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接着等呗，只是那样的话，就耽误工作了。”
丛蝶当时那么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了，只能用笨办法。
王直生感叹的说：“我还以为你也知道呢。不过接下来的工作确实要开始忙起来了，不能像之前那样玩了啊。”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丛蝶赶紧表明态度。
看丛蝶积极又紧张的样子，王直生安慰着说：“接下来的工作只是需要到处跑，做点记录，虽然是繁琐了些，但是并不复杂，跟着我就好，很容易的。”
丛蝶不住的点头表示一定少说多做，又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那究竟是什么工作呢？”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要去T市的各个互联网公司，实地考察，看看那个适合成为我们的客户。”
丛蝶：“那李总的公司呢？”
王直生思考了一下后，开口道：“李总的公司暂时还要再观望，但是和我们大创的合作面，已经很小了。”
“嗯。”丛蝶点了点头。
吃完饭，收拾好桌子后，王直生语气和蔼的说：“你先回屋睡个午觉吧，出去的时候我喊你。”
“我不用休息的，完全可以马上走。”丛蝶说着就挺直了身板，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丛蝶知道王直生是没有睡午觉的习惯的，而自己也从没有睡过午觉，所以现在他说让自己回去睡午觉，一定是好心想让自己休息一下。
见丛蝶表现的样子确实挺精神的，王直生说道：“那就回去休息一会，攒足了体力才能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可是...”丛蝶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就被王直生直接推着往外走了出去。
等丛蝶回到一个人的房间时，直接倒在了床上，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里总是出现那双带血的眼睛。
王直生也许觉得自己被大宝小宝的事情闹腾的需要休息，可丛蝶知道，真正让自己感到无力的是那双带血的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里，王直生带着丛蝶走访了一家又一家T市本地的互联网公司，而李总也多次找过来，想要接着谈签约的事情，但都被王直生糊弄了回去。
而网络上关于T市互联网龙头企业高空抛物，砸死人的事情也火出T市，登顶各家新闻首页。
“原来他是个主播。”丛蝶看着手机惊讶的说道。
正在开车的王直生问道：“你说什么？”
“就是那个在李总公司门前被砸中的男人，他是个户外主播，当时正在直播呢。”丛蝶看着网上的消息解释起来。
丛蝶说完见王直生一点都不诧异的样子，便问道：“你都不惊奇的吗？他可是在所有粉丝的面前被砸死的啊！”
王直生直视前面的道路说道：“我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王直生的话让丛蝶更加惊讶起来。
听见丛蝶惊讶的声音，王直生解释说：“事情发生之后，我就找人了解过了。”
听见王直生的话之后，丛蝶不知道该不该问他都了解到了什么，因为不知道他想不想说。
好在王直生没等丛蝶开口，就直接说道：“我不仅知道他的粉丝直接目睹了他的死亡经过，还知道他的爸爸妈妈也看过那段视频了。”
“那太残忍了。”
丛蝶觉得亲眼目睹自己孩子的死亡过程，这对任何一个父母来说都是残酷的事情，尤其那个主播当时还全身是血。
王直生低声回道：“是啊，所以没有一个爱孩子的父母会放过凶手的。”
丛蝶见王直生主动讲了主播的事情，便知道他是愿意告诉自己他所了解的，便问道：“那凶手是谁，为什么要把手机往外扔呢？”
“是一个小孩，明年就要上小学了，那个手机是他随手拿的。”
丛蝶：“公司里为什么会有孩子？”
“把孩子带到单位有的时候也是无法避免的，但像他们单位这种放养的到是少见，一般家长都会把孩子约束在自己身边，免得招人烦的。同事领导面对这种只是待一会，还不影响工作的孩子，也都能理解，毕竟都有不方便的时候。”
王直生想到丛蝶可能没遇见过带着孩子上班的，便解释了一下，免得她以后在公司遇见了惊讶。
“散养？”丛蝶有点不太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在单位怎么散养孩子啊？’
王直生：“他们那栋楼，现在不是有很多空房间吗，所以就有人把孩子带来后，直接就让他们自己随便找个屋子玩了。
一开始就应该制止的事情，但是当时领导层没人阻止，所以发展到现在好多人都长时间把孩子带到单位，变得习以为常，而扔手机的那个孩子还是公司高层的。”
“上行下效？”丛蝶插了一嘴。
王直生点头道：“对，整个公司都是一种散漫的风格，即使不发生高空抛物的事情，也会发生别的。”
丛蝶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王直生之前迟迟没有和李总签约了。
丛蝶：“可那个孩子又为什么要把手机扔下去，你刚才说是随手拿的，难道不是他家长的吗？”
王直生开着车摇头说：
“手机根本不是他家长的，要说那个手机的主人也真是倒霉。明明自己也是受害者，但因为是他的手机砸伤的人，所以警方最先找的就是他。
要不是当时屋里有监控，没准这个锅就得他背上了，听说那手机还是他贷款买的，刚到手没几天。”
“那也太倒霉了，可是手机的钱还得继续还吧？”
说到这里丛蝶想到，虽然扔手机的是个孩子，但他的父母应该会赔偿，便又开口道：“不过那孩子的父母也会赔偿的吧？”
王直生：“没把死人算在他头上，就该谢天谢地了，还敢想什么赔偿啊。”
“为什么？”
听到王直生的话，丛蝶感到很疑惑，要赔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要知道那个人可是还差点进去啊！
王直生解释道：
“因为孩子的妈妈说，都因为他随便放手机，才让孩子拿到的。会砸死人也都是因为他没看好自己的东西，那个主播就是因为他才死的。警察就应该把他枪毙了，省的再害了别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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