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儿是眼拙,一时被蒙了眼,长大后,他会看清自己的内心的。
“景儿乖。”她也一样揉了揉小景儿的头。
同样温柔体贴。
然后被俩孩子围着,坐在石桌旁。
漓江宴也行了礼,“母亲。”
叶姝华独独看到自己这个儿子,神色凛冽了几分。
“和北荣念这些时日相处得如何?北荣念这个孩子,为娘了解得并不多,你与人相处还是要多留点心。”
她此话一出,小景儿和漓江宴都惊了一下,瞪着眼睛看向叶姝华。
叶姝华瞪了漓江宴一眼,又对着小景儿温柔一笑。
摸着她的后脑,道:“你们那点小伎俩怎么能骗得过我?我和北荣家的恩怨这是我们这一辈的事,和你们小辈没关系。你们该怎么玩怎么玩,我不会多加干涉。”
漓江宴听到娘亲如此说,立马展颜。
“当真?”
“我个做娘的还骗你不成?只是,你今儿怎么从北荣府回来闷闷不乐?”
漓江宴刚露出的笑容又落了下去,“我去找念儿时,她被她祖父叫走了,回来就跟我说,让我这几日不能去找她了。她祖父要日日督促她读书写字。”
叶姝华闻此,神色闪过异色。
“既然人家都说了,这几日你就收收心,你的功课我也好久没检查了。从明日开始,你们三个也都重新开始上课,我会请新的夫子来教你们。”
“啊?”
三个小脑袋齐齐仰头看向叶姝华,除了小雪儿都一脸的愁容。
小雪儿的琴棋书画读书写字,样样都拔尖。
只有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透着喜悦,另外两个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漓江宴自是不必说,整日只想着玩,唯一感兴趣的就是练武功。
小景儿自是有样学样,也不喜欢读书写字,但她武功练得也是一塌糊涂。
倒是察言观色看人的本事还有管家算账的本事一流。
偌大云渃宫现在都是吉翠在管家,吉翠只是瞧着小景儿感兴趣,教了她一遍,她就融会贯通,全都学会了。
若不是她亲眼看着吉翠和竹影生产的,她一度都以为,小景儿才是吉翠的亲生女儿。
“啊什么啊,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好好享受今日这一日的闲暇时光吧,从明日起,都得学起来。”
说完,叶姝华便唇角挂着笑走了。
竹影紧随其后,这时候正好碰见回来的漓箬。
二人并行回了正殿,叶姝华一路上将自己的猜测说与他。
“我猜是谢侯安排的人,想要拉拢北荣家。”
漓箬听到消息后,并不惊讶,显然,他已经猜到了。
“你有什么对策?”
漓箬沉思了一会儿,却道:“你是说宴儿和北荣念交好?”
叶姝华点头,“嗯。”
“宴儿就算轻功再好,北荣家就算是戒备再松散,也不可能察觉不出,他日日去北荣家。你让宴儿明日还去一趟北荣府,就给北荣念带一句话就好。”
小院内。
叶姝华走后,漓江宴和小景儿都闷闷不乐。
二人还都是双重闷闷不乐。
漓江宴是因为见不到念儿,还有读书上课。
小景儿是因为漓江宴不高兴自己不高兴,还有要学习令自己心烦的书本。
小雪儿眉眼清澈还透着欢喜,出声宽慰,最小的她倒成了小大人道。
“好啦,你们别不高兴了。若夫子留了课业,我帮你们就是了。”
二人听了这儿,还是高兴不起来。
小景儿心不在焉道:“王妃姑姑肯定会嘱咐夫子,盯着我们写完课业才走的。你想帮也帮不了。”
漓江宴直接趴在桌子上,下巴抵着手背,“是啊,只能靠我们自己。”
“哎,见不到念儿,还要读破书,我要疯了!”
漓江宴还是没能安奈住自己内心的愤懑,发泄般喊了出来。
小景儿却喊不出来,她只看着漓江宴,眼底有难过和落寞。
“北荣念真有那么好吗?”她不自觉出声开口。
漓江宴听后,无意识开口回着,“当然好了,念儿长得好,身上香,说话声音也好。”
小景儿听后更加难过。
可她难过从来都只是自己消化,也从不表露出来。
但这次,她却冷了脸,直接一把推倒了漓江宴。
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把漓江宴推倒在地上。
她又涌出负罪感,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做,便直接跑开了。
半躺在地上的漓江宴一脸懵,他不知道小景儿这是怎么了。
然后扭头去看小雪儿,问:“她怎么了?不会你将你喝的药给她了吧?”
小雪儿本来也很迟钝,摇头,“不知道,应该是你惹她不高兴了。”
云渃宫一处荒废的小角房,这是小景儿无意间发现的,她不高兴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偷偷哭。
没人知道这里,她连漓江宴都没说。
很快天黑了,小角房里漆黑一片。
漓江景开始有些怕了、
但她不想出去,不想看到漓江宴,也不想告诉他自己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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