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皇家无父子,胤帝原本是不信的,可是现在……
他坚信不疑!
他是真的恼了!
他一生的悲剧,都是源自他那好父皇!
“……遵命!”
裘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胤帝暗沉的脸色,呐呐的应了一声,心底哀嚎连天!
完了完了!
陛下现在这模样,让他怀疑陛下下一秒就会去挖了先帝的陵寝!
这太可怕了,不过……
他也是真没见过这么坑儿子的爹也就是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先皇在时从没看重过陛下这个儿子也就罢了,临了临了还罢了陛下一道,将陛下推到了皇位上,让陛下和慕家小姐再无可能,如今先皇的亲信又冒出来使绊子,这……
有些人明明已经不在了,可是他还阴魂不散啊!
先皇这事儿办的,让他这个誓死效忠慕容皇族的奴才都忍不住心生怨怼了!
京都这边盘查出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通往西北的路上,彼时,姜瑄和容盛一行已经押送着补给到了雁荡山边缘。
雁荡山边缘是八道岭,过了八道岭就进入了西北境,八道岭中山匪密布,也被人称为扒皮岭,过往行人只要经过扒皮岭都会被扒下一层皮,可是……
一行队伍一万多人,扒皮岭的山匪见了都恨不得绕道走,怎么可能不开眼的撞上去?
队伍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在扒皮岭中畅行无阻,所过之处那些山匪甚至很有眼力界的提前一步拆掉了设下的埋伏!
这埋伏个篮子?
埋伏不中还好,他们还能活着!
真埋伏中了押送补给的队伍,那他们不得原地升天?
消息传来的时候,容盛等人正鸠占鹊巢,在一个被吓的人去寨空的山寨里休息整顿。
看在十架虎蹲炮的面子上,姜北现在怎么看容盛怎么顺眼,直接将山大王的大房间让给了容盛住,容盛对此,倒也没有拒绝。
如今偌大的房间中,就只有容盛和姜瑄两人。
“原来是先皇时期的人……”
容盛看了一眼属下递来的信笺,神色微凝。
“什么先皇时期的人?怎么还牵扯到先皇了?”
姜瑄闻言,难掩疑惑的开口。
先皇,胤帝的父皇,容盛的……都葬入帝陵二十来年的人了,怎么又被提起来了?
“你自己看!”
容盛将信笺递了过去。
姜瑄伸手接过,一目十行的看完,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肖尚是先皇时期的人,而且还是有资格为先皇守陵的人,这……”
皇族守陵人,除了犯罪被罚去守陵的皇族中人,其余被选中够资格去守陵的,都是陵中所葬之人的亲信,死后都有资格陪葬在帝陵附近,可以说是和朝堂上那些配享太庙的功勋官员一样,无限荣光的!
而肖尚,这个雁荡山乱兵的守陵,竟然还有这样一层身份,那雁荡山万人大营的存在,就更加引人深思了……
“我们曾经因为补给在两部库房中被人所动,猜测过京都那些藩王和宗亲,未必就是幕后主使,因为他们太浮于表面了,完全不像那幕后之人城府深沉的做法,如今看来……”
容盛抬头和姜瑄四目相对,缓缓道,“我们的猜测不无道理,我接掌幽冥谷后,和幽冥谷的长老多有交往,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他们中出现叛徒的可能性很小,所以,能够在雁荡山中完美复刻出幽冥谷训练之法的,除了幽冥谷中的长老,就只有当今那位……”
说到这里,容盛顿了顿,复又道,“估计那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们都忘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先皇!”
“那位手中的幽冥谷堪舆图,本就是从先皇处得来的,若是问题出在先皇身上,那雁荡山的事情,就解释的通了……”
姜瑄闻言,眉头顿时皱的能夹死苍蝇,“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幕后黑手是先皇?这怎么可能!”
死了二十来年的人,是雁荡山万人大营的幕后主人,这根本不可能!
因为他们已经确定,雁荡山营地的幕后主人和制造了定南侯府惨案,还有算计镇国公府的人,是同一个人!
先皇……
且不说先皇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就算先皇还活着,他也没有监守自盗,祸害自家江山的道理,更别说……
先皇还是个英明神武的皇帝,开创了大胤盛世的盛世明君!
“这不可能,所以不是他!”
容盛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牵强的笑意,缓缓道,“不过应该是他最宠爱的人!”
姜瑄:“??”
先皇最宠爱的人?
“宫里那位,从来就没有入过先皇的眼,之所以能够问鼎帝位,只是因为当年九龙夺嫡闹得太过惨烈,先皇九子伤的伤残的残,每人身上都罪名一箩筐,先皇不想看到他们兄弟相残,膝下又没了成年皇子可用,所以……”
容盛看着姜瑄放到桌案上的那封信笺,缓缓道,“先皇才退而求其次,在临终前选了他当储君!他生性优柔寡断,从未学习过帝王之术,即便是上位也不足以威胁到一众藩王的性命,唯一的不确定性,就是他和我母亲的关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