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捏了捏手腕,看向眼前的斩字令牌。
一旁潘松清后仰靠在椅背上,淡淡道:“自然!”
“那日后牵扯到修者,又该如何?”
“当然还是你镇世司为主。”
“好!大人爽快!”
林墨站起身,看向高台两侧的司卫,大声道:“李雨婷犯镇世司律法,当诛,而他们,居然妄想以受害者家人的身份,为作乱者求情,定为同罪!!”
“呜呜!!”
李雨婷睁着扭着身子,嘴里塞着铁球,眼眶通红,身后还压着数十犯人。
“杀!!”
林墨随手抛出一枚斩字令牌,一旁司卫手起刀落,数十颗人头腾空而起。
鲜血如柱喷涌而出,百姓尽皆想要上前,手上还拿着馒头吃食,衙役持棍棒上前,拼命拦着。
“肃静!”
林墨气势翻涌,阴云遮日。
待到纷乱都停下之后,看了眼身旁愣神的李暮,对着潘松清拱了拱手,对着众人朗声道:“今日之后,凡为作乱者求情皆为同罪,府令既然心有余而力不足,那日后府衙办案之事,赏罚惩度自有镇世司内千司协助。”
“嗯?林大人!”潘松清看着场内鲜血,尤其是那些凡俗之人,原本以为最多不过是没收银两,最多也不过流放些日子,可没想到,居然如此办案,还在震惊中未缓过神,就听到林墨的话,猛地看向林墨。
一侧的李暮也是愣了下,这是自己的事务又要多了么?府衙毕竟是府衙,若是如此,不就彻底将其架空了么,林墨到底想干什么,来之前还特意叮嘱自己,不让自己说话,这才一直忍耐。
前些日子林墨说,都杀了,还没当真,今日一看,居然真的。
“嗯?潘府令不是答应了么?”林墨坐下,扭头看着潘松清,手挥了挥,一众司卫上前,将衙役挤开,那些百姓连忙冲上前,拿着馒头沾上血迹,放在嘴中吞食。
潘松清看着喧闹的人群,站起身对着林墨凝重道:“矫枉不可不过正,事急不可不从权,凡事皆要以律法为主,其中不可过重,不可过轻,重则人胆颤,轻则不入心,林大人......是否有些太过了?“
“若是涉及修者,自然是镇世司为主,可若是百姓之事,自当有我府衙,此后还当如此最好。”
潘松清侧头看了眼那数十具尸体,拱手对着林墨。
“不是潘府令让本座做主么?”
林墨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混乱的人群,一侧的司卫皆抽出长刀一寸,以防有人趁乱上前。
“本官乏了,告辞。”
潘松清一甩衣袖,大步的向外走去。
“潘府令,世间.....您看到了么?”
林墨的声音传来,潘松清停下脚步,看向台子上疯狂抢夺血迹的人群,尤其是李雨婷的尸体前,更多百姓拼命的挤进去,修者的血像是比普通人的血更能医治百病一般,人人状若疯魔,生怕抢不到。
“本官,看到了。”
潘松清回头深深看了眼林墨,大步向外走去。
待到潘松清走后,李暮拽了拽林墨的衣角轻声道:“你这样做,跟撕破脸可没什么差别,世俗界非我修者界,能坐到一府府令的,那是门生遍地,能如此年迈还能在位的,那更是资历很高,还说明没有能顶替他的人。”
“潘松清,十八岁入朝为官,十九岁入学阁,二十三岁为侍郎,不过三十岁便被选为太子伴读,与先皇为友,若非年轻之时,心高气傲,怕早就是六卿之一,位列朝堂之上。”
林墨扭了扭脖子,边说着边向一侧走去,一旁司卫列队。
“嗯?你怎么比我知道的都清楚?”
李暮疑惑的看向林墨。
“偶尔得知,走了。”
林墨摆了摆手,关于潘松清的档案早就摆在千司殿后院的主屋内,就连潘松清都不知道,他养的那只金丝雀儿,每日挑逗喂养的还是合妖道的弟子.....
听闻那弟子常常抱怨,被喂些虫子就算了,晚上还要陪着潘松清睡觉,当真是不理解,为何会有人抱着鸟睡觉,不时的还摸上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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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口李雨婷被斩首之时,远处的粮店二楼上早就有人关注着,一名美艳女子慵懒的依着栏杆,不断打量着走过来的林墨。
那府令与林墨有间隙么,表面功夫都不做了么。
女子身着齐腰紫裙,上身透过薄纱能看到一抹裹胸包裹着沉甸甸的胸襟,双眸如杏,唇上点着朱红胭脂,柔荑还捏着红纸,瞧着驱散司卫,一人走来的林墨,女子媚意天成的杏眸,亮了下,舔了舔嘴唇。
“一双瞳仁寒似水,不时逢人便誉君.....好标志的相貌,可惜,银发短了些,单论相貌,和圣尊有的一比,也不知道那身体是什么滋味.....”
背后的秀禾,踮起脚尖扒着栏杆,遥遥打量:“是啊!小姐,冷公子林墨,这称呼土死了,不过那气质真俊,就是有些笨,那不明摆着得罪了府令么?听说大虞的府令算是官职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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