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9日,腊月二十九。
吴天泽终于登上了回京都的飞机。
家永远是牵动心弦的港湾,任凭风吹雨打、历尽千帆,至亲、挚爱永远等在归途的终点!
张雨晴事先已经嘱咐到位,吴天泽下了飞机就套上了厚厚羽绒服,虽然营海与京都的气温也就差几度,但从体感上,至少要冷10度!
走出站台,在拥挤的人群中,一眼就发现了张雨晴的身影,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心电感应的存在,恰巧张雨晴也向他看来。
四目相对,张雨晴向他飞奔过来,当他张开双臂迎接张雨晴入怀的那一刹那,吴天泽神情多少有些恍惚。
仿佛这一幕曾经发生在不久的昨天,只不过那时他接机,张雨晴从航站楼走出来……
四年时间,转眼飞逝,虽容颜未有多少改变,但爱已从朦胧化为金坚!
车上,见吴天泽一直傻呆呆的看着自己,张雨晴踩油门的腿都有些力气不均,红着脸没好气的说道:“都老夫老妻的了,能不能收起你那副不值钱的样子?”
见晴姐发飙,吴天泽顿时反应过来,没想到自己眼看着也是三十有一的人了,眼神还这么有杀伤力,不过为了平安到家,还是把脸看向了车窗外……
刚到家门口,门还没开,儿子小昊俣就大叫着从对门跑了出来,扑进了吴天泽的怀里:“爸爸你回来啦!”
吴天泽非常高兴,看来前段时间在家里待那些日子没白费力气,儿子总算是对这个爸爸亲热了不少,于是抱着儿子转了几圈,开心的说道:“告诉爸爸有没有想我啊?”
“想,这里可想了!爸爸,你这次回来能在家里待几天啊?”小昊俣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
“一个星期吧!爸爸哪天带你去小于子那儿看小矮马好不好?”
“好耶!爸爸,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听说那里的小矮马都姓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你不在家,妈妈和爷爷奶奶都不带我去。”
“好,那爸爸过两天就带你去好不好,不过你到了马场可不能乱说,不然以后姓郭的小矮马就不让你骑了。”
“那好吧!我肯定不会乱说的,爸爸是知道的,我嘴最严了。”
张雨晴见一进门就腻歪在一起胡言乱语的父子,瘪了瘪嘴去找居家的衣服去了,毕竟以京城的供暖,在家穿羽绒服是真遭罪。
这时,母亲走了进来,对吴天泽说道:“吃饭了吗?用不用我先给你下碗面条?”
“不用,我吃完了才上的飞机,这才几个小时啊,等晚上一起吃吧。”
父母这两年在京城待得精神状态好多了,毕竟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农活了,除了哄哄孙子,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还都有了业余爱好,生活惬意又不失乐趣,不过吴天泽还是发现,父母的头发白了不少,看来生条件再好也抵不过岁月这把杀猪刀啊!
不觉间想起了《次第花开》里的一段话:少不更事时,总嫌父母普通,后来渐渐长大才明白,父母无愧于我。身无饥寒,父母无愧于我;人不长进,我以何待父母?
人生就如同一本书,父母赋予了我们封面,至于内容需要自己书写,厚度由本人决定,精不精彩那就要考验自己的文笔了。
“我原本以为,你这个劳模过年得留在区里加班慰问呢。没想到今年这么光棍,当起甩手掌柜的来了。”张雨晴换好了居家服,递给吴天泽一套说道。
吴天泽接过衣服说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忙前忙后的把工作带上了正轨,值班这种事情还要我亲力亲为的话,那还要他们做什么?再说慰问这种事儿是区委、是书记的活,这我要再出头的话,纪书记可就真的要骂娘了。”
“你就吹吧!我看你牛的都不行了!”
见小两口唠得热乎,老妈坐不住了,说道:“上车饺子下车面,你自己一个人肯定瞎糊弄,我还是给你下碗面条,多少吃一口垫吧垫吧!”
吴天泽见老妈如此,也没再拦着,老人家就是如此,这口饭要是不吃,反而让她心里不踏实。
老妈走后,吴天泽坐到地上陪儿子搭起了乐高,边问到:“爸和李姨都还好吧。”
“好是好,就是近几个月登门的人又多了,李姨为此没少抱怨,这才过不到一年的清闲日子,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里想的都是啥,整日闻风而动、锲而不舍的钻营,走一步考虑十步,有意思吗?”
听着老婆的话,吴天泽不禁有些哑然,人性的弱点告诉我们:生活,一半烟火,一半清欢,人生,一半清醒,一半自然。站在不同的角度考虑同一件事,看到的结果却是各有不同,人人都说为官苦,但却宁为科员熬到五十五!这其中的得失,恐怕只有当事人最清楚,至于值得不值得,又看怎么去辩证了。
突然,吴天泽想到一个尴尬又尴尬的问题,于是问道:“老婆,你说婚姻那张纸重要吗?”
“你脑子没坏掉吧,咋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没有那张纸还叫合法夫妻吗?”张雨晴说着过来摸了摸吴天泽的额头,确认了一下他有没有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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