了？
苏浩：“别这么瞅着我。等你觉得自己准备好了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先说好，下一部电影我不会给你当制片人，至于你师父会不会给你当指导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肯定得靠你自己。”
杨芊芊刚要拒绝，但是对上苏浩不容置疑的目光，她还是点点头：“嗯，苏老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才对嘛。”苏浩：“上车吧。”
深夜的京城也没了平日里的繁华，街上空荡荡的看不到几辆车。
苏浩怕孔心茹等着急，一脚油门踩到底。
杨芊芊紧紧攥着扶手都不敢看。
好在，苏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将速度提到最高限速附近就没有再继续加速。
杨芊芊暗暗松了一口气。
苏浩显然误会了什么：“下次要是到郊区的话我带你过把瘾，市区到处都是摄像头，真被拍到了影响不好。”
杨芊芊慌忙摆摆手：“不用不用。”
“没关系，我不会告诉你师父的。”
杨芊芊觉得还是赶紧略过这个话题吧。
她问道：“苏老师，为什么师父她不亲自教我而是让苏老师你教我呢？”
“她没告诉你吗？”
“师父的原话是她要专心攻读博士学位，让我先跟你后面学习一两年。”
苏浩莞尔：“那你有没有觉得我耽误了你的时间。”
“没有没有！”杨芊芊说道：“恰恰相反，师父教我的那些东西虽然很高大上，但是完全没有苏老师你教我的实用。像是剪辑。师父也跟我聊了很多她对于剪辑的理解。可是苏老师你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让我熟练掌握了剪辑的技巧。”
苏浩微微偏头一脸古怪地打量着杨芊芊：“你该不会想背叛师门转投我的门下吧？”
杨芊芊确实有这个意思。
但是她怎么可能承认呢。
“不是，我就想说……谢谢苏老师。”杨芊芊：“你是对我帮助最大的一位老师。我会记得你一辈子的。”
苏浩莞尔：“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等你什么时候能自己独立拍摄电影了，你就会慢慢发现你师父才是你这辈子最重要的导师。我现在教你的这些都不过是皮毛。你师父教的东西你领悟了才能成为一名伟大的导演。”
杨芊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么会儿功夫，车子已经停在了京城电影学院的门口。
苏浩问道：“要不要我把你送进去？”
“事实上还真要。”杨芊芊尴尬地说道：“我的宿舍在北边，这是南门，走过去得一个小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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