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耸了耸肩：“说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工作的时候，那小子就是一个普通的队员，不要混淆了私人关系。”
“那我真说了啊。”乔文修得到了两人的肯定壮胆，毫不留情地说了实话：“和其它队员比起来，他就像是个战术白痴，很白很白的那种。”
两人听了乔文修的话以后都很平静。张斌心底有数，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怎么说？”
乔文修也放开了，吐槽了起来：“那小子压根就没有战术的概念，脑子里就是各种天马行空。我让他选一个打法方向，他跟我说全都要；我跟他讲解整体与零件，他给我歪楼到童年梦想是变成奥特曼拯救地球。就刚才的战术会议里，他一共没说过五句话，估摸着从头开始就没听懂……”
陈明无奈地摇摇头，对着张斌耸了耸肩。
乔文修眼神扫过两人：“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陈明实话实说：“小星进队的时候，是队长给他进行的考核测试。小星的性格还有天赋，我很清楚，经过磨砺，他能成为一把锋利的剑，但他恐怕没办法很好地融入到团队中。我和队长说了以后，他不赞同。我说，用正常的方法来教小星战术，没有哪个战术指导能撑得住三天。除了我们两个，队里就你一个能指导他的了，撑了两天。”
“正常的方式不行，可以通过特殊的方式。”张斌依然保持自己的看法：“这样一把锋利的宝剑，不能在团战中使用，我不能接受。”
被当作了“工具人”的乔文修压下自己的情绪，也表达起了自己的态度：“队长，我认为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们可以强化小星的单挑能力，让他专注于个人战，这才是最大效率地发展他的潜能。”
陈明叹了一口气：“队长，我知道你的想法。于公，我是战术部的部长；于私，我是小星的哥哥。对于他的培养计划，我绝对是基于效果最优的出发点考虑的。强化单挑，绝对是有利于他的，我们没必要另寻麻烦。”
“战术部的统一意见，我本人非常认同。原则上，我也不应该产生质疑。”张斌来回和两人对视：“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小星他自己是怎么想的？我认为，除了战术部的指导意见，队员本身的意愿也是值得被尊重的。”
乔文修看了一眼陈明，陈明想了一下：“我知道他喜欢的是风神流风回雪，那不就正好吗？风神他的个人能力……”
“没错，他喜欢流风回雪。”张斌打断了陈明的话：“尽管是刺客，但他的性格却和流风回雪很像，甚至他的打法都有一些流风回雪的影子。但留在他心目中最深印象的流风回雪，却是在团战中七进七出、来去自如的风神。我和小星聊过，知道他的成长经历里一直被帮着做决定，没有太多自己的选择。让自己的堂哥帮忙，报名成为一名青训队员，是他少有的自己的选择。”
陈明有些沉默了，他明白张斌的意思。自己，也和家里人一样，一直在为陈星“着想”，却一直都没有真正了解他想要什么。
“先试一下，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调整。”张斌很认真地看着陈明：“给队员提供思路，帮助队员的变强制定计划，这也是战术部的工作，不是吗？”
陈明被讲动了，乔文修自也不会勉强。张斌暂时说动了两人，又讨论了一下其它的战术内容，又忙其它事情去了。
陈明抽空来到训练室，站在陈星身边一会儿，看着他训练。等陈星暂停的空隙，他问陈星：“小星，问你一个问题。你看过的比赛里，印象最深的是哪一场？”
“哥，不对，部长，是要制定战术计划吗？”陈星喜形于色：“有很多场都很深刻啊，我都给你看一下。特别是这一场，我擦，风神太帅了……”
陈星很熟练地搜索着录像播放。
距离上一次这样主动了解陈星，陈明已经记不清楚了，心下只觉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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